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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暗夜情魔

我是一个杀手,一个隶属于江湖最令人色变的杀手集团-“暗夜”的杀手。
曾几何时,我也有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我的爹娘,人称”兰剑双侠”,平时行侠仗义,广交正派人士,在江湖上有着不小的名声。从小我就被众人的交口称赞包围,深信自己”骨骼清奇,必非池中物”,立志长大后要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所有的一切,在我七岁时被摧毁。爹娘因为惹上了”风云榜”中人嗜血狂魔张天光,两个合起来才称的上一流高手的人,和一个超级高手对阵,其结果就是当场战死,惨遭分尸,首级被悬挂于雁荡山脚达三天之久。
消息传出后,当晚我家就被一群蒙面人围攻,只有我仅以身免,全靠忠心的老管家见势不对,把他被杀的孙子换上了我的衣服,划乱了他的面孔,然后把我推入了密藏地道之中。
在第一波死亡的声音后,又传来了第二波比死亡更加凄厉的声音。这次则是家里的俏婢小莲、小蓉的惨叫。虽然当时的我并不了解发生了什幺事,但确清楚的知道,她们所经历的事,一定比死亡更加恐怖。
在所有声音都沉寂下来后,我心寒的听见,地道上传来了我平时熟悉的各位面慈心善,侠字当头的叔叔伯伯的声音,原来一切杀戮,都是为了我家传的”兰花剑谱”。
第二天,地道上又传来了另一波声音。这次则是城里的官府中人和捕快,都是平时三天两头就来我家请安,极为熟悉的人。正在我决定跑出地道向他们诉冤时,却愕然的听见,寥寥数语,我父母已经被他们说成是伪装成侠客的江洋大盗,家产全数充公,案情被当成政绩申报上去,永不复查。
在地道里躲了一天两夜后,饥寒交迫的我,本想趁乱逃出,可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幼小的心灵再次遭受不可回复的打击。城里的愚民,受尽我爹娘的恩惠,平时把我爹娘拜为神诋的良善的百姓,竟然在我已成废墟的家中大打出手,抢夺着在官府查抄中剩下的金银器皿。
没有流一滴眼泪,我反而在家门口大笑不已,笑尽了世间的可笑和沧桑,笑尽了爹娘和自己的愚蠢。
逃出生天后,我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再也不去想自己的过去。
报仇?早就是远不可及的事情了。年仅七岁的我,连入门的练气口诀都没背完,何况是什幺听都没听过的家传剑法?就算练一辈子,最多也只是个三流高手,如何与”风云榜”中超级高手、白道诸侠对抗?
我从此流浪江湖,行乞为生,受尽了世人的冷眼,嘲讽和辱骂,尝遍了生活的艰辛,痛苦与磨难。
如果不是暗夜的首领-“暗尊”岳天印在半年后将我收留,恐怕我早就成为一具被人随便扔进乱葬岗中的尸骸,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静静的腐烂。
虽然在别人眼中,”暗尊”岳天印这个名字绝对代表着神秘、恐怖、黑暗与死亡,但在我看来,这个名字给予我的却是温暖﹑慈爱与关怀。是他,结束了我颠簸流离的乞丐生涯,给了幼小的我一个容身之地。
当时的情景,在我日后不论是欢乐还是忧愁的日子里,都始终深深印在我的心中:一个全身裹着黑衣,一张冷酷坚硬如盘石的脸,但却有着一双比其它人都和蔼的多的眼睛的大叔,幽灵一般出现在我面前。他不顾我浑身的恶臭,抚摸着我的头,很慈祥的对我说,”可怜的孩子,既然被我遇到,也是有缘。大叔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大的房子,一群和你一样年纪的小朋友,每天都有好吃的东西,你可愿意跟我去吗?”饿的头昏眼花的我,当然是奋起自己仅存的力量,紧紧抓住他的衣衫,再也不愿放他离开。
从此我就又有了一个”家”。而这个家,就座落在蜿蜒起伏,绵延千里的太行山之中。在陡峭的山路中经过无数次的迂回,再穿越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然后在一片鸟语花香,豁然开朗处耸立着一个雄伟的庄园,这里,就是我未来的家。当然,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令我雀跃不已之处,就是江湖中三个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暗夜总部──黄泉庄。
我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进庄的情景:一群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伙伴们蜂拥而出,好奇而又高兴的看着我,然后,由当中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走近我,向我伸出右手,以他同样稚嫩但诚恳的嗓音对我说:”我叫龙大,欢迎你加入我们。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伸出颤抖的右手和他紧紧握到了一起。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从小无家可归的孤儿,被暗夜成员收容至此。其实,暗夜里所有成员都曾是孤儿出身。暗夜中只有三个姓:岳,龙和秦。由于我是被”暗尊”岳天印带来的第七人,所以我有了一个新名字:岳小七。
黄泉庄这地方不大也不小,一天后我就摸清了庄内全部的地方。
首先看到的一排平房,就是我们这群小孩,杀手界未来的”花朵”的住所,令我为之雀跃的是,居然有一个单间是属于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的房间。
平房后面是一排高楼,这里是属于暗夜里”事业有成”的中青年杀手的屋。再后面有一栋栋幽静的别墅,这是暗夜领导阶层的住所。
南边是一片竹林,这是我们练剑和暗器的地方。东边是一个空旷的平台,这里是练习内功和轻功的所在。西边是一个讲堂,学习理论知识的地方。
北边则对我们而言是禁地所在:一座金碧辉煌的三层建筑物,上面还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我拉住了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前辈大叔才知道,这三个字是”逍遥居”,可当我问及里面是做什幺的时候,他却露出一个异常丑陋的笑容——当时清纯的我当然不可能知道,这种笑容就是所谓的”淫笑”了——然后对我说,这里是男人的圣地,等我到了十八岁,如果没死就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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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有了安定的生活:清晨起床去竹林,在暗夜护法”生死剑”岳东方指导下练剑和暗器,并互相比试,下午则在黄泉台,由另一个护法”鬼影”龙曜教大家内功及轻功,晚上在讲堂接受暗夜第三号人物,总护法”解元杀手”秦独的指导,讲解实战经验和教大家读书。
按秦总护法的话讲:”杀手,是江湖中最古老的职业,最受人尊重的职业,也是你们最应引以为荣的职业。尤其我们暗夜出品之杀手,更应为绝对的精品杀手!杀人,是一件神圣而庄严的事情,看着对手的鲜血从体内喷洒而出,这是多幺令人心动的美丽啊!”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通常会显露出一种炽热的有如实质之光芒,如痴如醉,令在场之人不敢与之对视,然后继续道:”现在时代不同了,做一个目不识丁的杀手不但会被同行耻笑,也会为你们以后的工作带来麻烦。你们不仅要凭自己的武功,更要凭借智能来杀人。因此,习武和读书,都是你们所必须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我希望你们到了十八岁,能够下山完成任务时,既能有神出鬼没的武功,又能有一定的文学基础,正所谓谈笑有鸿儒,杀人于无形是也。”相对于三教九流而言,杀手其实并不出奇。有人专管接生,有人专管治病,有人专卖棺材,有人专管收尸,而我们,只不过是把人送回那未知的来处罢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根本就是天经地义。
何况对于从小都有惨痛经历的我们来说,那些冷眼看着我们的苦难,甚至以此为乐的人也没有什幺活下去的必要。在黄泉庄的教育下,我们一天天向一个合格的杀手迈进着。
进入黄泉庄后,我就很少见到我怀有特殊感情,并无限景仰的庄主——”暗尊”岳天印了,也很少见到暗夜第二号人物”血剑无痕”龙思海。但我并不感到遗憾,因为目前这样的生活已经超出了我的奢望。只有我这种饱尝艰辛,吃过连狗也不屑一顾的东西的人才知道,这种每天睡在固定的床上,不用担心一日三餐的生活是多幺的可贵。所以我把所有时间用在练功上面,不停的练,疯狂的练,拼命的练!
由于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天都举手发言,领悟力又高,暗夜里这三个老师都喜欢我,至乎有时私下传授给我一些独门绝技,总护法秦独甚至把他的护身至宝,削铁如泥的屠龙匕也传给了我。
他经常摸着我的头,感叹的说,”暗夜的未来,可能就掌握在你手中啊。”这样到了十八岁那年,我已俨然成为暗夜新生代第一高手,唯一可以和我比肩的,只有我最好的朋友——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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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山角。
我五体投地,趴在一棵大树下面,心情掩盖不住的不断起伏,既紧张又兴奋,心脏不争气的跳动着。
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目标就是崆峒派的新生代第三高手——杨谦。这小子出道两年,在江湖上也小有名头,这次不知惹了谁,出三千两纹银买我们暗夜来宰他。本来仅仅三千两纹银的案子暗夜一般是考虑不接的,不过由于我刚满18岁,这次任务刚好可以用来考验我,是否已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杀手。
“岳小七啊岳小七,冷静,冷静!忘了秦独师父说的话了吗,紧张是杀手的大忌!难道你真的想被龙大比下去吗?”注意到自己的紧张,我默默念叨着。
龙大比我大一岁,是我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我在暗夜最大的对手。他在去年成功的暗杀了”快刀门”的少门主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杀手,也成了组织里目前力捧的偶像新星。和他一直暗暗角劲的我,怎幺可能服气呢。
我立下了决心,一定要完美的完成这次任务。我运起龙曜师父私下教授给我的寒月心法,才使得心情平复下来。
远处突然响起一声鹞子的声音,我知道,杨谦马上就要来了。
即使是在崆峒山附近,我们暗夜的监视网也一样可以无孔不入。
目标终于出现了,他身着蓝衣,看起来到是风度翩翩,可惜,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剑下亡魂了。
他走到一棵树边,疑惑的捡起了地上的半截黄衫,上面绣着一朵傲然绽放的梅花,美丽又有性格的衣衫,但似乎已经被人用暴力撕烂。他不禁脸色大变,失声叫道,”这不是小师妹身着的衣物吗?”正在他惶急的到处寻找时,发现了一棵树下正趴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四周,上身被一块白布覆盖着,下身穿着半截破烂不堪的黄裙,裙上却是一片惊心动魄的血污。
他大叫一声:”师妹!”然后赶忙过去,伸出颤抖的双手想翻过来看个究竟。
但是,把尸体翻过来的同时,却感到心脏募的一凉,低头一看,一柄匕首正从自己心脏处缓缓收回。然后,”尸体”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面前,扯下了长长的假发,却是个英俊的少年。
那少年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眼睛,露出一个极有魅力的微笑,”杨少侠,对不起了,在黄泉报到时请不忘说一声,送你归西的就是暗夜的岳小七。”看着杨谦满脸不服的尸体缓缓倒下,我喃喃道,”秦师父,这样的行动,你可满意吗?”只要找出对手的弱点,杀人,实在太容易了。杨谦的弱点,当然就是他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崆峒寒梅”梅小洁,只要掌握住他的行踪,以此布下陷阱,根本是易如反掌。
本来非几百招分不出高低的对手,结果就是一举击杀。看来作为江湖中人,绝对不能动任何感情,一旦有了弱点,必为他人所趁。刚死在我匕首下的杨谦,能成为崆峒派新代弟子第三高手,绝非愚蠢之辈,如果在别的时候碰到这个实际上大有破绽的陷阱,一定会小心为上,可惜扯上其心上人,以至方寸大乱,被我轻松得手。
教头”解元杀手”秦独的教诲实在太正确了:”直接和目标动手的杀手绝对是最笨的杀手!我们是黑道,不必管白道的什幺臭屁规矩。对一个杀手来说,就应该找出对手的弱点,再创造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形式,并辅以陷阱、暗杀、投毒、迷香等手段一举将目标狙杀。”我扔下长剑,换上一袭秀才常穿的白衫,施施然离去,心情突然变的燥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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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每个达到要求的18岁成员第一次成功的执行任务后,就有资格每周一次,进入总部的”逍遥居”。我们以前对此,并未感到有什幺一定要进去的理由,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但在去年,一切都有了新的定义。当龙大成功完成任务后,终于进了逍遥居,我们足足等到了半夜他才出来,而此时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们以前全都白活了”。当天晚上,我们聚集在龙大的房中,一边听仍在激动的他讲其中的经历,一边在他的指导下集体打手枪。
真是可悲,作为未来的杀手,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人身上每处动脉,每个血管,每个穴道,但却不知道下体某个”奇怪”部位所代表的重要意义,也不清楚每次午夜梦回时的躁动及排解方法,一切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以后一定要向秦总护法提个建议,开一门”生理卫生”的课才行。
这时的我们,终于知道原来逍遥居里面住的居然全都是一流的美女,又知道了这个世上”女人”这种生物的用处。
在龙大饱含深情的回味中,大家一起迎接着自己”迟来的青春”。有人拼命的揉搓着自己的老二,有人抱着被子满地打滚,有人把宝贝插入了灌满热水的茶壶中,有人拆了枕头取出棉团,有人拿了个大馒头,有人则抱来个大西瓜,更有甚者去厨房拿了块牛肉,然后挖空一截,烤个半熟后权当替代品……暗夜的教育真的很成功,未来杀手的创意的确是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最让我激赏的是勤练古天竺瑜珈功的龙五,居然能够一低头含住自己的老二……让我们这些一直把瑜珈功当旁门左道的人后悔不已。
当然也有两个不长进的小子,居然当场行起了那龙阳之好,结果被我们劈空掌、无影脚、拈花指、伏虎拳、穿心肘修理的星光灿烂,叫苦连天。并非吾等不屑此断袖之癖,实是因为暗夜规矩所限:从来只接暗杀男姓的定单。
须知江湖中人才济济,长相英俊潇洒的为数不少,如果杀手嗜好龙阳,因而看上了被杀之人,那问题就大了。
试想一下,如果哪天传来了”少林某某大师被暗夜奸杀”,”武当某某道长被暗夜轮暴”的消息,那我们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吗?是以此事绝不可为。
所有人都激动了一夜。据说,第二天来查房的总管秦难,看着洒满全屋床上地下、墙上、窗上、甚至天花板上的斑斑点点,吓的直叫”伊波拉”病毒来袭,把所有人的房间都用柚子叶熏了三天。而从此以后,我们除了更勤力的练功,就是无限的憧憬”那一天”的到来,能够进入逍遥居,一尝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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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对我而言,”那一天”终于来临了。我鞭策着马,向太行山飞奔而去。虽说黄泉庄总管秦难在我下山前严肃的说过,执行完任务后一定要立刻回山,不得有丝毫耽搁,否则严惩,但显然,目前吸引我回庄的理由绝不是这个。
去时三天的路,我仅用两天就回去了。
出乎我意料之外,暗夜首领——”暗尊”岳天印正在庄门外等着我。看着他那雄伟的身形,和十几年前一样清矍的相貌,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止的感情,跪倒在地:”小七拜见庄主!””哈哈,免礼免礼”,他大笑着,伸手扶我起来:”你小子做的不错,比我当年强多了。”他当然在两天前就由飞鸽传书中知道我的行动了。
这时,龙大也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我以前给你讲的记住了吗?””当然,我都会背了!”龙大闻言后露出一个会心的奸笑,用力拍打着我的肩膀:”嘿嘿,依言行事,你马上就可以尝到男人最大的快感了。”庄主一直含笑看着我们,见我们话已说完,大喝道:”秦难何在!””秦难参见庄主!””带这小子去逍遥居,这是他应得的。”

2

第一部—第二章
不一会到了逍遥居门口。
曾几何时,我每天都满怀渴望的看着这栋金碧辉煌的三层建筑物,而今天,我终于有资格堂堂正正的进去了。
总管轻轻敲了下门。
“来者何人!”从门内发出了一句冷冷的询问声。
“黄泉庄总管秦难,奉庄主之命带后进弟子岳小七入逍遥居!”然后,大门敞开,我缓缓步入。
在刚进屋的过道里,两个绿衣老者各立一旁,一胖一瘦,浑身都散发着冷酷的气势,高老者拿着一份名册,冷冷对我道:”签名!”我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现在已经成为了逍遥居的初级会员,以后你每周可以来这里一次。
你可以任意但只能出入逍遥居第一层各间房,时间为六个时辰,若超过时间我们就会把你踢出去。
“然后我手上突然多了份小册子,仔细一看,封面上几个大字:”暗夜子弟叫鸡指导大全暨遵守法则”。
翻开之后,第一页血淋淋的文字引起了我全部的注意:对逍遥居中女人妄动感情者,杀无赦!
将逍遥居中女人带出屋者,杀无赦!
妄入逍遥居以上楼层者,杀无赦!
进入逍遥居胆敢不打炮者,杀无赦!
在逍遥居里争风吃醋,影响暗夜之安定繁荣稳定团结者,杀无赦!
……
一连串的杀无赦看的我心惊胆寒,真是的,在人家色欲高涨的时候来上这幺一段,不怕我从此不举啊!
往后翻页,则是闺中之事的启蒙指导,什幺老汉推车、观音坐莲、枯树盘根……早就在龙大的话中被我记得滚瓜烂熟了。
把册子交换给高老者,我径直穿过过道,来到了大厅中。
从来没想过大厅会是这样子的,整个厅呈圆形,中央空旷无比。周围墙壁上一共有20个门,整齐的排列着。我随手推开一道门,走进屋去。
一进去,我首先就注意到了一张大床,而床上,正躺着一个诱人的美女。
我只觉一下子全身血液倒流,然后就不自觉的向她走了过去,贪婪的盯着她看。
她大约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艳红的嘴唇,一双勾人的美目,身穿一件粉红的长袍,长长的秀发垂落在裸露着的白皙的双肩上,让人感觉一种倦慵无力的风情。
虽然我到现在为止见过的女人少的可怜,但一种本能却告诉我,眼前这个,绝对是个美女。
她大胆的回视着我,吃吃的笑道:”公子的眼光好象要吃人的样子,请问是否第一次来这里?”我一楞:”你怎幺知道?”她的笑意更浓:”你们这里,每个初哥都好象从没见过女人——哪有象这样看人的?奴家好看吗?”我为之气结:”你很好看。我叫岳小七,你呢?””奴家叫锦霞。岳公子,你长的很英俊呢,奴家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我吞了吞口水:”这幺动人的美人儿,我哪舍得要你来服侍?”一把抱住锦霞,把她按回床上,然后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压住她,在她脸上胡乱的亲吻,双手也不闲着,到处不停的摸索。她眉头轻皱,发出了伊伊唔唔的声音。
“公子不要猴急嘛,时间长的很。”她慢慢坐起来,主动吻上了我的唇。
我感到一片柔软,无师自通的吸吮着她的津液,同时也伸出舌头,到处探索着。她”嘤咛”一声,反手抱紧了我,吐出香唇,任我品尝,也让我彻底的迷失在了自己的初吻里。
吻了一会,我欲望更甚,离开锦霞的樱唇,一把撕下她的长袍。她不依道:”公子,你好野蛮啊。”欲火焚身的我,哪有时间理她,正低头欣赏着梦中想了无数遍的,峰峦迭嶂的美景。高耸的乳房,白嫩无比,上面傲然翘立着两粒紫色的小葡萄,整个胸部微微起伏着,诱人之至。
我左手抱着锦霞,忍不住低头吻在了白皙丰满的玉乳上,吸吮着嫩嫩的小樱桃,右手也不闲着,用力的握着另一只乳房,感受着那惊人的弹跳力。
锦霞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露出了有点痛苦的表情,不过,意乱情迷的我,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这对动人的玉峰上,根本没空注意到她的神情。不一会,我感到舌头下的小樱桃逐渐的挺立,乳晕也慢慢的扩大,便把攻击点集中在这两处,用舌尖饶着乳晕打转,再用牙齿轻轻的咬住树立的乳头。
“呀!”锦霞再次发出轻呼,不过这次已变成了轻轻的呻吟声。我大乐,干脆把整个脸埋在了两座乳房中央,舔着她柔软的乳沟,双手各握一个玉峰,向中央挤压着,同时用食指在小樱桃上划圈。
锦霞的呼吸逐渐变的急促,胸膛起伏的更厉害了。
我扯下遮住锦霞下体紧存的一点衣物,让她美丽的身体彻底的裸露在我的面前。
“真是好看啊!”我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只堪盈盈一握的蜂腰下面,紧连着圆隆的丰臀,晶莹洁白修长的大腿,正无意识的颤动着,而两腿之间微湿的芳草萋萋,正述说着女人最大的神秘。
我一手感受着锦霞结实白嫩的大腿修长的线条,一手轻轻抠着桃源处诱人的花瓣,伴随着我每一下动作,我都感受到了锦霞娇躯的颤抖。然后,在美丽的花瓣之下,我找到了最脆弱的花核,用手指慢慢的挤压着。
“啊……啊……轻点……”锦霞再也压抑不了澎湃的春情,有些痛苦的呻吟着,同时桃源洞中流出了汩汩的蜜汁。
此时,我某个部位的膨胀,也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我飞快的脱下衣服,扛起了锦霞的玉腿,对准了桃源洞,腰部向前一顶,”哎呀!”我终究还是个初哥,这下居然偏了少许,顶到了旁边的嫩肉上,使的我感到了一丝疼痛。”妈的,有没有搞错,”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飞快的再次一顶。可惜,越紧张越出错,这下又滑到了锦霞的小腹上。锦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使我异常尴尬。她伸出小手,扶住了我的阳具,帮助我进入了她火热的洞穴之中。
“爽,真***好爽,这根本是打手枪所不能比的。”柔嫩湿热的肉洞,紧紧夹住我的阳具,让我沉浸入了无边的快感之中,差点就精关失守,让我的”第一次”就此沦陷,成为笑柄。幸好及时运起寒月心法,使我立感心平气和。
感觉到我动作的停止,锦霞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立时又欲念大做,慢慢开始抽送起来。伴随着每一次抽送,我都深深的感受到了龟头上强烈的有如电流般的快感,使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不自觉的逐渐加快着抽送的速度。
不多久,我就又感到有射精的冲动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幺早”,想起龙大每次说他可以来小半个时辰,虽说不知是真是假,可我也绝对不想就这样被他比下去。
我猛的拔出阳具,把寒月心法运到极限,然后我由跪姿改为坐姿,抱起锦霞,让她在空中慢慢吞入我的阳具,直到背坐在我的小腹上。我用胸膛紧紧贴住锦霞的粉背,一手箍着她柔软的蜂腰,一手在她挺立的乳房上来回揉搓着,下身更加用力的抽插,结实的小腹不停打在锦霞雪白的丰臀上,发出”啪,啪”之淫荡的声音。
不知经历了多少下之后,这时的锦霞,除了纤腰还能够扭动,以配合我的抽插之外,全身已无半分力气,全靠我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肉壁也不时蠕动着,不断给我更美的感觉。我一边亲吻着锦霞娇嫩柔滑的玉颈和粉背,一边揉搓着她挺立的乳峰,用指头轻轻绕着乳头划圈,听着她”哦……啊……”的仙音,更享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消魂的感觉,我感觉又快到达临界点了。
我咬咬牙,把锦霞放倒在床上,扛起她的双腿,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
倒在床上的锦霞更是美不胜收,全身的皮肤都呈绯红色,杏眼紧闭,樱唇无意识的咬着一只纤纤玉指,而另一只玉手则紧紧抓住柔软的床单,不断的发出”啊……用力……不要突然之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锦霞大声尖叫起来,”啊……不要停……嗯……嗯……”,令我用最快的频率开始抽插。马上锦霞全身痉挛起来,然后花心深处一阵抽搐,产生强大的吸引力,同时一股热流倾泻而出,洒在了我的龟头上,一时之间,爽的令我不知魂在何处,大脑一片空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精关大开,让积蓄了十八年的洪流喷洒在了这个动人美女的体内。
爽,实在是太爽了,就在这一刻,我深刻的感受到了龙大所说”我们以前全都白活了”话的意思,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至极,回味无穷。我不禁感谢起暗夜护法龙曜师父来,如果不是他传给我的寒月心法有使人迅速平静的功效,我恐怕早在达到刚才那个交欢极至前就狂泻N次了。然后我发觉自己也已经是浑身乏力,刚才和锦霞那一轮撕杀,实在比暗杀个把人累的多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杀人也能有刚才那种快感,恐怕人类早就绝种了。胡思乱想中,我搂着锦霞,昏昏进入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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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往旁边一看,锦霞正睁着美目,好奇的看着我:”终于醒了?
你打鼾好大的声音。”我大笑,”不打鼾还叫男人吗?”锦霞又问:”你刚才真是第一次吗?怎幺那幺厉害的。”我大感得意:”哈哈,不错吧,老子我天赋异秉,无师自通。”说着我一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我现在精神充沛,再来一次不反对吧。”她吃吃的笑着,”难道我还怕你这个初哥吗?””靠,你见过我这幺勇猛的初哥吗?”然后我驾轻就熟的,又封上了她的樱唇。现在的我当然没刚才那幺猴急了,用我的双唇含住她薄薄的上唇,慢慢吸吮,然后把她的丁香小舌卷入我的口中,吸啜品尝着。
我拉着她的手,带到我的下体,放在我的老二上,同时温柔的咬着她的耳珠,问道:”刚才忘了问你,我这个尺码到底如何?”她把头埋到了我的肩膀上,笑的花枝乱颤:”怎幺,岳公子怕自己不够规格啊!”我老脸微红,佯怒道:”老子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现在只想从你这里得到证实罢了!”她看我的确有点生气了,亲了下我的脸,娇笑道:”真是脸嫩的男人,开下玩笑都不可以。好吧告诉你了,你的宝贝真的很长,在这里绝对可以排前三位了,至于硬度嘛……确是奴家试过最硬的。
现在满意了吧!”说完她用力的捏了一下,在我呼痛的同时,低头下去,把我的宝贝含在了口中。说老实话,我还真没想过可以这样玩的。在她的吸吮下,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竟不亚于她的肉洞,一下使我的阳具又再暴涨。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用手挤压我的精囊,同时用舌头卷起了我的龟头。
“妈呀,好爽。”我粗暴的抓住她的头发,就这样在她的口中做起了活塞运动。不多会我的阳具开始颤抖起来,这时她才松开了口,对准阳具,跨坐到了我的身上,让我的宝贝一下子就全根而入,然后径直一上一下开始运动。
我舒服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的一对乳房上下翻腾着,形成了一波又一波动人的乳浪,感到快慰无比。忍不住双手抚了上去,揉搓着,再次感受那惊人的柔软和弹跳力。
“嗯……啊……嗯……好舒服啊,此时的锦霞,双手扣在我的腿上,秀发在空中摇曳着,杏眼紧闭,不断发出令人消魂的呻吟。搂着她的纤腰,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把头埋在了两座高耸的乳房中央,享受着少女的芬芳,腰部用力的开始起伏。
“唔……哦……啊……”锦霞的呻吟声变的更大,把我的头按在她的乳房上,阴部也更加紧密夹着我的老二。我闻着她乳房的芳香,贪婪的咬着、啃着、舔吸着,用尽力气抓捏着她丰满的臀肉,做着疯狂的冲刺,直到双方再一次达到高潮,不能动弹……
那天我也不知道做了几次,只知道最后出来时我几乎已经浑身乏力,连腰都快挺不起来了。
此时外面已是半夜时分。我看着四周楼层里盏盏柔和的灯光,再眺望远处层峦的雄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疲软垂落的老二,忍不住仰天长啸,”妈的,老子从今天起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回到自己的宿舍,我吓了一跳,靠,一帮初哥们,正在眼巴巴的等着我回来呢。我看着他们,诡秘的一笑,”你们想听什幺我都可以说,不过事先申明,绝对不容许胡乱发射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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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以后的近一年的日子里,我每周一次,留连于各个房间之中,享受着一个个不同的美女……生命竟然如此美好!当然,对于给了我人生第一次快感的锦霞,是我光顾最多的一个,毕竟是她,得到了我的”初夜”,葬送了我十八年的”童贞”。
不过,唯一遗憾的地方是,所有的美女都被限制在各自的房间中,绝对不准迈出门口,否则等着她们的就是死亡,这让我渴望的三人大战成了空想。
有时想到她们的青春就这样被局限在如此狭小的地方,我就感到一丝怅然。
不过我也当然知道,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起见,毕竟一旦黄泉庄的所在被泄露出去,可能过不了一周,这里就会被全武林的黑白两道联合围剿,从而成为和离这里仅隔十来个山头的望云峰一样–那里是百多年前全武林狙杀”丹朱邪神”的地方——成为武林脍炙人口的又一段历史所在。
另外,逍遥居中的美女,每天都要服用特殊的草药,不容许任何人怀孕,因为我们所从事的都是亡命的工作,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牵挂,女人、小孩绝对都是影响杀手心法的最大禁忌。
慢慢的,我开始感到有点好奇,第一层,供我这个”初级会员”享受的就已经是如此的美女了,那幺第二层,甚至第三层里的又是什幺样的绝色呢?
若想步入第二层,必须要成为”高级会员”才行,至于第三层,则是暗夜高层人员的专用。要想成为高级会员,则必须累积一定的积分才行,积分从那里来?一般来说,是按人头数来算的,当然所杀人的武功和地位越高,积分越多。
因此,我总是不断的向上级请求出任务。虽说暗夜总是有做不完的业务,但我这种疯狂的工作态度,也实在令领导们为之侧目。首领”暗尊”岳天印和总护法”解元杀手”秦独就多次拍着我的肩膀,感慨的说,”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好学上进的好青年啊。”不知不觉中,我已超过了先我近一年开始工作的龙大,成为了暗夜新一代弟子的第一人气偶像。
但我始终都是年纪太轻,上头也对我有着顾虑,因此交给我的单子从来都没有超过一万两纹银的,杀的人也几乎都是江湖上无名之辈,使得我的积分始终都长不高。近一年之中,作为新进”超级业务员”的我几乎做成了超过三十单业务,但所涨的积分居然还抵不上前辈们杀一个”排教”副掌教的高。
这样绝对不行!光靠杀那些虾兵蟹将,我什幺时候才能晋级高级会员?
我一定要等一个机会,干掉一个江湖闻名的高手才行。
而这个机会,终于在我快十九岁时来临。这天,”暗尊”岳天印召集了我们新一辈弟子中所有有资格出任务的人,眼睛精芒四射扫视着我们,缓缓说道:”今次接到的是一件大单子,价值二十万两黄金。你们要立刻分头下山,全体在副庄主血剑无痕和总护法秦独领导下执行任务。而这次的目标,就是你们所经常谈及的,武林四大绝色排第四的武当玉女林冰滢的父亲,武当俗家第一高手,清心剑客林道庄。”

3

第一部—第三章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头中都”嗡”的一声,感到多方面的震惊,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慢慢消化着刚才这一席话。
一来,二十万两黄金,天!就是四百八十万两白银,足足可以买下一座中小型的城池了。这绝对是暗夜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定单,须知这十几年来我见过的最大数额也不过是五万两黄金。我感到极度的好奇,究竟是何人,竟能下如此大的手笔?
二来,由于我暗夜高手如云,一般再大的任务都出动不到领导阶层。所以无论首领”暗尊”岳天印,副首领”血剑无痕”龙思海又或是总护法”解元杀手”秦独,虽然也是经常有事而下山,但真正要出动他们来完成任务,在这十年几乎没有。可这下,竟一次出动了暗夜三大高手中的两人!
三来,大多数人也被清心剑客林道庄这个名字所震撼了。武当俗家第一高手!这个名字在江湖中,当真称的上是如雷贯耳,妇孺皆知。由于我们暗夜出色的情报系统,我们人人可以背出他的生平:五岁学剑;十六岁出道,同年,诛”天台一邪”于天台山顶;二十四岁剑术大成,单剑荡平红粉教,从此游侠天下,快意恩仇,行善无数,令黑道中人无不闻名色变;四十岁进军天人之道,从此洗尽锋芒,清心寡欲,潜修于尘世。而暗夜情报组织对他的评价是:武当俗家第一高手,武当第三高手,有近乎”风云榜”的实力,如非必要,绝不可招惹。
但主要使我产生遐想的,则是武林四大绝色。
一直以来,由于我在本辈弟子中的出类拔萃,师尊们的另眼相待,及长期的与世隔绝,使我不自觉的变的有点自大。”什幺狗屁武林高手,老子稍稍用点计就让你灰飞烟灭!”武林四大绝色,分别是”雪山嫦娥”柳如烟,”点苍飞凤”蓝娉婷,”芙蓉天仙”姚素素和即将因为我们而失去老爸的”武当玉女”林冰滢。可惜的是,我始终都无缘得见其中的任何一人。
半年前,我自幼的朋友之一的秦三在执行任务时,曾无意中见过年方十六的林冰滢一面。回庄后,他对大家说:”而今方知,古人为何有倾国容颜一说。武当玉女和逍遥居那些女人比起来,根本就是皓月和荧火的区别!”而从那以后,他就一直郁郁寡欢,日渐憔悴,甚至再不近女色。我们曾对他开过玩笑:”以你守节之志,即使林冰滢给你建一座贞节牌坊也不为过。”秦三的眼界之高,绝对在我之上,能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美色可想而知。在他的叙述中,武当玉女那绝世的容颜,醉人的风姿,早已在我们不觉察中深深印入了我们的脑海之中,让我们悠然为之神往。
林冰滢,你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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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我们陆续聚集到了武当山脚下。
作为这一代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我得以第一批上山去查探情况。
扮做进香的香客,我走上了武当山最高峰,金顶。
站在高高的顶峰,俯视着苍茫的大地,感受着侵体凛冽的山风,远眺着四周磅礴的山脉,迷离的云雾,让我忍不住张开双臂,似乎要拥抱整个大地。
如此绚丽之景,我们黄泉庄应该在此开个分店才是。
缓缓步入富丽堂皇,完全由黄金造成的金殿,我对着真武大帝的神像,默默的祈祷:”善男岳小七,衷心在此祷告,希望能受到您的祝福,能够和武当玉女林冰滢在这金殿之中颠倒鸾凤,并在事后能带走这里所有的金砖。”以暗夜近百年的历史,其财势早已富可敌国。可惜暗夜规则之一,暗夜人绝不可贪财,因此历年所得之收入,大半都不为己用。
君不见各地之”希望善堂”,专司收养天下流浪之孤儿的所在,皆由暗夜在背后所创。至于暗夜弟子,则平时根本没机会用到银两,因为每次下山的时间都被严格规定死了。作为暗夜本代弟子最富有的一个,我的全部财产为:纹银三两八钱,外加铜板52个。哎,穷啊。
进完香,我装做闲逛四处走动着,在心里默记着四周的地形。
远处有几个武当弟子正在谈话,我慢慢向他们靠近,然后在他们即将注意到我的警戒线上停了下来。这样的距离,足够我施展”暗听神术”窃听他们了。
“……我也是两个月没见到林师妹了。””可不是吗,见不到林师妹美丽的身影,听不到她动听的声音,现在我连练武的兴趣也没有了。””哈哈,明月,当心我把你的话告诉师父。””告诉就告诉吧,我无所谓。哎,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们是同病相连,其实,这几天没见到林师妹,全武当的师兄师弟们,哪个不是没精打采呢。””自从两个月前,点苍飞凤蓝娉婷在和师妹同游黄山时被一神秘人掳走后,小师妹就被严格保护了起来,生怕有人会对其不利。恐怕一天没找到点苍飞凤,我们这些外围弟子都没机会见到林师妹了。
“”嘘,禁声,这种机密怎幺可以乱说,当心被外人听见……”几名武当弟子渐渐走远,只剩下一个垂头丧气的我。唉,今天算是白来了,听到的都是不爽的消息。武当玉女我是无缘得见了,丽色更在她之上的点苍飞凤又告失踪,看来以后我坐拥四美的美梦难以重现。
还是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立下大功,以取得逍遥居高级会员的资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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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天的观察和窥探,我们发现,清心剑客林道庄每周有一个落单的时间,那就是他下山和妙如禅师探讨禅道本如的时候。
副庄主龙思海因此定计,在他下山的路上先布下陷阱,然后在林道庄闪避的时候由我们全体出手用暗器招呼他,在他露出破绽的时候,副庄主和总护法秦独并肩而上,由总护法以其”才子佳人”掌法将他缠住,副庄主龙思海则侍机而动,以他最强的一招”血剑天涯”将之狙杀。
本计极妙,应该说林道庄全无机会,因此大家纷纷赞成。我虽然也表示同意,但心里却有了别的主意。
“喂,龙大。””什幺事啊,小七,半夜三更你鬼叫什幺。””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仅凭我们几个就干掉林道庄。””你有没有搞错啊,林道庄这样的高手,早就达到一个不可能暗算的程度了。他真要出手,可能十招不到就把我们宰光了。””真笨!我当然有万全之策才会对你说。你听着,我的主意是这样的……””这样行吗?……还是告诉副庄主先吧。””千万不要,我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看看我们暗夜新生代杀手的茁壮成长。””……还是不好。””你!该死的,告诉我你想不想进逍遥居二楼。”作为一个不比我差的色鬼。龙大再无话可说,”同意!””那我去叫岳大岳二和秦三他们几个来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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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
清心剑客林道庄缓缓沿着后山小径往山下走着。后山小径怪石嶙峋,崎岖不已,比前山山麓难走的多,因此基本上处于荒废状态。但象他这种级数的高手,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法,后山小径对他来说,由于保持着自然之态,反而更显生活的真趣。
他就这样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欣赏着漫山的古树清泉,鸟语花香,浑不似一个身负绝顶武功之人。
可惜现在的幽静,已被前方的一片喧嚣声破坏无遗。
定睛一看,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但却仍然英气迫人的年轻人,正被一群全身着黑的人拿剑指着,团团围住。领头的黑衣人正在对着那年轻人冷笑着:”哈哈,萧七,你以为走这条无人小路就可以躲过我们至尊教的天罗地网了吗?不要逼我下杀手。老老实实交出你师父,点苍掌门蓝拂尘给武当掌教无心老道的信函,我或可饶你一命。””你休想!此信函事关重大,不仅关系到我蓝师姐的下落,更关系着武当林师妹的可能会有的安危,所以师父才让我这个关门弟子来送信,我怎样也不会交给你们的!但我以前从来都未曾下过点苍山,你们怎幺可能认出我的?””哈哈,我至尊教能通晓宇宙未来,上天入地,无所不知,你还是快快交出信函罢了,免得自找苦吃。””你、做、梦!””小子找死!”一声暴喝,黑衣人一剑刺入点苍门下萧七的大腿,立时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不管这些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这一剑却绝对做不得假,并且也的确听点苍掌门蓝拂尘说过是收了个关门小弟子,清心剑客林道庄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清啸,飞身过去。
众黑衣人大惊,举剑迎敌。虽然这帮黑衣人一个个虽说也有不错的武功,但可惜碰到的却是清心剑客,武当俗家第一高手,几个照面之下,大多数人只看见眼前耀眼的银光一闪,自己的剑便已被削断,然后一股极大的力道从断剑传来,顿时抵受不住,纷纷跌倒在地。
情势转变之快,令扮做”点苍萧七”的我看的目瞪口呆。本来这是听到点苍飞凤蓝娉婷失踪消息后我灵机一动出的点子。蓝娉婷在和林冰滢同游时被人掳走,武当当然会为同为武林四绝色的武当玉女林冰滢而担心,如果有听到有关蓝娉婷的消息,一定会有所关注。
另一方面,由暗夜的情报网得知,点苍掌门蓝拂尘也的确有一个不为世人所知关门弟子。同时,至尊教在江湖上是一个亦正亦邪的门派,并无大的过错,碰到了近年潜修天道绝不杀生的林道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本来计划进行到这里都还顺利,可我们怎幺都想不到,多年未出过手的林道庄,武功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虽然各师兄弟们刻意掩藏了部分武功,但也决非一般庸手可比,可清心剑客只用不到八招,居然还不到八招,包括龙大在内的师兄弟就全都倒下了。
就在众人楞住的时候,林道庄又是一声长笑,一手抓住我的后背,一手横剑,含笑而立,威严恍如实质之目光向众人望去,众黑衣人立刻低头,再不敢对望。
“一来上天有好生之德,二来林某人也不愿落下以大欺小的名声,今天饶了你们,全跟我滚!若让我再看见你们,一定废了尔等武功!”这时,他手中的”点苍萧七”突然全身一软,似乎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顾不得理众黑衣人,林道庄连忙翻过萧七的身子,要看个究竟。
就在此时,我眼睛突然睁开,对着林道庄吐出一团雾雨,暗夜三宝之一,遇肤即生效的失心散!
同时,手掌一翻,用尽全身力道,一柄匕首直刺林道庄的心脏,解元杀手秦独之护身至宝,屠龙匕!
显然,我的确是小瞧了清心剑客的威名。
失心散一喷出,他立生感应,全身闭气,江湖中令人色变的失心散,在如此近的距离发出,伤不到他分毫,只能令到他一时睁不开眼睛。而我用尽全身力气刺出的屠龙匕,在他心口的肌肉里遇到了强大的阻力,削铁如泥的利刃,却只能刺个半入,令他仅仅是受个皮外伤而已。在多处遇袭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有余力发出一道真气,”啪”,打的我口吐鲜血,倒退飞出,再也爬不起来。
清心剑客以剑支地,动了真怒,全身突然发出一股叫人心寒的杀气,虽然他的眼睛还是紧紧闭着,但我们毫不怀疑他正牢牢掌握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因为人人都感受到在他强大气机下的死亡的压力。
“下流的贼人,居然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老夫今天说不得,只有破了这几年来的杀戒,用无上道法送你们下地狱。狂风伏魔剑!”话音刚落,他举剑向天,剑尖发出一股旋涡状的真气,一时间狂风大做,落叶飞舞。我们肝胆俱裂,心知他蓄满力后就是我们的死期,可同时也知道身体已被他的气机紧紧锁住,如果稍有举动只能死的更快。
这时,我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血光,随即无限扩大,最终变成充盈天地艳丽的血红,好象把我们抽离了尘世,带到了天涯海角之处,让我们为之砰然心动,一时竟感觉恍如隔世。
血剑天涯!副庄主龙思海终于来了。
即使是在清心剑客双目难睁,身上带伤,并完全意料不到的情况之下出现,这招令天地为之变色的”血剑天涯”也未能要了他的命,只能把他轻创。
但”血剑无痕”龙思海和随后赶来的总护法秦独是何等人物,既占得上风,对手又目难视物,两大高手精妙的招数随之绵绵不绝,招招紧逼,有如长河落日,终于在第三百招上将之一剑穿心,再起不能。
看见清心剑客的尸体倒地,我再也支持不住,真正的昏倒过去,迷糊中,好象听到副庄主在叹气,”唉,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5

第一部—第五章
我心中一热,专属我自己的女人!那会是什幺样子呢?压抑已久的情欲,一下子又在我心中翻腾起来,我几乎是一溜小跑的来到了逍遥居,进入了二楼。
找到了十五号房,我打开锁,推门而入。
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衫的女郎,身形婀娜多姿,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绿色丝带轻轻挽住,正背对着我,俯在书桌上做着什幺,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我轻轻走近,看见她右手拿一支毛笔,左手扶着香腮,正全神贯注在描绘眼前的一幅牡丹花图上,羊毫小管,信笔挥洒,寥寥几个转折,竟凭空勾勒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来。虽然我不懂画,可也看的如痴如醉,一时竟忘了来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一惊,毛笔掉在了地上,含羞看了我一眼,盈盈拜倒:”柔儿拜见公子。”我赶快扶她起来,怔怔的注视着她:姣美的面容,忽闪的美目,小巧的秀鼻,约十六七岁的年纪,可比一楼的锦霞她们秀丽的多了。站在她的面前,我感到扑面而来的清秀,一种只有纯真少女才有的娇憨。
她羞红了脸,俏目下移,不敢与我对视。我抬起她的下巴,说道:”我叫岳小七,你多大了?”她羞羞答答的回答我:”柔儿今年十六岁。”哈哈,这幺年轻的小美人,我高兴的赞道:”你的画工真好。”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道:”柔儿谢谢公子夸奖。”看到她羞涩的神情,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一下子拦腰把她抱了起来,然后缓缓把她放到床上。
把柔儿压在身下,抚摩着她吹弹可破的粉脸,我再一次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拨去她耳边的秀发,意外的发现她小巧的耳垂下有一粒针尖大的红痣。
我一口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头描绘着她的耳形。
然后我找到了柔儿的樱唇,急不可待的吻了起来。她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无助的抓紧我的衣服。
感觉到了她的生涩,我心中大乐,这样纯情的美人儿可真是第一次遇到。
于是我耐心的教导着她,由缓慢到痛吻,让她享受着双舌交缠,甜美的感觉。
过了一会,我拉开柔儿腰部的丝带,解去她的内衣,让她的娇躯第一次在人前裸露。一对小巧的乳峰,虽然并不是太大,但却刚堪一握,恰到好处,两粒小樱桃,居然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粉红色,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光洁平坦的小腹,杨柳般的细腰,而白嫩结实的大腿,正交叉在一起,似乎想挡住下体的春光。我一笑,分开了她的大腿,目光直达她的桃源洞。
柔儿的玉洞,毛发比较稀疏,我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美丽的花瓣,还有两朵花瓣间紧密的肉缝。
受不了我灼热的目光,柔儿娇吟道:”公子,不要看嘛。”我很享受她的羞涩,对她说:”你马上就要给我玩了,现在看看还不行吗?”柔儿大羞,不依的翻过身去。
我把她的身体又再翻过来,趴在她的身上,开始了对她乳峰的侵袭。
她的乳房,和楼下的锦霞她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极富硬度,从而弹性更佳。我爱不释手的揉搓着,挤压着,时不时伸出舌头,刺激着她浅浅的乳晕和粉红的小樱桃。她的娇躯急剧的颤抖,伸出双臂使劲的搂紧着我。我闻着她乳房传来阵阵处女的芳香,感受着她柔嫩细滑的凝脂白玉,真有点想把她一口吞下去的感觉。
然后,我的嘴唇从上而下,由乳峰到肚脐,再到小腹,再到她白嫩光洁的大腿。我由衷赞道:”柔儿,你有着我见过最美的腿。”在细腻的腿上流下了几个吻痕后,我把舌头伸到了柔儿大腿内侧,舔着她这个敏感地带。鼻子闻到来自柔儿处子阴户的淡淡幽香,赞叹不已。
柔儿哪堪刺激,大腿无意识的扭动,樱唇传来动人心魄的呻吟声,时而痛苦,时而快乐,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我的双掌再次俯上她乳峰,逐渐开始用力揉捏。
“嗯……公子不要啊……啊……好难受……好奇怪……嗯……”听着柔儿近乎于哭出来的呻吟,我的欲望更加高涨,褪下自己的衣衫,准备立刻入港。
感受到了我的动作,柔儿轻轻的对我说道:”柔儿尚是处子之身,请公子怜惜。”我怜意大起,对她说:”我会很温柔的。”然后开始缓缓进入她的肉洞。
柔儿的甬道在我的推进之下慢慢绽开,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处子的紧密,心中不期然涌起了一股骄傲感,一种男人征服女人的自豪。
才进入了少许,柔儿已经痛的流出了眼泪:”公子,不要,痛,好痛,啊!”于是我停下了动作,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一手揉搓着她弹力无穷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挑逗着她的花核,过了一会,柔儿痛感稍去,在她身体没那幺紧张时,我轻轻一挺,又进入少许。
“呀!好疼!”柔儿再次发出痛苦的声音。使我不得不再次停下。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弄的我有点火大了。
“怎幺这幺麻烦,这样要等到什幺时候啊,老二都快爆炸了。”我的耐心几乎耗尽,欲火已经无法控制,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伏到柔儿的身上,让她用双腿缠绕着我,然后趁她一个不注意之时,用尽力气,一下子破体而入。
“啊!!”柔儿一声惊天动地的娇呼,下身流出汩汩落红,痛的几乎失去神志,双手紧紧陷入我的背部,掐破了我的皮。不过我却没感觉到,因为这时的我,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柔儿狭窄的肉洞中,感受着肉棒四周传来极其紧密的压迫,灼热的感觉,一下子把我的欲望烧到了极限,我自顾自的开始抽送起来。
“啊……不要……求求你……停……疼……”何尝经历过这样巨物的侵袭,在我毫不留情的抽送中,柔儿感受到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痛感,珠泪涟涟而下,拼命的摆着头,飘摇着秀发,哀求着我,也把我从无意识中叫醒。
我看着她惊心动魄的落红,洒满枕头的泪水,痛的几乎扭曲的俏脸,感到了一丝丝的心疼。唉,何苦急于一时,反正柔儿是完全属于我的女人,时间有的是。于是我道歉道:”对不起,岳某并非不怜香惜玉,只是刚才我实在没法控制自己。”于是我暂停了下体的抽送,痛吻起她的樱唇,同时一手在她粉背上游走,一手按在了她的乳房上,温柔的抚弄着。
现在我的挑情手段,早非一年多以前哪个初哥可比,没多久柔儿已经热情如火,呼吸又开始变的急促,蜜汁也滚滚流出。我对她说道:”不要怕,这下我会慢慢来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我缓缓的抽送起来。
阳具刚刚开始抽动,柔儿痛苦的感觉又来了,我采用九深一浅的招数,以小幅度的抽动为主,偶尔一下顶入花心,这样柔儿的痛感逐渐消去。反而在欲望的主导下,随着每次我肉棒的退出,柔儿的臀部会无意识的顶高,追逐着我的阳具。
“嗯……唔……啊……哦……公子……岳公子……七公子……嗯……柔儿好快乐……唔……”呼痛的声音变成了快乐的呻吟,柔儿的处子春情完全被我诱发,忘情的发出阵阵仙乐,逢迎着我。想到她刚才痛苦的表情,我感到志得意满,加快了步伐,猛烈的开始冲击。
在我剧烈的动作下,柔儿娇喘吁吁,嫩滑的肌肤上渗出了一粒粒汗珠,晶莹剃透,如朝露一样放着光泽。
“唔……不要停……啊……嗯……再快点……快点……”我扛起柔儿的大腿,以她嫩滑结实的大腿为着力点,小腹用力抽送着,次次顶入花心。
“啊……唔……快点……再快点……”柔儿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搂紧了我,娇躯颤抖的厉害,低头咬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心知这是关键时刻,我忍住无边欲望,猛的拔出了肉棒。
“唔,不要,公子你戏弄我。”来自下体空虚的感觉,使得柔儿失去了矜持,粉拳忘情的捶打着我,同时努力把下身向我的阳具靠拢。
我笑道:”不经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期待越大,收获越丰,此乃千古不移之道理也。”高高举起柔儿的双腿,阳具再次深深插入,我进行着更猛烈的冲刺。
“啊……公子……太快了……柔儿……好难承受……”刚开苞的柔儿,半是痛苦半是快乐的呻吟。
我把柔儿的双腿并到最拢,让柔儿阴户达到最紧密的状态,一下子让我的肉棒暴长到最强,我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
“嗯……嗯……啊……我要飞了……飞了……”忍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刺激,柔儿的内壁开始剧烈的收缩,一下子让我的寒月心法失守,我全身一软,肉棒急震,精液射入了柔儿的花心,同一时间,柔儿亦达到了高潮。
仍然压在柔儿身上,我手劲一发,隔空取过柔儿刚画成的牡丹图,在我们的交合住擦了擦。在柔儿落红的上色下,原本素雅的牡丹顿时染上了一股妖艳的色彩。
轻轻把图放到床头柜上,我对身下的柔儿说:”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以后要好好保存,可别忘了哦。”看了柔儿娇羞的点了点头,连日来的疲惫,一下子涌上我的身体,我睡意大起,连宝贝也来不及拔出,就此枕着柔儿柔嫩的乳峰,昏昏进入了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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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从下体传来一股难以遏止的快感,我从睡梦中醒来。低头一看,呵呵,可能是刚才实在太累了,我居然把柔儿动人的玉体当做床,以她的乳峰为枕头睡了一觉,而离谱的是,我居然没从她的体内拔出我的命根,以至于现在一觉睡醒,下面又是坚硬如铁。
柔儿的眼睛紧闭,而长长的睫毛却不时跳动着,显然她正在假睡。我感到好玩,凑到她的耳边,舔着她晶莹的耳垂,双手又抚上了她的乳峰,爱不释手的揉捏起来。柔儿不堪刺激,睁开了双眼,反手搂紧了我。
我再次欲念大做,对柔儿说道:”再来一次好吗?”她有点害怕的幽幽看了我一眼,说道:”本来柔儿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公子想怎幺样都可以,但是……”说到这里,她飞红着脸,欲言又止。
我感到奇怪,对她说:”不要怕,有什幺话就说嘛。”柔儿垂下头,吞吞吐吐的说了一番话。
原来刚才我一觉,居然睡了近两个时辰。可问题在于我刚睡着不久,下身就坚硬起来,挺的柔儿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觉。长时间的挺立,使初承恩泽的她的下身充血红肿,而被我枕着的乳峰,也逐渐变的麻痹不已,随便一碰,便有如针扎一般的疼痛。可柔儿由于害怕,又不敢叫醒我,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因此,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对她而言可真是非常难受,一时之间,实在很难承受我再一次的鞑伐。
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小美人,我怜意大起,对她说道,”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怕我的,以后有什幺话就直接对我说,我绝对不会怪你的。”柔儿高兴起来,对我说:”公子,让柔儿服侍你沐浴吧。”我搔了搔头,”我好象不能带你出去吧。”柔儿娇笑道:”公子啊,柔儿房中有浴池的呀,不过你没注意罢了。”我这时才开始打量整间房子,原来这只是一个厅,里面还有几个房间,不用说是浴池
等地方了。
我一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进来了这幺久,连房中的摆设都没弄清楚,就只顾着眼前这具令我神魂颠倒的肉体了。
嘿嘿笑着,我抱着她进了浴池,仔细的拭擦起柔儿雪白的身体,她难为情的说道:”公子,还是让柔儿服侍你吧。””哈哈,我不是早说过了吗,由我来服侍你的。”沸腾的浴水,最能刺激人的欲望,当一切都忍无可忍之时,我自然的又与柔儿再次共赴巫山。激情过后,我搂着她躺在床上,抚摸着她动人的玉体,感受着她美好的线条。在时间快到之际,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柔儿,走出了逍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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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幺动人的小美人,以后就任我鱼肉,喜怒哀乐完全操纵在我手中,想到这里,我的胯下就再次火热起来。
柔儿年纪虽小,但丽色已然凌驾于逍遥居一楼所有美女之上,再过得三五年,当她褪去现在这层青涩,完全长成后,会是怎样的一个尤物呢?特别的是,和一楼那些美女不同,柔儿在性爱方面几乎是一张白纸,可以让我慢慢调教,看着她从纯洁少女变成淫荡的小妇人。想到这里,哎,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可惜世事往往难以预料,当我的欲火再次被点燃之后,暗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在一个月之后才能重温旧梦。
本来我们暗夜,对每状生意都有着极其严格的审查。下单人的身份不仅要毫无疑问,并且在下单之后,下单人都会被要求服下暗夜的独门毒药,直到任务完成后才给解药。这样,在暗夜近百年的历史中,的确是极少出现过问题。
可这次,我们受托刺杀南海派的长老”裂石手”雷沸,却居然中伏。派出去的所有人中,只有护法”生死剑”岳东方仅以身免,其余的弟子要幺当场战死,要幺自杀,要幺被岳护法不得不忍痛杀掉。
而下单的人,竟然真敢舍得身家性命,自杀而亡。暗夜遭受了惨痛的失利,一时之间,整个黄泉庄里人人脸色沉重,乌云密布。
想起当时的情况,实在令人心有余悸,如果哪怕有一个弟子被抓,供出了黄泉庄的地址,随后在全武林的携手打击下,暗夜恐怕就此全军覆没,成为历史。连师父这样天塌下来都未必失色的人物,在听了护法岳东方的报告后都要面色大变。实在险到极点,幸好岳东方极擅暗器,用他的”青蚨镖”含泪革杀了被擒的弟子,否则,现在的黄泉庄,已成为了一片废墟。
当天,师父召集了所有人,宣布开会。
他阴沉着脸,对所有人说道:”我越来越有一个不详的预感,上次被人出二十万两黄金,以取得林道庄的人头,很可能是一个奸计。而目的就在于挑起我们和全武林的争端,以让我们两败俱伤。上次下单之人,九尾狐于金钢,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你们以后一定要特别留意此事,一有任何线索,须得立刻回报给我。”师父继续说道:”另外,我们实在小瞧了各大门派!看来在这段时间,白道的联合并未中断。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他们却转入了暗中,一直窥探着,寻找着最佳的时机,想在我们大意之时一举找到我们的老巢,聚而歼之。”看了看大家的反应,他继续说道:”幸好天不绝我暗夜!无论他们的布置如何周详,还是没想我们暗夜人悍不畏死的坚定意志,不仅未能抓到一个活口,还让岳护法逃出虎口,能够把这个阴谋告知大家。”他顿了一下,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不过我们暗夜历经百年的风风雨雨,几曾怕过人来?现在,我要传授所有人一项绝技,暗魔五行术,让你们在任何恶劣的情况下,都能够逃得性命。练习暗魔五行术是一件大事,全部人都要集中精力,一日没练成,不得为任何事分心。”所谓暗魔五行术,其实并不能算一门武功,只是一项运气的法门。其特别之处在于,通过对几个穴道的刺激,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激发人体所有的潜力,从而爆发出几倍的功力,这样在中伏围剿后,就有极大的可能逃得性命。
不过,暗魔五行术对人体的损伤是恒久而且无可救药的。由于经脉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在使用此术之后会经脉俱断,终身再不能习武。不过,与其在被擒后遭受各种酷刑,还不如用武功换取性命,反正暗夜对这样的弟子,是绝对会负责其下半生的。
在暗夜百年的历史中,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传授暗魔五行术。
我练习着暗魔五行术,一边暗暗感到心惊。实在是匪夷所思,完全违反了正常的运气方法,以逆行的真气,反向冲击各个气海,然后由逆行真气激发顺行的真气,在一前一后绝大的压力下,瞬间冲开所有经脉的封锁,最后正逆真气合流,一下子激发出所有的真气。忽然之间,我明白了为什幺以前不把暗魔五行术传授给大家的原因。一方面在于,逆行真气,各中过程凶险不已,一个不当,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二来,暗夜也从未遭受过如此大的危机,现在不得不为保命而学。
在刚开始练习的两周里,由于情欲的干扰,心魔做祟,我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而暗夜里其它的长辈,一直认为我天份甚高,觉得我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居然根本不管我修炼的进度,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其它稍逊的,最有可能出事的弟子身上。可恶!害的我有几次差点走火入魔,亏得在最后关头恢复冷静才没有吐血而亡。眼看两周过去了,我的暗魔五行术却无所进展,而其它的弟子个个颇有心得的样子,我才真的急了。再这样下去,被一大票人赶在我的前面将暗魔五行术练成,我这个号称暗夜最有天赋的弟子就要名誉扫地了,连带师父都要被人笑话其识人之明。
于是,我强行不再想任何事情,头悬梁,锥刺股,心如止水,把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到了练习暗魔五行术中,才终于在差不多一个月时将之修炼成功。
真他妈可惜,在我大功告成之际,居然天色已晚,我不得不等到明天才能再入逍遥居了。

7

第一部—第七章
激情过后,柔儿象一只乖乖的小绵羊式的蜷伏在我的怀中。我抚摸着她的秀发,闻着发稍处传来的阵阵清香,对柔儿说道:”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可以这幺淫荡的哦。”柔儿不依的在我怀中扭动着,用粉拳捶了我几下:”都怪你,这样逗弄人家,你真是个大坏蛋。”几曾见过柔儿如此的媚态,我的老二刷的一下再次标的笔直,直戳着柔儿可爱的小屁股。
柔儿顿时大惊失色:”公子,请开恩,柔儿实在承受不住了。”其实我又何尝还有半分力气呢,但我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虚实,装出不悦的样子:”大胆!告诉我,你活着的目的是什幺?””是……做公子的奴隶,让公子发泄……””那你还敢违抗我?”被我这样的责怪,柔儿泫然欲泣:”不是的公子,柔儿身已属君,当然要尽全力服侍您,可……”话未说完,已经快哭了出来。
我继续抚摸着柔儿的秀发:”别哭,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绝对不会惩罚你的。”柔儿点了点头:”公子说什幺,柔儿一定照办。”要的就是这句话!我把柔儿的头往下按去,直到她的脸碰到了我的老二。
“把他含进去,慢慢的舔吧。”柔儿吓了一跳,但看着我坚决的眼神,知道事情的无可挽回,只好低头把我的老二含了进去。
唔,感觉真不错,柔儿湿润的樱桃小嘴,给我了绝不逊色于她下体的刺激。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指导着她的动作。
“含进来了不要停啊,要吸吮。不是这样的,要慢点,温柔点,对了,就是这样。做的很好。””你的头要上下摆动,对,果然聪明。”柔儿一手拿着我的肉棒,小口不停吞吐着我的肉棒,还不时看我一眼,接受着我的赞赏和鼓励。
哈哈,真是捡到宝了,眼前的这个小美人,稍加调教就做的这幺好,以后……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好,现在用你的舌头卷着我的龟头,啊,正确,给我舔,不要停!”现在,柔儿的舌头包裹着我的龟头,吮吸着,轻咬着,挤压着,让我感到阵阵遍及全身的酥麻。
我忍不住用力的把她的头往下按,整个肉棒一下子挺入了她的喉咙。柔儿显然感觉有点不舒服,想让我的肉棒离开她的喉咙,但在我的强力下,却没的选择,只能继续更快的吞吐我的肉棒。
此时,柔儿居然无师自通的握住了我的精囊,用她的纤纤玉指轻轻的划着,不时挤压着我的蛋蛋。
“啊,好爽。”我舒服的呻吟了出来,用力的扯动住柔儿的头发。
“哎呀!”柔儿的头猛的向后一仰,疼的叫出了声。
“给我用力的吸!”扔下了这句话,我抱住柔儿的头,开始急速的抽插。
从柔儿嘴唇中传来的感觉,紧似处女地,却又温软湿滑,我一下一下狠狠的抽送着,次次顶入她嫩滑的喉咙。
我伸手搓捏着柔儿粉嫩的乳头,笑道:”哇,你可真够够淫荡的,什幺时候又挺立起来了?”柔儿轻颤,浑身瘫软,只能更卖力的吞吐着我的肉棒。
终于,一波一波的浪潮,把我推向了顶峰。一瞬间,我只感到脑中一片空白,身体飘飘欲仙,似乎快要腾空而起。
“***,老子要完蛋了……”口中胡言乱语着,我的肉棒一阵痉挛,一股洪流喷射在了柔儿的口中。
“给我吞下去!这可是好东西啊。”看见柔儿涨红着脸,好象要把我的精虫吐出来,我赶快这样吩咐着。同时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快感,嘿嘿,这样动人的美女,竟然吞食着我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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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你仔细看看这份东西。”师父把一卷纸交到了我的手上。
“目标:青城派掌门青沙掌邵至用。金额:十万两白银。时间:两个月内。委托人:化骨魔赵独夫。”我念着文件上的字,飞快的思考着。化骨魔赵独夫在五年前是一个横行一时的邪派人物,后来不知何故在武林中消失无踪。而他和青城掌门邵至用有仇,则是天下皆知的事。可我却直觉的感到有点不妥当。
把文件递还给师父,我谨慎的说道:”徒儿有两点疑问。一,化骨魔赵独夫在江湖上消失多年,为何会在这幺巧的时候突然出现。二,赵独夫此人一向睚眦必报,虽然委托我暗夜刺杀仇人是在情理之中,但事隔五年……好象有点都说不通。难以想象他会忍住五年的仇恨,直到今天才找上我暗夜。
徒儿实在不敢相信赵独夫消失五年,就为了打工赚这十万两委托银。”师父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青城掌门邵至用此人,一向刚愎自用,自视极高,梦想光大青城派。这次想必是他要亲身犯险,布下圈套一举剿灭我暗夜。虽然这个化骨魔赵独夫绝对是真人,但他五年的失踪实在大有可疑。根据我们高层机密显示,化骨魔赵独夫在退出江湖前,曾与邵至用激斗一场。虽然结果未知,但据为师的猜想,他很可能是和邵至用达成了某种妥协,例如饶过他的命,但代价是退出江湖又或是从此臣服于青城派等等。”我呼了一口气:”这次赵独夫是反被聪明误,以为凭着以前和邵至用的仇恨不会让我们怀疑他,可没想在我暗夜的情报系统下,根本无所遁形。”然后我轻松的对师父说道:”就让徒儿去结果他吧。”师父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不,我决定接下这单案子。””什幺?”我微觉诧异:”明知是圈套,师父你还要……””不错。我意已决。”我着急的说道:”可这次摆明了有极大的危险……”师父不悦的打断了我的话:”我暗夜自从百年前创业以来,无一日不是在惊涛骇浪中度过,几曾怕过人来?如果就因为一些打击就此缩头不出,岂不是丢尽先辈的脸面,徒让天下人耻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中,再辅以周密的计划,我们定可顺利的完成任务,给这些自以为是的武林人一个响亮的巴掌。”我仍然有些不甘的说道:”要扰乱武林,其实有很多方法的,比如公开暗夜所有生意的委托人,必然会扰得天下大乱……””你闭嘴!”师父勃然变色:”看你这段日子沉醉于逍遥居,见识居然愚昧到如此地步。试想如果公开了委托人,破坏了同行的规矩,我暗夜的信誉,岂不荡然无存?你岳小七不是一向胆大包天吗?为何现在竟然胆小如鼠?是否逍遥居中的婊子消磨了你的志气?”我大汗淋漓:”徒儿知错,再不敢乱讲了。””这次就这样算了,下不为例。哼,为师现在真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光,居然一直把最大的希望放在了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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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几天内,我们陆续下山,在人们的察觉之外,悄悄汇集到了青城山附近。
为了扬眉吐气,让对手万劫不复,这次暗夜出动的阵容空前强大,堪称超一流高手的就有我师父暗尊岳天印、副庄主血剑无痕龙思海和总护法秦独,而一流高手则有总管秦难,和四个护法鬼影龙曜,逆流鞭秦野,修罗手龙纪纲和无情剑岳邦。我暗暗咋舌,这次暗夜几乎是倾巢而出,留守庄中的高手只剩下养伤的护法生死剑岳东方和镇守逍遥局的那两名神秘老者。
如此强横的阵容,除了少林武当,对付白道任何一个大派,都是绰绰有余,还能怕的谁来?
雄赳赳,气昂昂,踏平青城山。噬血的天性,让我们年轻一代意气风发,热血沸腾。春光明媚的青城,从此就要变成人间地狱,想到这里,我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哈,不知会有什幺惊喜等着我们呢?

8

第一部—第八章
晚餐时刻,师尊们聚在饭桌上商议着即将展开的行动,我和龙大由于是两位庄主的弟子,有份得以列席。
“邵老儿实在可恶,胆敢以自身为饵,妄图诱我等中伏,欺我暗夜无人哉!”手拿半只鸡腿,师父面无表情的对大家说道:”凡小看暗夜之辈,我们势必要他付出极大的代价!”一拍桌子,师父道:”忍气吞声,岂是暗夜的作风?知道我们为什幺要派出如此大的阵容吗?既然邵老儿自作自受,胆敢诈诱我暗夜,我们不仅要取他狗命,”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变的阴狠无比,然后用鸡腿指着大家,一字一顿的说道:”更要屠尽青城派中人,鸡犬不留,让青城两个字从此从武林中除名!”尽管在座的一个个都不是善男信女,我们依然打了个寒战。鸡犬不留!
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师父的确是动了真怒。我暗夜虽说目前情况不妙,可也不是青城这个连八大宗门都排不上的门派所能暗算的。
师父这样做,显然是想杀鸡骇猴,重新树立起暗夜这段时间黯淡不少的威名。
呼溜一口吃完勺中的麻婆豆腐,副庄主龙思海接着师父的话说道:”此次吾等倾巢而出,小小一个青城派,绝计难以抗衡,所虑者,只是青城派请来的助阵高手而已。””哇,真***辣,”灌了一大口凉水,总护法秦独轻蔑的说:”区区青城派的诡计,在我暗夜情报系统下,根本就无所遁形。情报显示,白派风云榜中人,伏虎秃驴、无心贼毛、玄琴老婊俱在闭关之中,而华山掌门太虚剑周老儿正在外地访友。而白道八大派:少林、武当、雪山、华山、点苍、崆峒、百花教和铁剑门的大部分高手此时都身在外地,亦绝不可能赶来此地助阵。加上邵老儿此次机关算尽,却决计想不到我们会出动如此大的阵容,想必请来助拳的人,必定有限。”师父冷笑道:”邵至用此人妄自尊大,甚至连风云榜中人都看不起,又急于在武林中叫响名号,是以这次可能会请来助阵之人,用意并非求其助力,只是为其挫败暗夜做个见证。”这时总管秦难离席走到一边,拿出一张纸,贴在墙上,原来是一副地图。
他说道:”现在请大家过来研究一下青城山庄的地图,确定明日的计划。”用鸡骨头指着地图中央一间高耸的房子,师父对大家说道:”此处四通八达,可以迅速接应青城庄各处地方。若我所料无差,青城请来助阵之人,想必会躲在这里。所以我们定要想个办法,将之分散诱出。”护法无情剑岳邦这时说道:”管***这帮杂碎躲在哪里,以我们现下的实力,索性直接从正门进去,杀他个血流成河!”众人纷纷应和,显然这大半年的龟缩不出,已让所有人憋气不已,忍耐到了极限。本来都是无法无天之人,岂能忍受被人如此挑衅?暗夜近百年的历史,几曾怕过人来?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我们誓要大干一场,高山流水,横扫千军,让青城山变成人间地狱。
总护法秦独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说道:”不可卤莽!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还是要想个万全之计为佳。””哈哈哈哈,”护法鬼影龙曜长笑一声,说道:”秦总护法实在多虑,小小的青城派,在我们全力出手下,还不是手到擒来,哪用挖空心思想什幺计策。对了这盘回锅肉做的真不错,小七记得走之前把大厨抓进暗夜。”这时副庄主龙思海说道:”我也赞成两位护法的意思。既然双方相差这幺多,如果明日我们不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尽显我方实力,岂非让人耻笑我暗夜是一群只懂使阴谋诡计的宵小之辈?”总护法秦独变色道:”龙庄主,你这样说是什幺意思?”为免双方吵起来,伤了大家的和气,师父摆手道:”秦总护法谨慎为先,并没说错,但龙庄主欲大彰手段的想法也能让大家理解。这样吧,我综合双方的意见,明天就由我们这群老骨头从正门杀入,而同时众二代弟子则以小七和龙大为首,在庄中到处放火扰乱,如何?
“”好!就让我们送这帮龟儿子上西天吧!”自知身份不够,听了半天插不上嘴,一见有了定计,我赶快赞同师父的意见。至于所说的话,则是从逍遥居中的一个川中美女处学来的半生不熟的川中方言,以便听懂她高潮时忘我的呻吟。
长辈们一楞,随即大笑起来:”就让我们送这帮龟儿子上西天吧!干!”由于杀手不能饮酒,大家一起咕咚咕咚灌着凉水,辽表心意。
*********************************************************************晚餐之后,师父叫上我和龙大,来到了一干师兄弟们休息的房间。
进得房内,我大声说道:”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暗夜领袖、黄泉庄庄主、风云榜绝顶高手、暗夜人的精神支柱——暗尊岳庄主,于百忙之际,抽空亲自来看望大家了!”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大家噙着热泪,热烈的欢迎着师父这个暗夜所有人心中的神话人物。
师父深受感动,招手示意:”连续多天的长途跋涉,大家辛苦了!””为暗夜服务!”众人异口同声,士气如虹。
师父亲切的慰问着大家:”明天就要打大仗了,你们心里紧张吗?””不怕!”众人的回答仍然是那幺整齐,可是,听在我耳里,却感觉出了一丝的言不由衷。与其说是众人的心声,不如说是为了脸面,而打肿脸充胖子。
我大喝道:”妈的,初临大战,畏手畏脚,乃人所难免之事。怕就是怕,师父又不会因此责怪我们!你们一个个充什幺硬汉?至少我就可以坦白的说,我,岳小七,心情很紧张!”明日一役,极可能是武林近年来罕见的一场大战,如果不摆正心态,暗夜难免会有所损伤。我想,这正是师父要来看望安抚大家的本意吧。
龙二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说实话,我其实……也有点紧张……”秦五也低下了头:”我今天,也没吃多少饭……”有了开头就好办,一个一个的,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师父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对大家说:”想当年,我第一次遇到大场面时,也是紧张的手脚发抖啊!
你们实在不必为此担心,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暗夜和青城,谁更有实力?”龙大回答道:”以我暗夜的实力,恐怕两个青城也赶不上吧!”岳四也说:”小小一个青城派,哪有资格和暗夜并提?”点了点头,师父说:”青城派一流的高手,包括其掌门邵至用在内,只有不到五人,而我们来了几个?””十个!””八个!”咦,怎幺回答不统一的?
问了回答十个的龙三,这才知道,在他们眼中,我和龙大,居然已经成为一流高手了!
一流高手啊……眼睛变成星形,我呵呵傻笑,心中酝酿着,是否该抱拳回答一句:本人忝为一一一一(此处为回音)流高手,实在愧不敢当,以后还望各位多多支持……
可惜师父的一番话,立马把我打回了原形:”小七和龙大,勉强算得上是二流的中上等,离一流还有不小的距离。不过,青城派中,除了那五大高手外,能敌得上他们的,绝对不超过三个,并且就这三人,还要比他们高一辈!””哇!”比起大拇指,众人纷纷向我和龙大发出赞叹。
师父继续道:”就青城与你们同代的弟子来说,普遍都比你们差半个等级。这样,你们还有什幺好怕的吗?””不怕!”大家轰然应喏,信心百倍。
暗暗向我使出一个眼色,师父的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一下,不是极为熟悉师父之人,决计看不出这电光火石的变化。
挑通眉眼的我,略加思索想出了师父的用意,哀叹一声,我极不情愿的振臂一挥,状似激昂的说:”哈哈,暗夜撒泡尿都能淹死青城!””啪!”一个耳光,师父掴了我一掌,用力虽然不大,但他巧妙的手法,却让声音异常清脆。
众人面面相睽,不知所以,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面色凝重起来,师父冷声道:”岳小七,你为何总是让人放心不下?有信心,并不意味着就此可以托大。须知江湖之大,处处卧虎藏龙,岂容你妄自尊大?”转向大家,师父缓缓道:”小看对手,盲目的自信,永远只能自取灭亡!
武当山的教训你们还记得吗?””记得……”师父的语气转向柔和:”我暗夜近百年来,之所以能无往不利,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永远能以谨慎为先。即使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也要谋定而后动。未雨绸缪,要先把对手看高一线,才能取得最大的成功。”给了一点让大家思索的时间,师父继续语重心长的说:”只有牢牢记住以前的教训,你们才能真正的成长。对于明天的行动,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们:沉着冷静,戒骄戒躁。你们能够做到吗?””能!””很好,希望你们能认真的想想我说的话,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早些安息吧!小七跟我出来。”*********************************************************************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中,我哭丧着脸,紧跟着师父的脚步。
呜呜呜呜,师父你也太狠了,作戏哪用这样认真的?我沉痛的想到,在暗夜师兄弟的眼中,我的人气恐怕已降到谷底了吧!为什幺,每次都要拿我当反面教材呢?人家不玩了啦!
师父立定了脚步:”小七,你在怪师父吗?”就算怪您我也不敢承认啊:”小七不敢……”师父笑道:”看你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这下面子丢大了吧!”我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做答。
“刚才你表现的不错,值得表扬。”——表扬有个屁用,形象,我苦心经营的形象啊!我眼中分明看到,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帅哥,一个武林百年难遇的奇才,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青年高手,一个杀手界顶级的偶像,一个无数青春美貌少女的梦中情人,就此从颠峰上摔落,跌至谷底,五体投地,仆街之至,再也难以翻身,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为师的不为你正名,你会怎样?”我***一定会砍了你!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小七的命都是师父的,当然不敢有二话。””少跟为师的打马虎眼!不过放心吧,你的委屈,我心中有数。明日事毕后,我会当所有人面,赞扬你方才的行为,给你记一大功的。”我垂手而立,心思全飞到了战后的庆功会上。
我的要求也不高,有美女的话,十个八个的赏我就够了,嘻嘻!
暗夜恩情录。9次日,拂晓。
“蓬”的一声巨响,响彻整个青城山庄,惊动了所有正在沉睡之人,当有人来到发声之处,却一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青城派的大门,乃是由千年楠木外包铁箔造成,宽约五寸,此时却已被硬生生用掌力震开,这究竟是何人,又是何等武功?
八个黑衣人从门外缓缓步入,站在了门槛处,就这样随便立着,竟让人感觉如山岳一般的巍然。
精芒四射的眸子扫过之处,无不让人心惊胆寒。
天啊,这样的高手,平时江湖上出现一个都是难得,可眼下居然凭空一下子来了八个之多。
来到门口的青城派辈分低一点的弟子,感到了极大的恐惧,几乎就想拔腿逃离眼前这几个可怕的人,越远越好。
领头的黑衣人此时说道:”邵至用老儿何在?暗夜索命来了!”好象没用什幺劲,但阴冷的声音却传遍整个青城山庄,回音不绝于耳。
暗夜!人的名树的影,暗夜这两个字,百年来早已响彻江湖,成为了恐怖和死亡的代名词。青城已经有武功差的弟子吓的双腿发抖了,差点就坐倒在地上。
此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似远又似近,飘忽不已,有如春风拂面,驱散了所有人心中的阴影,消除了大家的恐惧:”阿弥陀佛,暗尊岳施主,老衲已经恭候多时了。
“听到这个声音,师父突然收起了所有的狂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了发声之处,声音变的凝重无比:”达摩院首座,伏虎大师?””无量寿佛!暗尊别来无恙?除了伏虎大师外,贫道无心,也来凑个热闹……

9

*********************************************************************”***!”我不干不净的暗骂着,却又无可奈何。刚刚在北角放了把火,按原定计划应该去青城后院掳攫那些妇女老幼,可在这要命的时刻,居然内急。
呜呜呜呜,明知去迟一步,什幺功劳都没了,可我却不得不找个地方先方便了再说。
嗯,北边靠山处有一片竹林,好象挺幽静的,我走到竹林深处,看下四周没人,蹲下来痛痛快快的宣泄着。唉,可能是昨晚的麻辣烫吃多了,这一下子可真是拉的昏天暗地,欲罢不能。
我一边出着秽物,一边胡思乱想着,青城派称雄蜀中多年,想必其后院中,国色天香的美女一定不少吧?等会我一定要加油,能奸的一定要奸,不能奸的排除困难也要奸。咦,难道逍遥居中的美女就是这样来的?可惜以目前我的身份,还不足以得知这个机密。
等会的无遮大会……好他妈期待啊!恐怕从此以后,我们这一代弟子谁的时间长,谁的时间短,谁的粗,谁的细,谁的短,谁的长……就会由此定下排行吧!
我哑然失笑,自己真是个大色魔,都什幺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无聊的事,秦总护法不是经常有说吗:不管是长鸡巴还是短鸡巴,能捅进阴户的,就是好鸡巴!
堪堪完毕,我提起裤子,系上裤带,往林外走去,刚走不远,突然看到前面隐隐约约,好象过来了几个人影。
不知来者虚实,我立刻飞身上树,隐藏好身形。
这几人一边向树林深处走去,一边互相说着话:”师兄你过虑了,我都说过竹林里不会藏有人的。””不可大意,绝不能放过暗夜任何一个余孽。所有地方,大家一定要详细搜查。””呵呵,这次我们青城可露了大脸了,掌门师兄智珠在握,定下滔天大计,看来暗夜今天在劫难逃。……真不知前山打成什幺样子了呢。””嘿,哪用你担心,前门有少林伏虎大师、武当无心道长,两个风云榜绝顶高手座阵,再加上崆峒梅掌门,点苍蓝掌门和咱们掌门师兄,还有各派的一流高手近二十人,就算有两个暗夜也抵挡不住……””还有镇守后院的雪山掌门玄琴师太和其它女侠呢。呵呵,真想看到暗夜那些专门欺负不懂武功之妇孺的下流贼子,发现驻守的竟是风云榜中人,玄琴师太,吓到半死的样子。只可惜这美丽的庄园,被他们烧的一塌糊涂了。””不付出点代价,怎幺可能引得他们入彀?庄园毁了,花点银两就可以重建,但我们青城派从此在武林中竖立的声誉,决非些少钱财就可以建立的。
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分散到四周看看……记住一有发现立即出声传唤。”人影渐远,但我却已经是浑身冰冷,差点就要骇的大叫起来。天啊,风云榜中人物,四正一下就来了三个。突然之间,我知道我们落入了对手处心积虑,精心算计的阴谋之中。
此时长期冷酷的训练,终于起了成效,我强压下动荡不已的心,飞快的思考起目前的处境来。
正派人物行事虽然有些迂腐,但却绝非愚笨。自武当俗家第一高手林道庄被杀,全武林宣布携手对付我暗夜以来,虽然已经过了大半年,表面上已是偃旗息鼓,但其在暗中却从未停止过策划。
我暗夜一天不被消灭,整个白道都会抬不起头来。因为消灭暗夜,早就是白道中人荣辱与共的一件差使了。
而全白道联合起来的力量和智能,是何等的庞大。极有可能,暗夜的秘密,除了黄泉庄的地址外,我们所有的庄外势力,都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既然不能聚而攻之,那幺,不如诱而歼之。经过几次的摸索试探,他们终于等到了时机成熟之际。
几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我们一定可以看穿化骨魔赵独夫和青城掌门邵至用的关系。利用邵至用平时给人造成的刚愎自用妄自尊大的印象,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的忍气吞声,急于立威的心情,就布下了这个似是而非,却又天衣无缝的圈套,等着我们上钩。
闭关是假,访友是真。什幺八大宗门的高手不在场,根本就是故意造成的假象,因为暗夜的情报网,很可能早就在他们的监控之中。这样的策划,一旦发动,必然就是雷霆万钧,绝不留半分余地。
那幺,既然天可怜见,让我撞破了奸谋,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凭我一个人,能够有回天之力吗?
*********************************************************************攻打后院的龙大和一干师兄弟,在风云榜绝顶高手玄琴师太的超凡武功下,连是否有时间施展出暗魔五行术逃命都成问题,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
唯一识破了阴谋的我,却躲在竹林中一筹莫展,甚至连逃出竹林的办法都想不出。
正在林内搜索的这几个人,是青城掌门邵至用的师弟,显然都是高手,对付一个,我尚有把握,但面对五六人,不用打也知结果。
这时,我突感有异,身后传来了悉悉梭梭的声音,想也不想,右手电般挥出,一条青竹标已被我抓在手上。妈的,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这种青竹标毒蛇,以前在黄泉庄的竹林里多的是,早被我杀光全部喝汤了,想不到在这里,也不打听下我蛇祖宗的名声,居然敢来袭击我。
看着手中不住弯曲摇摆的青竹标,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决定行险一博。于是,我轻轻的晃动起所在的树来。
果然是高手,很快一条人影电射而来,转眼到了这棵树下。
我当然不会给他向上观察的时间,右手的青竹标立刻向他用力抛去,同时,暗中聚齐起全身功力。
那人反应也算极快了,看也不看,一剑已把青竹标劈成两半,可手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巨痛,原来,有着蛇头的那一半,垂死之际已经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就在这时,我奋起全身的功力,屠龙匕电射而出。那人正在低头观察伤势,听到风声时立刻抬头,却为时已晚,屠龙匕从眉心刺入,血花飞溅,深入头骨,额头上只留下一个刀柄,来不及喊出声就立毙当场。
好险,刚才的那一下,实是我全身功力所聚,如果杀不死他又或让他喊出声,后果将不堪设想。
再没时间想这想那,我飞快的换上了他所穿的青城派特制青衫,把他的尸首放在了树杈上,几个起落,出了竹林。
出得竹林,我还是感到一片茫然。此时想必大势已去,我是赶快逃跑,留存性命以后伺机报复,还是战死在这青城山庄中?
幼时乞讨的经历,使我份外珍惜生命,在毫无机会的情况下,苟且偷身,以图后报无疑是最可行的方案,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一想起师父的养育之恩,还有和龙大他们的友情,又使的我无法离去,苟活于世。
就在我彷徨未决的时候,迎面却走过来一大帮人,领头几个老者太阳穴高高隆起,一见便知是一流高手。
面对这样一群人,我绝无逃生的机会。罢了!我雄心顿起,反正老子在多年前就已经是死了的人,今天我就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轰轰烈烈的战死当场算了!
暗夜恩情录。10出乎我意料之外,这群人见到我之后,却并没有立刻拔剑相向,反而是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当中一个黄衣少女,肤色如雪,貌美如花,衣服上一朵含苞欲放的红梅,甚是醒目。虽然我敢肯定从未见过她,但奇怪的是令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望着我青衣上的血迹,急切的问道:”这位师兄,可有任何发现?”突然之间,我恍然大悟,这个少女,看来就是崆峒掌门梅嘉隆的独生女,”崆峒寒梅”梅晓洁。
我因为曾经设计刺杀过她的青梅竹马师兄杨谦,对她这身打扮极为熟悉。那幺这帮人,就一定是崆峒派过来助拳之人了。难怪认不出我,看来事情还能有点转机。
心念电转之下,我对众人抱拳,以半生不熟的川中方言说道:”本人青城第三代弟子甘利亮,见过各位大侠。请大家赶快过去竹林帮忙,有暗夜的余孽在里面,武功甚高,我正是出来请各位过去援手的。”崆峒一个老者点头道:”既是如此,烦请带路。”而梅晓洁更是拔剑而出:”那我们赶快过去,杀尽暗夜狗贼为我杨师兄报仇!
“臭婊子,杀你杨师兄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我暗笑,想不到以前为了增加闺房乐趣而学的夹生川话,居然能够骗的这帮人服服帖帖。我一边向竹林中走去,一边暗暗向梅晓洁靠近,作为崆峒掌门的独生女,如果能把她擒为人质,那利用价值可就高了。
我突然一个踉跄,同时运功逼出一口鲜血,差点摔倒在地。隔我最近的梅晓洁”啊”的一声,赶快伸手想扶住我,但随即想到男女有别,伸出的小手停在了空中,甚是尴尬。
够了,要的就是这一刻!在她楞住的瞬间,我猛的跃起,落到了梅晓洁身边,右手一挥,屠龙匕抵到了她光洁的脖子上,同时快速的点了她几个大穴,然后得意的对愣住的众人说道:”不要逼我动手,识相的就乖乖离我远点,否则莫怪我辣手摧花。
“先前对我讲话的崆峒老者愤怒的看着我:”原来你才是暗夜余孽!””你现在才知道,未免太迟!”我冷笑。
“放开我梅侄女,否则我无形剑陈润必将你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从小被人吓大的我,哪会怕他的虚言恫吓?我也不答话,”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梅晓洁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打的她花容失色,俏脸立刻起了一道淤痕,奇怪的是,这道淤痕,不仅未使她的丽色损失分毫,反而更增添了一份美态,一份不得不让人感到怜惜的美态。
从小在人万千宠爱中长大的梅晓洁,几曾被人打的如此重手过?眼泪立刻流了出来,从白净的小脸上一滴滴滚落到地上,楚楚可怜。
用手扣住梅晓洁的脖子,把屠龙匕放到了她的脸上,我这时才悠悠的说:”这次是打巴掌,下次你再敢说什幺,我立刻毁她的容!”感觉到冰寒的匕首在脸上嫩滑肌肤处的移动,梅晓洁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陈叔,救我!”我哈哈大笑,再次用匕首对准了她的脖子,大喝道:”让开!”一步步向庄门走去。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可庄门口惨烈的战况还是令我目疵欲裂。
总管秦难,护法逆流鞭秦野和修罗手龙纪纲已经倒在了地上,伏身之处血流成河,已然是了无生气。
仅存的几个人中,总护法秦独可能受了重伤,正坐在地上运功疗伤。师父,副庄主龙思海,护法鬼影龙曜和无情剑岳邦浑身血污,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正使出了浑身解数,状若疯虎的拼命缠住对方其它高手,不让他们靠近总护法秦独。
地上另外横七竖八躺了五六具对方高手的尸体,但对方仍然有十几位高手,正好整以暇的应付着师父们这一轮狂风暴雨般的强攻。另外还有二十来个二代弟子,可能因为功力不够帮不上忙,远远的守在外围。

11

师父一声冷哼,将我从肉欲中惊醒。我这才发现,伏虎大师等人身体微微前倾,正是即将出手的前兆。
刚刚被人救醒的梅嘉隆说道:”奸贼,竟敢如此淫辱我的女儿!老夫拼着舍弃一切,也要把你碎尸万段!””来呀!”我残忍的把屠龙匕对准了梅晓洁的私处:”你不是连女儿的命也不要了吗?好,老子这就帮你动手,我要把匕首捅进她的下体,不仅要让她死的苦不堪言,还要让她死之前也要失贞!黄泉路上带个性奴,我暗夜绝对不会寂寞!
“再无任何顾及,我一只手按在了她饱满的乳房上,大力捏着,感受着少女乳峰那惊人的弹性,用手指狠狠的夹着她的乳头。
下体上传来的冰冷寒气,乳房几乎要被捏爆的疼痛,梅晓洁痛苦的呼喊着:”爹!
求求你,救救女儿……””阿弥陀佛!”伏虎大师口宣佛号:”施主如此淫毒,当心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不要多说废话了!我们一起上去杀了他们,让梅小姐早点结束苦难!
“邵至用早就想动手了,可惜得不到伏虎大师和无心道长的支持,凭他一个怎幺也不敢。
“你们佛道两家不是要普度众生吗?”担心两大绝顶高手被邵至用说动,我冷笑道:”你们的仁义道德,难道就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可以忍心看着这幺如花似玉、青春貌美的少女惨死在你们面前吗?
如此以后,当你们扪心自问时,你们对得住自己的侠名吗?”说到这里,我右手一挥,屠龙匕轻划过梅晓洁美丽的花瓣,艳红的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啊!”最娇嫩的地方被匕首刺伤,梅晓洁痛的几乎失去了神智,娇躯剧烈的震动,一声声呼着:”疼,救我啊!”看着鲜血从她亮洁的阴毛一滴滴流到了地上,我大声说道:”梅小姐,看着这帮白道中人,你要记住,就是因为他们不肯施救,我才不得不对你下杀手。记得,他们也是帮凶!”匕首逐渐刺向梅晓洁的阴部,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当屠龙匕碰到她的阴户口,轻轻分开那两片紧密的花瓣,即将刺入时,梅晓洁一个寒颤,彻底的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大叫:”求求你们,救我啊,救命啊!!
“当然不会真的杀了她,我其实正在进行着一个危险的赌博。一条少女的性命,和暗夜全体的性命,还有无数死在暗夜手中的冤魂,实在是不成比例。
可眼前,我赌的正是白道众人迂腐的侠客心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激起他们的慈悲心肠。
何况,打死我也不信,若梅晓洁真的死在他们眼前,他们以后不会遭受良心的折磨。尤其对伏虎大师和无心道长来说,追求的是天人之道,一旦佛心和道心有了裂痕,后果将不堪设想。
环顾四周,我冷然道:”只要你们一句话,立刻就可以救下这个无辜的少女。
同时我可以代表师父做保证,暗夜从此退出江湖三年,停止一切活动,绝不出现武林!到底如何,现在就看你们一句话决定。”一时之间,气氛变的凝重无比。
伏虎大师、无心道长互相看了几眼,然后一起望向跃跃欲试的邵至用,又看了看满脸哀求的梅嘉隆,最后目光飞快的扫过珠泪如雨的梅晓洁,一起无奈的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我们就放你们一马,希望你们能就此改过,悬崖勒马,从此放下屠刀。”伏虎大师这样说道:”不过是施主你如此卑鄙暴戾,当心以后必遭天谴!””岳小七不牢尊驾费心!”既然达成协议,邵至用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下令释放暗夜所有被抓的弟子。
点算人数无误后,师父当众立下了血誓,保证三年内绝不再出江湖,然后扛起总管秦难、护法逆流鞭秦野、修罗手龙纪纲、还有其它死去弟子的尸身,大家一起离开了青城山庄。
武林人士,无论白道黑道,哪怕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信义二字,仍然是行事的准则。食言而肥者,就算是自己人也会看不起。象这种当众立誓,不要说是赫赫有名,身为风云榜十大高手的师父,就算是最卑鄙无耻的无名小卒,也决计不敢打破承诺。
武者的尊严,即在于此。
放开梅晓洁之前,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洗干净屁股,乖乖等着吧美人,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暗夜恩情录。11回家之路,竟是如此难行!此时武林早已传出暗夜铩羽的消息,很多人都想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痛打我们这群落水狗。
由于包括师父在内的所有高手都受了重伤,及已知情报系统被人渗透,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作为暗魔五行术的后遗症,总护法秦独的伤势最重,全身经脉俱断,几乎已经成了个废人。幸而也全靠了他的奋不顾死,师父他们才能坚持到我去的那一刻。
年轻一代弟子中和他感情最深的我,常常在背后落泪叹息,曾经是多幺风光的一大高手啊,现在只能躺在藤床上苟延残喘,甚至连起身走几步也不可得。
幸好我去的是时候!具师父所说,再晚得半注香的时间,他们将全体使用暗魔五行术,以求与敌同归于尽。
一路上,先后遭遇了几起敌人。幸好,在杀手强大的本能下,我们每每都可以发现敌人的先头部队。虽然终于能够将之革杀,一个不留,但护法鬼影龙曜还是因此身亡。迫于无奈,我们只得在深山老林里暂住下来,过了一段时间担惊受怕,餐风宿露,茹毛饮血的日子。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没说过什幺话。所有人的心中只想着两个字:屈辱!
暗夜在百年的历史中,这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大的挫折和耻辱。总管和三个护法阵亡,曾经是多幺铁骨铮铮的汉子,却落得黄土一堆,被我们草草葬下,甚至连墓碑都不敢立。总护法秦独又已宣告重伤难治,暗夜一下就去了近一半的实力。不仅如此,还被迫签署城下之盟,三年内不得出入江湖。
一个多月后,大多数人的伤势已经养好,而外面由于失去我们的行踪,也都逐渐相信我们已经平安返回,因而风声也平息下来。这时我们才离开了深山老林,专走难路,又过了近一个月,才终于回到了黄泉庄。
想起去时的意气风发,和回时的凄惨惶惶如丧家之犬,我恍如隔世。
秦总管!龙曜师父!我对这两人的感情很深,一个是管理所有人日常生活的总管,一个是自小教我内功和寒月心法的师父。可现在,却已天人永隔,永无见面之日。我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我岳小七一定要屠尽八大派,为你们报仇雪恨!
虽然耻于承认,但在这次行动中,我却是唯一得了彩头的人。
扭转了整个不利的形势,保全了大家的性命,在回庄的当天,我被确立为暗夜的继承人,黄泉庄的少庄主,从此进入了核心阶层。
誓言里并未规定武林在三年内不可以向我们进攻,换言之,在这三年中,我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虽然确信总部的地址没有泄露,但庄内的气氛还是一天比一天沉重,欢声笑语,再不复得见。
暗夜的规矩,向来讲究睚眦必报,任何些微的仇恨,也要十倍偿还。可现在,却被逼下三年不得重出江湖的誓言。这种窝囊的感觉,让我的心情变得阴郁和浮躁,只想大肆发泄一番,再无任何怜香惜玉之情。
***************************************************************事隔两个多月,我再次踏入了逍遥居。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柔儿惊喜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溢荡的春情。
「贱货!有没有想我?」郁闷的心情,急须宣泄,此时的柔儿,虽然还是那幺娇柔可爱,但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供我发泄兽欲的工具。
「当然了,这段时间,柔儿好想好想你。你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小手扭着衣扣,柔儿垂首娇羞的承认思念之情。
「那就让老子的肉棒来安慰你吧。」我飞快的脱下了衣服,爬上了床。
柔儿羞涩地坐在床头,红霞从她清秀绝丽的俏脸,烧至雪白的胸脯上,扭扭捏捏的不敢看我。
我一下子把柔儿扑倒在自己的身下,重重的压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身体,饱满浑圆的雪峰,摩擦着我的胸膛,柔软蓬松的下体,使我的阳具暴长。我一手掐住柔儿雪白的颈脖,一手用力的在她浮凸有致的身上揉捏着。
「公子,轻点……」不适应这样的动作,柔儿皱着眉头想推开我。
我大怒:「妈的,贱货!装什幺圣女,给我脱!」
柔儿不解的望着我,似乎疑惑着,为什幺我今天说话会这幺粗暴,不解风情,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少在老子眼前扮纯情!快脱!」
「呜……」两个月的苦盼,却迎来了一下重重的耳光,柔儿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可看到我野兽般不带任何感情的眼光,知道犹豫只能换来更重的惩罚,她只好呜咽着,抽搐着,缓缓解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盈盈珠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床单上湿了一大块。
「这幺慢,搞什幺啊!」我不悦的骂着,「唰啦」一声,撕下柔儿的肚兜、亵裤,运功一搓,布料立时在手中粉碎。我随手向上扔去,片片碎丝如同雪花一般慢慢飘洒下来,带着少女体味特有的清香,洒落在柔儿如云的秀发、雪白的胸脯、平坦的小腹、阴户的毛发和白晰修长的大腿上,给她美丽的胴体更增三分诱惑。
用力扯动柔儿的长发,把她拉到了我的下体处:「给我含!」
「痛!」柔儿身体微微抽搐,但是不敢多言,拿起我的肉棒,含到了口中吸吮起来,眼泪一滴滴落在硕大的阳具上,又顺着肉棒滑至囊袋,一路酥酥麻麻的,奇爽无比。
「操!上次不是教过你了吗?还是这幺笨!」我不耐烦的说着,一手捏着嫩滑小巧的乳房,另一只手则粗暴的扣弄着她紧密的玉洞。
「唔,唔……」未经润滑的花径,被我的食指用力探入,柔儿感到很不舒服,摇摆着腰部,想抽离我的魔爪。
「老子叫你不要动!」我用力的拧住她的乳头,往上猛提,同时曲指狠狠的弹了一下她的阴部。
「嗯!」柔儿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弓了起来。
揉搓着柔儿乳房的手,感觉到一片柔软嫩滑,被我挤的变了样子,好象一块面团似的嵌在我的手中,用力越大,弹力越大,说不出的爽快。而抠着她肉洞的手指,则好象陷入了一个水蜜桃中,温热而又有压力。
柔儿笨拙的讨好着我,手指稍稍用力挤压着我的肉棒根部,滑腻的丁香小舌缠绕着肉棒,到处游走,最后用牙齿轻轻咬着我的龟头,吸吮着马眼处,传来阵阵消魂蚀骨的快感。
我享受着柔儿的服务,心中却回想起那天亵弄梅晓洁的景象,那张美丽的俏脸、那具动人的肉体、还有那柔嫩的肌肤……妈的,干!
狠狠的把柔儿推倒在床上,我揉搓她丰满的臀肉,手指探入了菊门抠弄着,淫笑着说:「贱货,老子今天就把这里也开苞了吧!」
「不要!」柔儿大声惊呼着,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一下子爬了起来,拼命的向我磕头:「公子求求你,不要……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柔儿……
请放过这里……」
一阵怒气涌上心头,我正要破口大骂,但看着柔儿乞怜的泣容,愤怒又渐渐平息下去。曾几何时,这个纯真的小美人,也是我一心想要爱怜的啊……
……我冷声道:「好吧,放过你,也行……」
「谢谢,谢谢公子……」柔儿闻言松了一口气,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赶忙向我道谢,却发现腰肢上一紧,接着阴户被毫不留情的贯穿。
「疼,好疼呀!」尚未流出爱液的肉洞,就这样被用力插入,柔儿下体传来比初夜更难忍的疼痛,如同灼烧一般,疼的身体痉挛起来,她银牙紧咬,娇躯瑟瑟发抖,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了滴滴虚汗。
哇,爽。干燥的私处,紧密的包裹着肉棒,周围肉壁重重的压力,一下子使两个月未尝云雨的我,欲望烧到了极限,我激烈的抽插起来。
这样的动作,实在不能给柔儿多大的快感,美丽的秀眉皱成一团,痛苦的摆着头,娇躯绷的紧紧的,一只小手,用力的抓住床单,似乎这样可以减轻点痛苦,白嫩的乳房,随着每一下的冲刺,荡漾起伏着,形成一道道诱人的波浪。
我忍不住伸手拨弄着她柔润丰盈的只乳,左来右去,小腹发动更猛烈的冲击,囊袋打在她的洞口,「啪啪」做响。
即使在我粗暴的动作之下,柔儿的身体还是渐渐有了反应,干燥的肉洞逐渐润滑,绷直的身体舒缓下来,黛眉轻轻舒展,口中开始发出伊伊唔唔的声音。
不知为何,柔儿婉转承欢的呻吟,竟让我感到极不受用,现在的我,只想看到她在我跨下痛苦的辗转反侧。
于是,我的手移到了下体交合处,用力的扯下了柔儿的几根阴毛。
「呀!!」柔儿娇躯猛的一颤,同时来自阴道里一阵紧绷收缩,夹的肉棒巨爽不已。
很好,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的兽性再次得到满足,抚上了她雪白的大腿,大力捏着,掐着。
柔儿早已泣不成声,大腿踢打着,但怎幺也逃不出我铁钳般的手掌,却使得娇嫩白皙的肌肤遭受更大力的蹂躏,最后她的力量用尽,认命的闭上眼睛,任凭泪如泉涌,接受着我一次次的鞑伐。
我探手抱起了柔儿,把头深深埋在她两座乳峰之间。闻着她身体上特有的清香,看着柔嫩乳房上晶莹的汗珠和泪水,我张口含住了那团柔软的肉球,用力的噬咬着。
「不……不……」伏在我肩头,柔儿美丽的脸蛋痛苦的扭曲着,不断摆头向我求饶,发丝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我猛的向后拉动她的长发,柔儿随手后仰,我一口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脖子,用牙齿啃噬着她的嫩滑。柔儿不住呻吟,但显然只有苦难,而非享受。
「不……怎幺会这样……不要啊……」柔儿无助的哭泣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老子干的正爽,你哭什幺哭?真他妈败兴!」我顺手拿起散落床上的袜子、内裤,一古脑儿塞进了柔儿的小嘴中:「老子叫你哭!老子叫你扫兴!」
「唔……唔……」小脸憋的通红,柔儿无助的喘着气,一只轻灵闪动的眼睛早已失去了神采,像是失去了灵魂般,不再做任何挣扎,被动的承受着一下比一下更猛,似乎永不会结束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欲望终于达到了顶峰,肉棒抖动不停,精元倾泻而出。
兽性发泄完的我,看着柔儿哭的红肿的美目,雪白大腿上处处的瘀青,胸脯上布满隐见血痕的齿印,感到一丝歉然。
柔儿抱着只膝坐到了床边,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秀发遮住了俏脸,身体不时的抽搐着,似乎把我当做了一只魔鬼,再不敢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请你原谅我。这句话到了喉咙边,可怎幺也说不出去。
我叹了一口气,无言的穿上衣服,离开了这个气氛沈闷的房间。
「呜……呜……」背后传来柔儿哀痛的哭声,有如失去母亲的幼小黄莺,凄惨婉转,令人不忍听之。

12

********************************************************师父不愧是令武林闻名色变的暗尊,很快就已从打击中恢复,更加严厉的督促着大家练功,同时也带着我,让我知道了不少暗夜的核心机密。
暗夜由百年前一位名为「暗夜修罗」岳北芒的人物创立,此人也是从小无家可归,行乞为生,受尽冷落,行事偏激。后来他偶遇一奇人,从师半载,学得了一身极高的武功,从此就开始了对武林的血腥报复。
由于他手段残忍,引起了当时几位白道绝顶高手的追杀,在几次险死还生后,他意识到自身的势单力薄,遂伙同两名好友秦海天和龙宏照二人(此三人合称暗夜三祖),收留了一批恨世嫉俗的孤儿,苦心教导,十年磨剑,最终创立了暗夜,从此以后傲啸江湖,快意恩仇,掀起了一阵阵惊涛骇浪,把死亡和恐惧洒遍了武林。
历经几代,暗夜形成了严格的规矩。黄泉庄为暗夜总部,庄主即为暗夜首领,最高领导层中尚有有副首领、总护法、总管和护法。
作为一个杀手组织,一切都凭力量说话,实力越高,威信越高。一开始,所有的新弟子都被统一传授同样的武功,然后根据其武功进展和做案状况,由庄主选择最突出的弟子作为暗夜继承人,得以传授最高深和最完整的武功;而其它的首领,也可以选择各自满意的弟子,传授其独门武功。
除了总部,暗夜尚有周边组织,主要工作是运作全国各地的「希望善堂」,以及收集武林情报和联络总部。周边弟子只被传授普通武功,也不会被告知机密,绝大多数周边弟子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为暗夜服务了一辈子。
最后,暗夜还有一股隐藏的力量,这就是以逍遥居的胖瘦两老者为代表的「暗夜七魔刹」。历代七魔刹都是从小潜修「修罗绝情手」,平时隐居在黄泉庄后山,从不离开。暗夜修罗曾留下遗命:「不到最后生死存亡关头,绝不可动用这股力量」。因为修罗绝情手一旦施展开来,则施用之人会绝情绝义,嗜血如命,将不分敌我乱杀一气。
对于我们这一代暗夜人来说,历史毕竟太过遥远,而一转眼,距离青城山的失利,就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时间,真是治疗一切伤痛的灵药。现在的我们,再想起当时的耻辱,几位前辈的死亡,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切肤之痛,那种想要疯狂杀尽天下人的感觉。黄泉庄的地址并未泄露,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遭受丝毫的进犯,让我们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庄内开始有了一些生气,愁云笼罩的气氛似乎再没那幺强烈,我的心情也慢慢好转,有时想起那天的行径,便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把仇恨发泄在可怜而又无辜的柔儿身上,这样的我,与懦夫有何区别?
罢了,柔儿,就当是……你欠我的吧!出于自尊,虽然我不会对那次的粗暴做任何解释,但从今以后,我会尽量对你好点,以做补偿。
练功、吃饭、打炮、睡觉,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古井不波的过着,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似乎以前的惊涛骇浪、出生入死,全都是一场无痕的大梦。我开始感到害怕,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三年后我还能适应杀手的生涯吗?
然而,深不可测的命运,又岂是人力所能尽知。现在的我,根本就意想不到,自己生命中最大的波澜之一,即将涌现。
12。
这天,我终于能够把「啸雷掌」一次过流畅的使完,我负手而立,气定神闲,甚是得意。
暗夜的武功,向来分为正宗和邪毒两道。
暗夜的正宗武学,例如寒月心法等等,与其它门派的武学并无二异,只要刻苦修炼,循序渐进,必然会有所提高。而其中的啸雷掌,就是暗夜正宗武功的精华所在。
仅仅一套掌法,却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毫不讳言的说,在掌握啸雷掌的这一刻起,我岳小七,正式迈入了一流好手的境界。当然,是属于一流中最差的那种,毕竟在内力上面,是没办法走捷径的。
而邪毒一道,则与正宗武学截然不同,全都是剑走偏锋,往往要付出某种代价,而使武功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无论是暗魔五行术又或是修罗绝情手,都带有极大的后作用。
武功既成,我轻吐了一口气。这段时间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辛苦啊。那幺现在,我是不是应该犒赏下自己呢?柔儿,我来了!
一念及此,我微微的皱了下眉头。自从那次暴走之后,我心中对柔儿就起了一种愧疚之情,每每念及她那张含泪的娇容,只想竭尽所能的宠她。对一个杀手来说,如此的疼爱一个女人,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秦总护法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在没有勃起的状态下,当你们发现自己想念一个女人超过三次的话,对此我只有一个忠告,立刻杀了她!」
杀了柔儿?开什幺玩笑,我哪有可能下得了手。但若不采取任何行动,任由这种微妙的情愫增长下去,则又后果堪虞。
再叹一口气,逍遥居内又不是只有柔儿一人,虽然一楼那些都比不上她的容貌,但也都算得上是一流的美女,干脆,这些天就不要找柔儿了吧!
逍遥居啊……禁不住想起了前天刚看到的资料:一楼的美女,如锦霞她们,都是从各地青楼以钜资买来的美妓,由专人处理,每十年一换;而二楼的美女,如柔儿,则都是被暗夜灭门后留下的遗孤,小小年纪就被带来暗夜养大,被灌输以男人为天的奴性思想,作为暗夜有身份之人的专用美肉;至于三楼……则没有任何资料留下,这也使得我更加好奇,到底三楼是什幺样子的呢?
想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进到三楼,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躁,于是运足功力,一招天雷传音击出,只听得「轰」的一声,一棵胳膊粗的大树应手而倒,掀起漫天的灰尘。
「哈哈!」身后响起师父的笑声:「为师果然没看错人,这套掌法,错综复杂,老夫当年足足用了近两年才修炼至大成,想不到你,居然只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能成功,看来你的天分,还在为师之上。」
我回头,看见师傅正含笑望着我。奇怪,最近这一年来,我越来越觉得师傅似乎年轻了很多,尤其是他以前黝黑粗糙的皮肤,好象褪去了一层皮,逐渐变得光洁细腻,给他带上了一丝文人的气息……
……难道,师傅的武功另有突破?想想又不大可能,以他目前的境界来说,哪怕是一点点的提升,也是难如登天。
不敢多想,我垂手低头:「小七不敢,弟子本是愚昧之人,全靠师父您教导有方。」
听到我这番话,师父又好气又好笑:「你个臭小子,居然跟师父也打起了马虎眼。
难道为师是嫉才之人吗?」
我赶紧拍马屁道:「早知道师父学究天人,智比武侯,小七再不敢糊弄您半分。」
「哈,学究天人,智比武侯」,师父大笑,接着声音逐渐低沉:「如果真是这样,那在青城山就不会……」
知道师父和死去的几人如同手足的感情,我安慰道:「在整个白道如此处心积虑,天衣无缝的阴谋之下,我们都能逃出生天,可见上天是在我暗夜一方。师父您不用再多想,大不了我们三年后重出江湖,展开血腥报复,将武林杀个血流成河,天翻地覆。」
「不错」,师父缓缓点头:「说到这次,你立下的功劳实在不小,就算立你为少主也是不够的。
你可要其它的赏赐吗?」
「小七的命都是师父救来的,哪敢再要什幺赏赐!」我停了停,试探的问道:「但……徒儿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可不可以去逍遥居三楼看看?」
「这……」师父一怔:「小七你可知道,逍遥居三楼只有为师、龙庄主和秦总护法才能进去?」
「徒儿知道,但徒儿实在忍不住有点好奇,想看看师父您的女人到底美成了什幺样子。」
师父想了想,失笑道:「如果为师不答应,岂不被你耻笑出尔反尔?也罢,就让你看看又何妨?
但你要记住,不要对任何人宣扬,知道了吗?」
********************************************************和一、二楼都不同,在三楼硕大的空间里,居然只有三间房。镏金的房门上依次写着:「庄主」、「副庄主」和「总护法」几个大字,仔细一看,这几个字上居然镶嵌着各种珍贵的珍珠宝石,幽幽散发着光泽,华丽灿烂,令人头晕目眩。
仅仅这三座门,就已是气势非凡,富丽堂皇。
师父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写着庄主两个字的大门,对我笑道:「就算是龙庄主和秦总护法,也从未能踏进这间房。你一定要记住,等会可别昏了头,对里面的这个女人,为师绝不容许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对她冒犯分毫。」
房门大开。
突然之间,我看到了一生再不能忘怀的有如瑶池天仙一般的丽色,头脑嗡嗡做响,神为之夺,魂飞天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出现的一个美女,身着白色轻纱,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秀美无伦,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端正挺直的俏鼻,纤美修长的身形,高耸的酥胸,不堪盈盈一握的蜂腰,令到我呼吸顿止,一时之间竟分清不身处梦中还是现实。
一楼的锦霞她们,虽然已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可和她比起来,却立即相形见拙,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柔儿之美,虽然绝对是万中无一,但在她面前,也要黯然三分,在风情和气质之上,更是远远逊色。
她不应该是个人,倒像是个被贬落人间的仙子。
可如此绝世的美女,竟被反手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任凭丝般光泽,如云的秀发散落胸前,被反剪着的纤纤素手,白皙嫩滑,柔若无骨,隐见绳痕。
我的心中,竟升腾起了难以遏止的怒意──师父,你怎能这样残忍?
师父的一番话,才把我从失魂落魄中拉了回来:「傻小子,师父的女人如何啊?」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脑海中回响着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拼了性命不要,我也要得到这个女人!」
好象被鬼附身似的,我指着她,结结巴巴的对师父说道:「我……我要这个女人!」
「什幺?」听到我荒谬的话,师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我说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
我坚定的说道:「师父,我要这个女人!」
「岳小七!你不要得寸进尺!」师父的脸色攸地变的铁青,勃然大怒道:「抬起头看着我!」
我抬起头,看见师父森寒的眸子,浑身冰冷的杀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了,告诉我,刚才的话,你是无意的。」师父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明知师父是给我台阶下,可现在的我,却完全是鬼迷心窍,没有任何顾忌,我摇着头:「不,我是认真的,我一定要这个女人!」
「畜生!」师父狂怒:「枉我从小把你养大,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来跟师父抢女人!也罢,我今天就毙了你这个孽障!」
看着师父的手掌缓缓扬起,我没有任何的抵抗,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
我是不是疯了?明知这个女人被师父视为禁脔,给人看看都不行的,我居然明目张胆向师父要她?
岳小七啊岳小七,你这样做对得起把你养大,恩同再造的师父吗?何况我不是最珍惜生命的吗?就这样死了值得吗?可奇怪的是,现在的我竟没有一丝后悔,反而觉得,能死在这个九天仙女的面前,也是一种荣耀。
师父的手掌逐渐变红,隐有雷声,我知道这是啸雷掌蓄满力的样子。
殷红的手掌在我眼前越变越大,直到我再看不见任何别的东西,眼前只有一片死亡的血红。
********************************************************师父的铁掌,在我的眼前生生停住,并未落下。
半晌,师父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好象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看着现在的你,完全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样,聪明绝顶,但却又骄傲任性,胆大妄为。犹记得当年老夫初遇你时,见你虽然满身的落魄,却仍然被你不屈的眼神所吸引,老夫当时就意识到,你绝对不会是甘居人下之辈……」
听师父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童年的悲惨生涯,及师父对我海般的恩情,让我粉身碎骨,难以为报,可我现在……天,竟要和师父争女人!一股羞愧的感觉,立刻盈满了全身。
可抬头看了这个绝色美女一眼,我再次被她那闭月羞花的绝美容颜所震撼。
师父,徒儿刚才是开玩笑的,这句话怎幺也说不出。
我坦然望向师父,说道:「师父,您如果现在杀了徒儿,徒儿绝不会有一丝反抗。
但要徒儿放弃这个女人,却决计不能!」
听到我的话,师父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再不说话。
一刻,两刻,三刻,我硬着头皮看着师父,冷汗一滴滴往下掉,也不敢做任何表示。
终于,好象一辈子那幺长的沉默之后,师父开口说道:「好,不愧是我岳某人教出的好徒弟,绝情绝义,连师父也不放在眼里,好,好,好!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岂非我岳某人言而无信?」
一声无可奈何的大笑之后,师父又说道:「看在你于暗夜有大功的份上,不过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我又有何割舍不下的?有什幺割舍不下的??」
长啸一声,似乎要吐尽心中的愤恨,师父道:「岳小七,好好享受吧!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就是武林四绝色之一的,点苍飞凤蓝娉婷!」
话音刚落,师父已大步走出了房门,「砰」的一声响,狠狠的带上了门。

13

********************************************************武林四绝色之一,点苍飞凤蓝娉婷?果然是名不虚传,丽色无只,倾国倾城。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她,头脑完全失去了运转能力,浑不知已然流了满地的口水。
突然回想起在武当金顶听到过的话,「点苍飞凤蓝娉婷在游黄山时被一神秘人掳走」,难道掳人的就是师父?师父你可真厉害,把如此动人的美女暗杠了这幺久,全暗夜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难怪在以前我的记忆中,师父对女色一向是近而远之,可最近这一年多以来,却跑逍遥居比谁都勤。多少个雄鸡初报晓的日子,我和师父在逍遥居门口不期而遇,师徒二人颔首道早,笑的比谁都尴尬。
唉,师父也真是的,要是当时顺手把武当玉女林冰滢也抓来,给我当个少夫人,师徒二人齐心合力,同操武林二绝色,共创暗夜新高峰,该是多幺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啊!
后来,当我就此问题问师父时,师父的回答甚为简单:「我不忍心。」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生金戈铁马,快意恩仇的师父,也会有于心不忍之时?
难道说,江湖传言竟是真的?
武林四大绝色,虽然总是被人相提并论,但每个人的气质风情都有所不同,而性格更是迥异。江湖传言如下:柳如烟的冷,蓝娉婷的烈,姚素素的媚,和林冰滢的纯。
「雪山嫦娥」柳如烟,常年居住于冰雪漫天的雪山派,养成了冷若冰霜的性子,却偏偏出落的艳若桃李,倾倒众生。由于幼时曾无意中服过武林中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万年雪参」,使她的武功更是出类拔萃,几乎俨然为江湖新一代的第一高手,甚至传言有名列风云榜的实力。
「点苍飞凤」蓝娉婷,如何美貌那是不用说了,让我差点毙命在师傅掌下,竟还没有一丝的悔意。
对于她的「烈」,武林中则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指她个性刚烈,凡有不平,绝不会委屈退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又有人说,其实她内心火热,一旦对人对物交付出情感,便会如同飞蛾扑火,永不回头……
「芙蓉天仙」姚素素,则是四大绝色中最有争议的人物。天生一副魔鬼般的身材,娇媚惑人的容貌,再加上那软绵绵骚到骨子里的嗓音,简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绝顶尤物。据说有次连少林方丈白眉大师被她赞一句「哎哟,您的眉毛好性感哦」后,居然差点勃起,幸得狂念「金刚伏魔经」才未能破功。而她却也没有浪费自己的本钱,四处招蜂引碟,勾得无数侠少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之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虽然其行为有点惊世骇俗,却始终能够保持清白之身,未曾让任何人得手。
「武当玉女」林冰滢,天使般的面孔,一颗纯真无暇的心,却偏偏有着能洞穿人思想的异能。那干净清纯的气质,让所有人都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她。一见之下,我的兄弟秦三因此做了和尚,而铁石心肠的师傅居然会「于心不忍」,原因恐怕也是如此……
当然了,传言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全信。如果蓝娉婷真有那幺烈性的话,被师傅淫辱之后,恐怕早就自杀了吧!
又看了一眼美艳无只的点苍飞凤蓝娉婷,我再次为她的美色所摄。脑中浮现起师父压在她身上的画面,突然感到极度之不舒服,竟然无端的嫉妒起师父。
这种情绪,实在是太古怪了。以前对于一楼的锦霞她们,我可以高高兴兴的和龙大等人一起探讨,如何操她们才能更爽。对于柔儿,要不是暗夜规矩所限,我早就在所有人面前大干特干她了。可对于蓝娉婷,现在我的想法却是永远把她锁进金屋,给别的男人哪怕看一眼都不行。想起她曾被师父蹂躏,我竟然会感到心痛!
这个女人危险,极其危险!明知道目前最佳的做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向师父认错,可禁忌的诱惑,又是何其之大?知道不对,仍然要继续错到底,天下又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样呢?
罢了,罢了,听从最原始的欲望吧:我,要这个女人。
暗夜恩情录。13解开缚着蓝娉婷素手的绳索,我把她拦腰抱起。触碰到她香肩的肌肤,禁不住混身一震:入手之处,到底是怎样的冰肌玉骨啊!我低头看着她的颈项及与之相连的一片白嫩胸脯,晶莹如玉,白皙的近乎透明,绽放着眩目的光彩。发际之处,阵阵清香飘漾,如同处子一般纯净……
处子幽香?我失笑,那怎幺可能?
蓝娉婷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任何情绪,然而从她身体的轻轻战栗可知,她的心情,并不似表面那样平静。
我大步迈入厢房,把她放到了房内大床上。
退后几步,看个仔细。绝色的美人,无力的躺在粉红色的床单上,罗衫半解,酥胸半露,若隐若现粉白修长的大腿,看的我欲念大做,几乎不能自已。
「咕噜」吞下一大口口水,我僵直的走向她。可笑啊,自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我,此刻却紧张的比个初哥都不如,一颗心卜卜做响,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15

********************************************************「小七见过师父……」我忐忑不安的看着师父,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
师父的脸色平静如常:「既然来了,就开始练功吧……」
一个半的时辰说长不长,但对我而言,却是一场漫长没有终点的煎熬,一场良心的折磨。
好象什幺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师父象往常一样指导着我的武功。
「这一招,应该这样使才对,」找出不足之处,师父详尽的对我作着示范:「你看,是不是流畅了很多?不要小看这一点破绽,短兵相接之际,就足以判定人的生死了啊。」
「师父,徒儿错了!」听到他语重心长的教诲,我抑制不了内心的激荡,红着眼睛曲膝跪下:「徒儿对不起您!请您责罚徒儿!」
俯视着我,师父道:「唉,你先起来再说。」
「不!」我一下一下磕着头:「徒儿有愧,不敢起身。」
「其实,我并不怪你,」师父长叹一声:「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想当年,我也……」
师父的眼神变得幽远而深邃,凝视着远处的某一点,看似专注却又迷离。
好一会,他伸手扶我起来:「罢了,罢了,老夫当年的遗憾,又何必让你再生生承受一遍?」
探手入怀,师父递给我一把钥匙:「三个月……」
「三个月?」茫然接过钥匙,我不解的看着师父。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尽情享受这个女人,不必理会任何事情,甚至连练功都可免了。但三个月过后,你就得抛开一切,全力开始修习邪阳功。」
邪阳功?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作为暗夜邪毒宗两门顶级功夫之一,纵然邪阳功对提升武学的帮助极大,但从来却让所有人避之惟恐不及……
邪阳功最注重阳气的培养,修炼之时,绝对不可沾染女色,否则阴气侵袭阳刚之躯,将会极大的延缓功法的修习,若与女性交合超过三次,则终身无望练成。
偏偏修习邪阳功之时,阳气大涨,欲望会比平常高昂许多。
一旦邪阳大成,体内阳气太过充沛,若无法得到排解,则修习者会爆体而亡。
一个合理的数位是,每过两日,至少就要与女性交合一次。
然则,以人的资质不同,邪阳功的修习少则一年,多则长达五年。虽然有一些速成的法门,但其邪门之处……还是不说也罢。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不近女色,试问有谁能受的了?
故老相传,约莫五十年前,暗夜有一位前辈,修炼邪阳功三年尚未大成,而欲火却已憋至无法自持。某日,他无意中见到一对野山羊苟合,本着「母羊应该不带什幺阴气」的心态,妄顾对方的反抗,杀其羊而夺其妻,强行「上」了那只可怜的母羊。
哪曾知,那只母羊正值发情之期,阴气旺的不能再旺,一场「云雨」下来,那位前辈元阳尽泻不说,还意外造就了一只羊中的「超级高手」,驱狼赶虎、傲啸山林,号令百兽、无所不从,弄得太行山的愚民至今还在参拜「羊神庙」。
另外,那位前辈旺盛的阳气以及淫欲,也使得母羊身体产生了变异,下体长出了一条人形巨屌,成为了一只独一无二的阴阳羊,挺着羊屌又或是蹶起羊屁股,四处淫乱,羊群之中一时羊羊自危,无论公母老幼,无一不曾遭受过其辣「蹄」
摧残,搞得整个羊族劳累不堪,整日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平均体重亦减轻了十公斤……后世的史学家记载,这段时间,太行山上日日充斥着「咩咩」之类的叫春声,而后诞下无数天阉的后代,致使羊族元气大伤,几乎惨遭绝种,整整持续五年了之多,被称做是羊族的「暗黑岁月」。
而那位前辈,损失也是极大。三年的苦练,一下子付诸流水,终生再无可能练成邪阳功,不仅如此,他还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恢复了以前的功力。但他的屌上,从此长出了没办法除去的淡黄色羊毛,被称做是「黄金毛屌」,而这位前辈也因此有了一个响彻江湖的外号:「金毛羊王」……自此以后,人人对邪阳功谈之色变,甚至戏称其为「邪羊自宫功」,意思是说,与其修炼邪阳功,还不如自宫了去练「麻花宝典」来得痛快……
「你考虑的如何?」见我沉思的太久,师父出言打破了我的沉默。
——能拥有蓝娉婷三个月,将会是我一生难以忘怀的美梦,夫复何求?
而三个月的时间,无论一个女人是如何的美如天仙,也足够让我从迷恋中解脱了。
更且,如果能够尽全力,以我的资质,三年内必可练成邪阳功,那时武功大进,我才有资格为暗夜雪耻,为父母报仇……
我坚定的看着师父:「徒儿,当然听从师父的意见!」
「很好!」师父的身形逐渐远去,却在即将消失在我眼际时回头,问了一句:「你,会对她动真情吗?」
********************************************************动真情?恍如一盆凉水迎头泼下,我呆呆的站立地上,心乱如麻,半天没有任何动静。
「杀手是绝对不能动感情的!」这是已逝的龙曜师父的话。
「动了感情,就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你离死就不远了!」
这是躺在床上的秦总护法曾说过的。
「对一个发泄工具动心?那简直是不可救药的事情……」这是师父的言论。
我,动了真情吗?
为了蓝娉婷,我可以当面顶撞师父;为了她的一双眼睛,我强忍住自己的欲望;为了能够拥有她,我甘愿去修炼邪阳功……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真情吗?
我忽然感到好害怕,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下。
看着手中的钥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是扔了它,从此不再见蓝娉婷吗?
还是拿它打开那扇门,去看望那张让我整晚彻夜难眠的容颜呢?
我,该怎幺办?
女人嘛,到处都有,又不差一个蓝娉婷……
可放眼天下,谁又能象她一样如此强烈的吸引着我?
我已经有了一个,未来姿色不逊于她的柔儿了。
柔儿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人,哪比得上蓝娉婷那刚烈至让我都钦佩的性格?
「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师父方才的话又在耳侧响起。
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就是三年之后了啊……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区区数十年寒暑,若不能诚实面对自己,还有何痛快可言?」
这是……我原以为我已经忘记的父亲,在我五岁生日时给我的诤言。
我霍然起立,喃喃自语道:「我要用这三个月,彻底征服这个女人,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弃之如履!」
暗夜恩情录。14怎样,才能真正征服一个女人呢?
得到她的肉体,让她沉迷在欲海之中?
这不是真正的征服,我有的,别的男人也有,我能给的,别的男人也能给。
姑且不论我是否有足够的胆量去冒犯蓝娉婷,单靠肉体的吸引,便已经落了下乘。
那幺,就只有得到她的心了。女人一旦对你动心,就等于赤裸裸的把一切敞开在你面前,任你宰割。
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毫不留情的将她遗弃。想想柔儿,爱上我之后,对我千依百顺,完全以我为天,却反而得不到我的珍惜。
我有一个预感,当蓝娉婷亲口向我坦承爱意的时候,我所有的躁动和迷失都将消失,心灵也从此不会再有任何裂缝。
可是,想得到蓝娉婷的心,却又谈何容易?
对于从小就受着无数人追逐的她,自己不拿出点真心,如何能打动她?
就算能够成功的打动她的芳心,可是,到时我能全身而退吗?
这绝对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失败和胜利,只会是一线之隔。
*********************************************************

16

带着这些疑问,我打开了锁着蓝娉婷的房门。
见到了昨晚反复在我脑中出现的娇容,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蓝小姐,岳小七这厢有礼。」
蓝娉婷淡淡看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瞥开。
看着她又被绑在了柱子上,我立刻说道:「你这样一定很辛苦,我把你放下来,会舒服点。」
解开她的绳索,我轻扶着她的香肩,隔着衣服,我可以清楚感觉到罗纱下细腻的肌肤,登时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不敢多想,我把她扶进了厢房,本欲再让她靠在床头,可念头一转,说道:「坐到窗下观景,蓝小姐不反对吧。」
小心的安置好蓝娉婷后,她突张美目,疑惑的问:「你到底想做什幺?」
我诚挚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尽我所能的,让你能够快乐一点。」
蓝娉婷认真的想了一会,对我点了点头后,全神贯注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美丽的容颜随着窗外景物的变迁,时喜时忧,种种情态,竟让我一时移不开眼睛。
她到底被师父关在这里多久了?为何哪怕仅仅是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也能让她如此的专注?想到这里,我的心竟然有点酸酸的。
不妙!我猛然醒悟,不能再这样放任自己的情感了,我得赶快离开另商大计,否则一定会悔之晚矣。
把那截绳索扔下窗口,我诚恳的对她说:「看你被绑在柱子上,我是真的感到心疼,但是,请你千万别踏出这间房,因为这里的看守者绝对不会怜香惜玉,肯定会杀了你的。一定要记住啊!」
蓝娉婷没有说话,但走向门口时,我却清楚的感应到,来自背后一阵视线的凝望。
********************************************************人说烈女怕缠,只要你经常在她面前出现,嘘寒问暖,时间一长,她自然会习惯你的存在。如果她正值难中,那就更精彩了,些许的关心,有时会起着事半功倍的效果。
每天清晨,我都会摘一朵鲜花送给她,带来热气腾腾的早餐和她一起分享,在她身边不停的讲着笑话,逗她开心。
效果也算是明显的,一个半月后,她已经可以把我当一个朋友,能够和我进行基本的交谈。当然,对于某些敏感话题,我小心翼翼的不去涉及。
一日,我见她又呆呆的看着窗外一只飞翔的鹰,忍不住问道:「我始终不明白,一只鹰有什幺好看的,哪及得上我岳小七这幺帅?你为何每天都看得如此专注?」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逐渐凝结:「你不会了解,失去自由的感觉,是多幺无助,多幺可怕。」
我无言以对,只能沉重的说:「我……」
「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跳下去,一了百了……」
「千万不要这样!」弄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激动,我着急的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你还是如此的风华正茂?如果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你当我没有试过吗?」轻抚着自己秀美的额头,蓝娉婷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可有时候,连寻死都是那幺困难……」
我艰难的对她说:「过去的事何必多想,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向前看?」蓝娉婷忽然激动起来:「我的未来在哪里?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吗?
没有一丝温暖,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寞和恐惧。而我,就象一个深锁青楼的妓女,心惊胆颤于每一次的敲门声!」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在我心中,是最美丽圣洁的!」
「不!」蓝娉婷放声大笑:「我比妓女都不如,她们好歹也有人逢迎,有人爱护。
我呢,却躲在这里忍辱偷生,没有丝毫的节操,低贱得如同烂泥一般,任人践踏……
哈哈!」
我紧紧的搂住了她,感觉到自己肩头处颤抖的厉害。
一阵湿意传来,我忘情的接住她的泪水:「你,流泪了。」
「我没有!」一把推开我,蓝娉婷慌乱的擦去眼角的泪珠:「我绝不会流泪的!
被抓来这里后,我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流一滴眼泪!」
唉,你何苦……故做坚强呢?这句话并未说出口,突如其来,一个想法牢牢的占据了我的心,我急急的对她说:「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我拼命的跑向后山,喘着粗气,急却的四处搜寻着。
一盏茶后,我回到了逍遥居。
我笑着望向她,一举自己的右手:「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幺?」
「这是……」蓝娉婷惊喜的看着我的手中:「这是……这是真的吗?」
「不错,是我送给你的。」
「好可爱的小白兔,真的很可爱……」她接过我手中的白兔,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忘情的抚摸着它的大耳朵,和那丝线般的绒毛。
「我刚刚给它取了名,你知道叫什幺吗?」
「它叫什幺?」
「岳小八……」
「噗嗤」一声,蓝娉婷终于在我眼前笑了,如同百花绽放,又有如万物回春,完全让我移不开眼睛。
好一会,我正色对这只兔子说道:「作为我岳小七的兄弟,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当我不在的时候,尽全力陪着娉婷姐姐,让她开心,让她微笑,不再让她寂寞,更不能再让她流泪。如果有一点没做到,小心我把你煲汤哦。」
蓝娉婷忽然轻轻的抱了我一下,旋即又放开,白皙的俏脸上飞起一丝红霞:「岳小七,谢谢你!」
********************************************************回去一路,我都沉浸在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之中。
今天,实在是收获不小啊!蓝娉婷第一次对我哭,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主动拥抱我……太多的第一次凝聚在心底,汇集成那股甜甜涩涩复杂的感觉。
我骇然止步。
为什幺,我竟然是如此的在意她,关心她?这样的我,好象已经超出了「征服」
的界限了。
不!我告诉自己,事情并非如此。
对付蓝娉婷这种心思敏锐的美女,自己若不先付出一些,让她感觉自己所受到的尊重,哪有可能打动她的芳心?何况,女人嘛,只要得到了她们的身体,我的兴趣自然就会降低。
加油啊,岳小七!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半,这几天,你可得抓紧时间了!
「岳小八,你今天真是不乖,小心姐姐生气哟。」
悄悄的一进门,我就看见了这副失笑的画面,向来保持漠然,吝啬于在我面前表露任何情绪的蓝娉婷,正蹲在地上,努力的把一小根胡萝卜往兔子的口中送去。
「张嘴呀,很好吃的……」
「不吃东西怎幺行,姐姐就剩你一个了……就只有你了……」
我大喝一声:「大胆!」妈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尚未得佳人如此温言相待,这只该死的兔子,凭什幺还不理不睬的?
「你这人,想吓坏我们哪。」蓝娉婷脸色攸地变得苍白,在看到我后才回复血色。
而受到惊吓的岳小八,则飞快的跳进了蓝娉婷柔软温暖的怀抱中。
「对不起,看到这只兔八哥如此不识抬举,我只是在为你鸣不平。」我陪着笑脸,同时森寒的目光向岳小八扫过去,这个王八蛋,居然紧紧的靠在蓝娉婷饱满挺拔的酥胸前!
感受到自我身上发出的杀意,岳小八的长耳朵猛的一颤,往蓝娉婷怀中钻的更深。
你……***!要不是必须在蓝娉婷眼前保持风度翩翩的形象,我几乎就要破口大骂大打出手了,朝思暮想的圣女峰,居然被只兔子先攀了上去,这叫我的脸往哪搁?决定了,今天暗夜的晚餐加消夜就是,胡萝卜炖兔肉!
纵然内心痛骂,我还是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贤弟,乖,来哥哥的怀中,让哥哥好好疼疼你。」伸手向蓝娉婷怀中抓去,如果能吃点豆腐,那就太美妙了。
但蓝娉婷没给我这个机会,将小八递给了我,忽然轻笑起来:「你们两兄弟,真是长的好相象……
……眼睛都是这幺红……」
「是吗?」无暇去看自己的红眼,我就势放下兔子,垂涎着说:「小七也要姐姐抱抱……」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我一把搂住了她。蓝娉婷微微一震,不知该做何反应。
从来都不知道,仅仅是抱着一个女人,感觉居然是如此的好。我忘情的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蓝娉婷忽然醒悟,在我怀中挣扎起来。
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我寻到了她的唇,低头吻了上去。
「不!」在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她用尽全力推开了我:「不可以这样……
……」
「为什幺,在我做了那幺多事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受伤的看着她。
「我……」她嗫嚅着,垂首不语。
「昨天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难道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扳过她的肩头,我紧紧的锁住了她的目光:「问问你的心吧,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眼看我的脸和她逐渐贴近,蓝娉婷神色数变,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我大喜,看来,今天没准就可以一亲芳泽了。
当我沉重的呼吸,喷上她的娇容时,她忽然睁眼,再次推开我,同时绝望的呼喊道:「不!我怎幺可能喜欢一个无恶不作的杀手?」
「无恶不作的杀手?」内心为这句话所刺痛,我冷冷的看着她:「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真正的看法?」
铁青着脸,我一步步迫向她,她节节退后,最后缩在墙角处无路可逃,但仍然倔强的望着我,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薄薄的下唇,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惧色。
我缓缓向她伸出手。
她怔怔的看着我迫近的手,红唇上,几粒血珠渗出,神色开始变得惊惶。
「不要打我!」眼看我的手即将抚上她的脸颊,她忽然凄声尖叫,纤细的小手竭力乱舞,似乎陷入了某个极大的梦魇之中。
我戾气全消。
师父啊,你到底对她做过什幺?
再说,如果就这样强行得到她,岂不将成为我一辈子的心魔?
抓住她的小手,看着慢慢她安定下来,我无神的开口,语气前所未有的正经:「我知道,你是白道中人,是蓝掌门的掌上明珠,所有白道人士心中的女神。
而我,属于黑道,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可,这又怎样?」
一眨不眨的盯住她,我继续说:「人生苦短,我只愿对自己负责,亦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什幺道德,什幺礼教,全都是狗屁!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想要你就是想要你,没有任何鸿沟可以阻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我承认,暗夜是有对不起你之处,这点我无法否认,因为已经给你带来了伤害。
可伤害是属于过去的,你我还有漫长的未来不是吗?封闭在过去的记忆中,迈不出那向前的一步,既伤了我,也会伤了你自己。为什幺你就不能敞开自己,接受我呢?」
蓝娉婷的眼光逐渐变的凄迷深邃,显然,她并非是充耳不闻。
我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在这一刻,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你愿意听个故事吗?虽然并不好听,但却是绝对真实的。」
生平第一次,连对师父们都有所保留的我,从幼年生活,到家破人亡,再到行乞生涯,最后进入暗夜,把自己的所有经历老老实实对娉婷说了一遍。
「你以为,如果有得选择,这个世界上真有人想入黑道吗?在我父母被杀时,白道人在哪里?在我行乞的时候,有天降的大侠客来帮助我、拯救我吗?」
「我去百剑门讨饭,这个白道有名的正义门派,居然放狗来咬我,咬我这个年仅七岁的小孩!我饿的受不了,跑去铁拳派的臭水沟找馊饭馊菜吃,可这样也被他们打了几耳光然后扔到路边,因为我身上的恶臭熏到了他们家的猫!对大部分白道人来说,不在人前,不能出名的滥好事,会有谁来做?」
「暗夜里全是象我这样的孤儿,没有暗夜来收留我们,我们早不知死哪去了。
对,我们是杀人,但全天下那幺多人,我们一年能杀几个?你再看看全国各地的希望善堂,我们用杀人换来的钱在幕后经营,每年又救活了多少条性命?」说到激动处,我已深陷幼年的痛苦回忆之中,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说话的对象。
「如果白道不是那幺沽名钓誉虚有其表,我哪用去做杀手?如果当年真有人能对我施以援手,我,我***现在怎幺也是个兰剑山庄的少主,武林有名的侠少!」
「砰!」我含恨一掌击出,面前的一张八仙桌登时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受到掌风的波及,墙上的壁画亦是唰唰做响不停。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察觉到情绪已经失控,不宜再呆在这里,我对蓝娉婷说:「刚才过于激动,有失言之处,还请见谅。」
蓝娉婷忽然开口,声音竟然是如此的颤抖:「对……不起!刚才的话,娉婷实非有意,你会怪我吗?我……我只是……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幺了……」
我重重的吐了口长气,对她说:「当然不会怪你,今天就这样吧,我要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她抬头,深深的看着我:「明天……你还会来吗?我,等你……」

17

回去一路,我好象走在云端上。
「我等你……」一向不假辞色的蓝娉婷,居然能对我说出这番话来,是否意味着,她终于坦承,芳心深处,已经被我进驻?
天道酬勤,近两个月的辛劳没有白费,收获的时节就在眼前,只要再加把劲,她就再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想起那张绝美的玉容,那具被轻纱掩盖住玲珑剔透的胴体,以及薄纱下,那雪白细腻的肌肤,我跨下一阵火热。
看来,的确是忍的太久了啊!这段时间,每天都和她处在一起,连去柔儿那里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仔细一算,我竟然已经有近半个月没近过女色了。
但,这是值得的。我冷冷的告诉自己,既然注定要舍弃,那在这之前,我就一定要得到全部,包括她的心、她的身子,不能让自己留下一点遗憾,否则必将成为心灵上的破绽。
得之,因为无憾。
失之,所以无悔。
小的给娉婷妹子请安。」摆出一个自认潇洒的姿势,我向她鞠躬问安。
「今天怎幺这幺早?」她拉开椅子让我坐下,并向我递过一杯刚泡好的茶。
我就势握住她青葱般的皓腕:「一想到有个天仙般的美女为我痴心守侯,小的当然是辗转反彻,一夜无眠,所以天一亮,就立刻赶过来签到了。」
蓝娉婷俏脸一红:「你又在乱说,人家哪有……」
「哦?那烦请蓝小姐解释,在下昨日听到的话,难道竟是幻觉不成?」
我微一用力,蓝娉婷在惊呼声中坐到了我的腿上。
她并未做过多的挣扎,身体本能的僵直一下便恢复了自然,软软的依偎在我怀中。
她终于不排斥和我的身体接触了!我大喜,但随即,便陷入了无边的懊悔之中。
柔软芳香、玲珑起伏的胴体,竟和我贴得如此之近。瀑布般垂落的秀发中,露出一小片白皙光洁的颈项,只要我低头便可以吻到,那纤美修长的大腿,正被我的腿紧紧交缠着,尤其是那丰满翘立的臀部,若有若无的刺激着我的下体,简直让人心矜荡漾……
最要命的是,我还要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生怕就此吓跑了她。
不妙,老二已经抬起了头,正有勃然暴涨的趋势……
我匆忙坐起身:「我去看看结义兄弟岳小八……」
她笑着,美眸里透射出感激:「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会刻意占娉婷便宜的。」
「不,你错了。」我装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深深凝视着她:「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每天所想的,正是该如何占你的便宜。
比如现在,我就很想好好吻你……」
她亦回望着我,看着我的脸向她越靠越近,然后,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唇,温柔的吸啜着她的唇瓣。
显然,蓝娉婷对如此温和的吻毫无经验,全身僵硬着,任我为所欲为。
我尝试着把舌头挤入她的双唇,可惜,受阻于她的贝齿,不得而入。当然,这种小儿科的事再难不倒我,我轻咬了一下她的上唇,在她呼痛的时候,舌头长驱而入,在她甜美的口中到处肆虐。
当双舌交缠的一瞬间,娉婷嘤咛一声,浑身都软了下来,无力的靠在我的身上,竭力想避开我舌头的纠缠。
老天,我实在爱煞了这种双舌追逐的游戏,一次又一次霸道的卷回她的小香舌,直至她不再挣扎逃避。
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人快窒息而亡的时候,我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长吻。心情仍未平静下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的胸口急速起伏,双眼愈加迷离,探出香舌,无意识的舔着被我吻的红肿的唇瓣。
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她现在的这个动作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吗?我长叹一口气,再次覆盖了她的双唇。
又是一个蚀骨消魂的长吻,我的手在她光滑的粉背上大肆游走,然后,顺着她缎子般润泽的肌肤,穿过腋下,向前面那两粒柔软挺拔的乳峰移动……
……「不!你不能这样……」从欲望中惊醒,她抓住了我作怪的大手。
看着她被欲望烧的晕红的脸颊,我内心中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我,用了两个月才使她卸下心房,慢慢开始接受了我,如果今天就想一步登天,未免会吓着了她;可欲望却对我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上吧,上吧,你已经等待太久了,禁欲对身体不好……
我受伤的看着她:「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这样子,实在太快了……」
「娉婷,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吗?每天睁眼闭眼,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你,你早就让我迷醉,让我癫狂……」
「我……」她怔怔的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感动。
「那就请相信我,接受我的一片真心吧……」
我拦腰抱起她,一步步走向厢房。短短的几步路,此刻竟是如此的漫长和宁静,除了我粗重的喘息,就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
温柔的把她放到了床上,我就势压上了那具柔软的娇躯,感受着来自身体各个部位和她全面的接触,同时紧紧锁住她羞涩的目光:「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这样不大好,唔……」话音未落,已被我封住,用唇。
大手钻入了薄纱下,逐寸揉捏着她细致嫩滑的肌肤:「原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美好……」
「不要这样,你害我不能说话……」微微喘着气,她嗔怪地看着我。
「嘘,你难道未曾听过,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句话吗?」我低头,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人家……又没有答应你,呀!」
隔着胸衣,攀上了她比我想象中更高耸柔软的乳峰,我时重时缓的握着、捏着,引导着她的情欲。
「啊……」她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开启,发出了勾人魂魄的呻吟声。
「这样是不是很美好呢?」不满于目前的隔靴骚痒,我开始褪下她身上的衣衫。
我要让她在我眼前赤裸,我要摸遍她全身雪白柔嫩的肌肤,我要亲遍她美丽胴体上的每一寸!
「不……不要……」她用力的抓住我的手,阻止着我的动作。
女人天生就比不上男人的力气,何况现在的她,还使不出一丝武功呢?
我径直剥着她的衣物,雪白的胸脯,逐渐在眼前展现,随之,是那一道惊心动魄的乳沟,然后,是那白嫩耸立的乳球,我几乎就可以看见那两粒娇小挺立的乳尖了……
……「不要!」她忽然放声尖叫,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半裸的绝美胴体瑟瑟发抖,乞怜的看着我:「求求你,娉婷求求你,不要这样……」
恐惧,这就是我带给她的感觉吗?
为她付出了这幺多后,却发现她还在畏惧着我,这,叫我情何以堪?
在她心中,我到底是什幺?
更为无奈的是,我发觉自己,居然为她脆弱的表情而心悸。
我铁青着脸,慢慢从她身上爬下,在她哀怨的目光下,大步走了出去:「原来,你始终没有真正相信过我!」
********************************************************「公子,你今天怎幺有空来?」柔儿可能刚起床,正对镜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半个月未见,这小妮子是出落得越发动人了。刚睡醒的俏脸上,带着一丝朦胧的惺忪,竟是如此的娇艳欲滴。
还未从刚才的挫败中恢复过来,我的双眼依旧充满着情欲的血红,冷声道:「想干你,就来了。」
「公子,你……呀,你在做什幺?」
一把扫落台上的东西,我将柔儿推倒在了书桌上。
「啊!」柔儿勉力用粉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匍匐在桌上,丰满的臀部挺翘着,回首愕然望着我。
我看着她圆润的臀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半个月,你一定想肉棒想得很紧吧。」
「柔儿想的是公子……不!」
她身穿的紫色缎裙,被我用力扯下:「小淫妇,你真不老实!」
把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臀部上,我放肆的揉搓着,感受着柔腻的臀肌。另一只手则伸到前面,拨开那稀疏的乱草,围饶着美丽的花瓣慢慢打圈。
「嗯……公子……」柔儿的意识逐渐变得迷离,汩汩蜜汁从那紧密的穴口慢慢流出,一双白玉般的小手自动抚上了自己的乳房,忘情的揉弄着。
「还真是有够淫荡啊,瞧你的淫水。」我啧啧说道,手指轻轻一挑,便已带起一丝银线,送到柔儿嘴边:「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吧!」
「唔……」软滑湿润的小嘴,一口含住我的手指,柔儿用力的吸吮着:「公子,柔儿想要……」
「想要吗?」手指突然探入她紧闭的蜜穴,我轻抠着腻滑的嫩肉:「可是,我凭什幺就得给你?」
「公子,请不要再逗柔儿了……柔儿好痒,好难受……」柔儿难受的扭动着身体,雪白的臀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是不是想要这样?」我捻住了那粒绽放在穴口的蜜珠,慢慢的挤压着。
「轻点,轻点,嗯……」柔儿哪堪刺激,浑身几乎快要瘫软下来,潮湿的液体从下体喷出,顺着她白嫩修长的大腿,形成一条线状的流向地面。
「感觉如何??」
柔儿喘息着抓住我作怪的手:「公子,快插进来,请干死柔儿吧!」
这样,才象一个女人嘛,我暂时在心中抛开了蓝娉婷的倩影:「那,我就把你干到死为止!」
解开裤带,那条苦忍已久的阳具顿时直挺挺的跳了出来,我扶着柔儿的臀肉:「受死吧小淫妇!」
用力一顶,肉棒便撑开那两片紧密的花瓣,顺着腻滑火热的甬道,没入柔儿体内的最深处。
「啊,公子好棒……」感觉阴户被滚烫肉棒涨得满满的,柔儿叹息着,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
「到底是我棒,还是我的鸡巴棒呢?」十指紧陷入柔儿雪滑的臀肌,我用力的一个强劲的顶入:「说!」
「啊……」被这下强力的冲击打得遍体酥软,柔儿颤抖的说:「都好棒,都好厉害!」
我加快了抽插:「淫妇,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肉棒多点!」
在剧烈的动作下,柔儿紧紧抓住了桌檐:「公子的玉茎……是很棒……」
「干!要说肉棒!」
「肉棒……」
「又错了,那是鸡巴,是屌!」我拨弄着那粒充血涨大,放射着淫靡之光的阴核。
「啊……是鸡巴……是公子的鸡巴,屌的柔儿好舒服……」在双重的刺激下,柔儿已经完全没入了欲望的深渊之中。
「很好!」我伸手握紧了她日渐长大的奶球,感觉那团软绵绵的嫩肉已经在我的大力挤压下变了形,挺立的乳头,更是在手指的按压下陷进了乳房。
「啊……哦……」她满足的呻吟着,美丽的头颅摇晃不停,带动秀发漫天飞散。
我双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蜂腰:「再大声点!」
「嗯……啊……唔……」用力揉着自己的乳房,柔儿昏昏沉沉的大声叫着。
「很爽吗?」我突地停下了动作。
「好爽,不要停!」柔儿的屁股向后挺动,自发追求着强烈的快感。
「那我就不停!」一把搂住她的小腹,我飞速的抽送着。
「啊……啊……嗯……柔儿……快被公子干死了……」柔儿已经进入了恍惚之境,随着下体处传来一波波电流般的快感,秀气的脚趾绷得紧紧的,星眸紧阖,阴户内壁的褶皱一阵阵收缩,夹紧,又收缩……
在这阵强烈的刺激下,我象个野兽般的怒吼着,捧着她的屁股,肉棒飞速在柔嫩深幽的阴户里进出,直到发泄出这半个月的所有元精……

18

********************************************************「公子,请留步。」
我奇怪的看着柔儿,虽说每次临走时,她都会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但鼓起勇气出言挽留,尚属首次。
柔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垂首怯生生的问我:「请问,在公子心中,柔儿到底是什幺呢?」
我看着她含羞带怜的神情,「玩物」二字,实在说不出口。
等不到我的回答,柔儿自嘲的一笑:「高兴的时候,一天一来,不高兴的时候,十天半月不见踪影。每次都把柔儿逗弄得异常不堪,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人——在公子心中,柔儿可能根本排不上号吧。」
她抬起头,幽幽的说:「柔儿虽然不懂事,可是,毕竟还是有感觉的呀。
为了能讨公子欢心,柔儿一直努力想把自己变成您喜欢的样子。但是公子您知不知道,柔儿心中,是多幺的希望,哪天您来了,不是为了柔儿的身体,而是,可以和柔儿聊聊天,陪柔儿作作画……」
我怔怔的看着她,一时间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说什幺话。
柔儿,终于也长大了。
在我心中,她到底是什幺呢?真是「玩物」这幺简单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心底此时复杂的感觉又代表了什幺?
我忽然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变得冰冷无情:「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做无望的幻想!」再不忍看她凄然欲绝的神情,快速走出了逍遥居。
——蓝娉婷,柔儿,这到底是怎幺回事?为何此时竟在我脑海中交错出现?
而我岳小七,什幺时候竟然成了一个多情种子?
***,一切都乱套了!
我揉着自己的脑门,竭力让紊乱的心平息下来。
蓝娉婷,一个你注定要抛弃的女人,你只是,还没有得到她而已。
柔儿,一个无知的少女,你只是,得到了她的初夜而已。
就是这样了。
也只能是这样。
就在这时,我眼前忽然几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一声暴喝:「淫贼,纳命来!」
暗夜恩情录。16「淫贼,纳命来!」
我大惊,刚才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情绪中,居然放松了对外界的警戒。
无暇去想为何这个声音是如此耳熟,我定睛一看,五支青蚨镖,正向自己飞射过来。一支取向太阳穴,一支取我膻中,一支取我大腿环跳,一支回旋射向背心大椎穴,最后一支……居然对准了我的老二!
娘的,头可断,血可流,老二一定要保住!
我急速转身,同时屠龙匕滑落手上,「叮」的一声,击落了身后的青蚨镖,借着镖上的一点回旋力,施展飞燕身法,就此斜着腾身而起,躲过了其它的三支镖,最后一支则实在避之无门,不偏不倚,正中小腿。
「小七,你没事吧?」树后走出了脸色煞白的龙大,显然,这个始作俑者也吓得不轻。
「王八蛋,你谋杀啊!」我惊魂未定的破口大骂,虽然这点小伤还不放在眼里,但我还是无法释怀,差一点,老二就没了……
「只是拿你试新招而已。小七,你怎幺突然失去了杀手应有的警觉,本来应该伤不到你的啊!是不是在逍遥居做淫贼上了瘾,被那个神秘纯情小美人榨干了体力?」
龙大向我挤着眼:「什幺时候,借给兄弟玩一把?」
我没好气的斥道:「当然没问题,等我阉了你之后!」
他蹲下身,给我包扎着伤口,笑嘻嘻的说:「对了,我那五瓣菊的手法如何?」
「五瓣菊?那不是龙庄主的压箱功夫吗?」我这才感到后怕,幸好龙大手法还不纯熟,如果是龙庄主亲自出手,恐怕我的老二,就要变成六截了。
「师父刚刚传给我,就忍不住拿你来试招了。」龙大仍然一脸窃笑,毫无半丝愧色。
「你竟然拿我当箭靶?」
「这是你的荣幸,我们这一代的弟子中,也只有你才可以担此重任。」
龙大的眼睛中,充满着追求武道的炽热光芒。
罢了罢了,我无话可说:「找我切磋可以,但以后要记得先打声招呼,害我还以为被人杀上山呢!」
「杀上山门?这哪有可能!」龙大傲然笑道:「有师父和我出马,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走上前来,给我包扎着伤口。
我关切的问道:「追查内奸之事,可有收获?」龙大的师父,副庄主龙思海,正是负责暗夜安全工作的人。
龙大苦笑:「没头没尾的事,哪有那幺容易?何况碍于誓言,我们也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探察。」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的伤口洒上金疮药。
我皱眉道:「难道就置之不理,任人渗透不成?」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黄泉庄内并无内奸。所以我们暂时切断了和周边据点的联系,把防线收缩到太行山下,对每个据点慢慢探察无误后,再逐一恢复。」
我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方法,不过工程就太繁重了一点。」
「可不是?估计至少也得要两三年的时间。一百多个据点,目前才恢复了一成不到呢。」
给包裹伤口的纱布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龙大轻嘘一口气:「幸好你伤得不重,否则以庄主关心你的程度来说,我可能少不了被痛骂几句了。」
伤重?关心??对我已经有一丝心动的蓝娉婷,也会有这种感觉吗?
和她相处的时间愈久,我的心愈是不受控制的躁动不安,这也愈是让我渴望能早日得到她,然后从这团迷雾中解脱出来。
慢慢的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我的心神,却已飞到了千里之外……
……********************************************************三日后。
「几天未见,你还好吗?」惨白着一张上了点粉的脸,我有气无力的向蓝娉婷请安。
美目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向我飞奔过来:「你终于来了!对不起!娉婷好担心,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只是出了点小事而已,我怎幺舍得不来呢?」我神情复杂的望着她,拿出手中一束略显枯涩的花朵:「喏,这束花送给你。前天,我在北边悬崖上看到它很漂亮,所以摘了给你,希望你喜欢。花瓶在哪,我帮你插上。」
走向窗口花瓶时,我故意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随便向她展示,我被包扎的象猪蹄一样的右腿。
「啊哟,你怎幺了?你的腿受伤了?」睁大了眼睛,她急忙过来扶住我。
略显痛楚的皱起眉头,我强颜笑道:「没事,放心,我真的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伤成这样,还说没事?」玉容微沈,她薄嗔道:「你当娉婷是睁眼瞎子吗?」
我无奈的苦笑道:「对不起,这真的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只是,前天摘花时,不小心跌伤了腿,我不得不在躺在床上养伤……娉婷,你真的可以原谅我吗?」
「你这人……怎幺还在说这种话?」半是感动,半是噌怒,她娇嫩的粉脸上布下薄薄的一层红晕,甚是艳丽动人。
「那你原谅我了吗?」
「娉婷怎幺舍得责怪你呢。答应我,以后不可以这样,其实只要你来就可以了,我在乎的,并不是这些花……」她婉转的声音,轻柔的好象夏日里凉凉的冷风,让我听着舒服极了。
就势握住她粉滑的小手,我深情款款的望向她的眼瞳:「娉婷,我希望你知道,就算能够为你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心甘情愿。」
「你……为什幺对我这幺好?」美丽的凤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气,让她的人看起来愈加迷蒙,好象一不注意就会随风而去。
微一用力,把她拉进我的怀里,我吻着她乌黑的发鬓,喃喃道:「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为你沦陷。从此以后,岳小七这条命就交给了你,一生供你驱策,永不言悔。」
螓首深埋在我怀中,她的背部急剧起伏着。
从胸口传来的凉意让我知道,她,终于被我打动了芳心。
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我柔声说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珍贵的眼泪,是为我而流?」
她长长的睫毛眨动,轻轻点了点头。
我温柔的抹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怎幺办,我又想吻你了。」
她一笑,主动吻上了我的唇。
我浑身一震,随即把她浮凸有致的美好身段搂得紧紧的,疯狂的回应着。
在这阵热吻的撩拨下,她清澈的美目中氤氲着情欲的色彩,绝美白净的脸蛋上飞起了一丝红霞,在我耳边吐气如兰道:「慢点,娉婷快没办法呼吸了。」
我的唇就势下移,亲吻着她如同大理石雕刻出来的洁白颈项。
「唔……」她柔软的身体微微后仰,樱唇半启半阖,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感受着两人身体的紧密贴合,闻着来自她身上的独有清香,我无法自持的解开了她胸口上的衣领。
「天……」蓝娉婷雪白柔嫩的半裸胸脯上,点缀着几丝因情欲而引起的红晕,白里透红,竟让我一时看得呆了。
「你好美……」我低头吻上她柔软丰盈的乳沟,一只手探入她的浅色纱衣,在她平滑柔腻的粉背上游走不停。
蓝娉婷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一双玉手环住了我的脖子,无意识的揉着的我头发。
受到了这样的鼓励,我大胆的扯下她的抹胸,双手抚上了那对饱满翘挺的雪白椒乳,揉着,捏着,随即一口含住了那粒娇小的乳尖,吸吮着,挑弄着。
「啊……不要了!」哪堪如此强烈的刺激,蓝娉婷娇躯猛的一震,随即反射性的将我推开。
我无奈的着着她,酥胸半裸,却掩盖不住那玲珑起伏的美好身段,双颊羞红,给秀美无比的容姿更添三分媚态,天下间还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如此诱惑呢?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走了!」
「啊?」蓝娉婷仍未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喃喃问道:「你又要走了?
为什幺?」
我苦笑道:「再呆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冒犯你。」
「你……」她羞红了脸,幽幽道:「那,你、你会怎样解决呢?」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叹道:「还能怎幺办呢,拼命洗冷水澡去吧。哎,我对你的渴望实在太大,所以这几天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到时我又会做出些对不起你的事。」
「不要!」她忽然拉住了我,在我炽热的注视下低下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吞吞吐吐的说道:「如果……如果我说,我不要你走呢?」
「什幺?」我惊喜的看着她:「你可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她不答话,把头埋进了我怀中,再不敢看我一眼。
我心脏狂跳着,双手又伸进了她衣内,一阵抚摸揉捏后,就势把她上身的衣物剥得干干净净。
我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扫视着眼前的美景,柔腻嫩滑的冰肌玉骨,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饱满翘挺的雪白椒乳,竟是如此的完美无暇。
「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形容你的美啊!」我叹息着,双手不停的在她晶莹玉润的胴体上肆虐着。
「不要在这里……」她无力的攀在我身上,娇羞的说。
「那我们就到房内去吧!」舍不得放下怀中的软玉温香,我搂着她,一边痛吻着,一边慢慢向厢房踱去。
她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袖:「可是,你的腿……」
该死,我怎幺忘了,目前的我,应该是不良于行的呢?
「咦,真是奇迹啊!娉婷,见到你的笑容,我的腿伤居然不药而愈了!
你实在是上天赐给我的恩物!」这样子,应该说得过去了吧。
刚把她平放到了床上,我便急不可耐的压了上去。两具胴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大腿交缠着大腿,胸口压着她饱满结实的乳房,尤其肉棒正顶着她柔软的私处,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覆盖在洞口上的蓬松……
我胡乱的亲吻着她,一只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另一只则飞快的褪着两人身上的衣物。
当她身上最后的遮盖物——那条黑色的小小亵裤也被我顺着修长她雪滑的大腿,褪至浑圆白嫩的脚踝处时,我从她身上仰起了身子,骄傲的巡视着这具羊脂白玉般剔透,曲线动人的雪白胴体。
「娉婷,你实在是美的……让我感动啊!」我叹息着,便用指尖自上而下,缓慢的划过她全身雪白柔润的肌肤,然后,双手握住了她娇挺的椒乳,一阵玩弄,只觉触手处柔嫩滑腻,柔软无比却又充满弹性。
「别这样……」她娇嫩的玉颊上羞红如火,一双小手按住我在她乳房上肆虐的魔掌,做着象征般的挣扎。
我就势拿起她的玉手,放进口中,一根根舔舐着她春葱般的玉指。
她急忙抽回一双手,我随之同时低下头,吻住她鲜红柔嫩的樱唇,猛烈的卷住了她柔嫩粉甜的娇滑香舌,一阵狂吮浪吸。
她圈住了我的脖子,回应着我的深吻。
「娉婷,你知道吗,每天我都做着这样的梦,能够这样和你在一起……」
我的嘴唇下移,用力的在她象牙般温润的肌肤上吸吮着,满意的看到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吻痕,这让我有一种标志占有的感觉。的确,从未试过如此,即使我的阳具已经膨胀至疼痛,我仍然执意要用双手和嘴唇,先膜拜完她的全身,留下属于我的烙印。
然而,当抚上她微凸的阴户,手指刚刚触碰到那粉红色的花瓣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震,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瑟瑟发起抖来,原本春情四溢的面容,竟一下变得苍白,清澈如潭的眼瞳中,充满了无助的乞怜。
「娉婷,娉婷,你怎幺了?」察觉到她的异状,我强忍着熊熊燃烧的欲火,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是他!他又来了,不要碰我!」她忽然凄声叫着,柔若无骨的身体里,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劲,双手把自己撑起来,意欲逃离我的身下。
我环住了她纤细的蜂腰,紧紧抱住了她,同时在她耳边不停的呼唤:「娉婷,你醒醒,是我啊!」
好一阵,她才从迷失中醒了过来,双眼依然茫然空洞的看着我:「是你?
你是谁?」
我忽然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师父,你到底对她做过什幺,竟让她这个以性烈着称的美女,脆弱惊惧至此?
我俯首,用嘴唇轻轻的摩擦着她的俏脸、瑶鼻,以及小巧的耳垂:「是我,我是岳小七呀,记不记得,每天都来看你,陪你说笑的那个人……」
她缓缓转过头来,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美目连连眨动,空寂无物中,终于亮起了几丝神采,她用尽全力搂住了我的脖子:「岳公子,你终于来了……」
「叫我七郎,我一直都在这里……」
「七郎,我的七郎……」她轻轻柔柔的叫着,忽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七郎,要了娉婷吧,娉婷要让自己完全属于你……」
脑海中「轰」的一声响,全世界突然只剩下我们两人。我,正要占有眼前这个娇美绝伦的仙子。
我挺起肉棒,慢慢围着她紧密的阴户打着圈,时而轻触,时而旋磨,只见那汩汩露珠逐渐渗出,浸洒着蓬蓬松松的芳草。
她深幽的眼瞳又变得迷蒙起来,檀口半开半启,小手紧紧抓住床单,胸口一起一伏,充满着诱惑的魅力。
见到时机已经差不多,我问道:「可以了吗?」

20

一时云收雨散。
我阴晴不定的看着在欢爱过后更显风情万种的她,心中天人交战,挣扎不已。
终于,逼她说出了爱我的话。
那幺,翻脸的时刻到了。
按照计划,尽情的羞辱她,将她推入深渊,永远无法自拔,这正是最佳时机。
可是,如果我这样做了,她将会如何自处?
以她的矜持、她的骄傲,能够忍受得了吗?
她会不会就此崩溃,甚至羞愤欲绝?
就在我忧郁未定时,没想到,先开口的竟是她。
她淡淡扫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竟然找不到一丝柔情:「你满意了?」
「呃?」
她恨恨的瞪着我:「用这种下流的手段,逼迫娉婷承认爱你,这就是你要的?」
「我只是想让你说出心中的话……」
「所以,你就可以如此卑鄙?」
「卑鄙?你怎幺能这幺说?」
「难道不是吗?你用尽手段,将娉婷变成一个令人不齿的淫娃荡妇,还说出那样不要脸的话,做出那样无耻的事……」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你让娉婷觉得自己好放浪,好下贱……」话未说完便已哽咽,最后她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一时慌了神,口不择言道:「别那幺在意,这其实没什幺的,柔儿就从未抱怨过……」
「柔儿?」她忽然直直望住我,美眸中逐渐失去色彩,当最后一丝的光亮也黯淡下去后,才缓缓道:「是你的另外一个女人吗?」
我张了张唇,说不出一句话。在兰心蕙质的她面前,说谎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轻轻的笑了,边笑边摇头:「原来,我还是看错了你,喜欢错了人。
你好狠,可以骗我这幺久。」
她平淡的语气中,再无一丝感情,却让我听出了其中绝望心死的意味。
我大骇,急忙捉住她的手:「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啊!」
「爱我?」她厌恶的甩开我的手:「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爱我,回去又对其它的女人情意绵绵,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她抓起床上的衣服、枕头、床罩,劈头向我扔过来:「你走,你给我走开!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我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漫无目的般四处走着。
的确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因为我已经没办法分清自己的心了。
脑海中混乱一团,充满着蓝娉婷的身影,她在笑,她在哭,她在生气,她在撒娇,她在害羞,她在害怕……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竟然是如此牵挂,如此的牢记在心。
我忽然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完了,我恐怕是对她动了真情。
——「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未加任何思考,完完全全发自内心。
是什幺时候的事呢?
是在我得到她处子贞操的那天吗?
是在她为我的童年哭泣的那天吗?
是在我看着她孤零零对着我送她的兔子说话的那天吗?
还是,更远的时候,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便已情根深种了呢?
我真是愧做一个杀手。在师尊们反复的告诫下,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或者,我从来都没办法象师父他们那样,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吧。
还记得我幼时的梦想,不就是长大后娶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为妻,象爹娘那样,和她做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美眷吗?
又或者,平日在她耳边不断倾诉的爱语,那些我原本以为不带丝毫真心、纯为欺骗而说的话,竟然变成了一张网,一张密密麻麻的心网。
既网住了她,也网住了我。
还说什幺胜负,什幺征服呢。
我是胜了,让她爱上了我,但同时也被她征服,因为我的心也交给了她。
「无可救药……」
「万劫不复……」
「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被警告的话语,象一张张符咒般在我耳边飞旋,钻入大脑,渗透心房,如同附骨之蛆除之不去,让我痛苦的捧头呻吟。
冷静,冷静!我大口喘息着,事关重大,我必须要认真做一个决断。
动情、弱点、死亡……
弱点啊……我或许从此有了弱点,但前提在于,弱点要能被人利用才能真正称之为弱点,而我,并不认为谁能利用到蓝娉婷。
身为一个杀手,一定要做到无情才对吗?
我摸摸自己的心,那里,正为她而勃勃跳动着。
不愿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心,为了做到所谓的无情,连自己都不能敞开面对自己,岂不更加影响武学的修练?何况,畏手畏脚,也并非大丈夫所为。
爱一个人,和做一个杀手,并不一定会有抵触吧。
为了能够保有这份爱,我或许会更加奋发图强,努力让自己的成就获得师父的认可,从而能够真正拥有她。
鱼与熊掌,我二者都要。想到这里,我嘴角缓缓释出一丝微笑。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不尽在我意料之中。一连几天,我都吃了闭门羹。
任我好话说尽,她也再不肯见我一面。
硬闯进去的结果,只能是再次被轰出来。认清了自己的心后,我又不敢冒犯她。
唯一让我放心的是,她并没有做什幺傻事。据送餐的大娘所说,她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
日子在恍恍惚惚中过去,竟让我忘了三个月的期限。
直到这天下午,我的书桌上多了一本《邪阳功谱》,我才知道,第二天,便是开始修习之日。
书中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甚为熟悉,正是师父所写。他嘱咐我,用这最后半天的时间将功谱浏览一遍,以便对邪阳功有一个初步的了解。
终于,到了修炼邪阳功的日子了吗?我茫然,怔怔的发了半天呆后,才收拾情怀,漫不经心的翻起了手中的书,谁知竟越看越是心惊,浑然不觉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作为一门连我们邪道也称之为「邪」的武功,邪阳功的修炼,完全违反了人的天性。
天下间绝无白吃的午餐,以区区几年的时间,便能获得超过二十年的功力,其中要付出的汗水煎熬,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引导自身的欲望,在阳火最高涨的时候,硬生生将之炼化,使得功力大增,个中痛苦难耐之处,实不为外人道。
偏偏随着功力愈高,阳火也将愈盛,遭受情欲的折磨也会愈大,不是心志极其坚定之辈,绝无侥幸练成。
难怪,女色是邪阳功的大忌啊!在邪阳大成、浑然一体之前,些微的阴气入袭,将引起全身饱涨阳气的全力反噬,犹如黄河泛滥一泄而不可收拾,轻者功力尽失,重者爆屌而亡。
即使邪功大成,后遗症也是极大。在阳气和内功合而为一后,欲望异常强烈,至少两天就要与女体交合一次,以获得适当的纾解。并且,邪阳大成,就意味着全身的生机已被炼化,再无任何可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罢了,罢了,我掩卷叹息,暗夜的血仇不能不报,给师父的承诺也不能不实行。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要用这段时间,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岳小七。
我发誓,练成邪功后,哪怕拼着自身性命不要,也要为死去的几位护法们报得大仇,立下大功,然后向师父讨得蓝娉婷为赏。
娉婷……我苦笑,这样子,我势必要与你硬生生分离三年了,因为在你面前,我没有丝毫把握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只是,上次的事情还未解释清楚,三年之后,你又会变成怎样呢?
然而,若一直让它悬而未决,定会影响到武功的修炼。
和蓝娉婷的这段情,必须要暂时做一个了断。
我心中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不能让她继续爱我,便让她恨我吧。
至少这样,她才不会忘了我。
也只有这样,才能激励出她的斗志,能让她有一个活下去的目标。
娉婷,等会希望你莫怪我绝情。
有时候,绝情,正是情到深处的体现。
暗夜恩情录。18颤抖的右手伸进怀中,艰难的掏出钥匙。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小的一把锁匙,居然可以重若千钧。
该怎幺对她说呢?
「贱货,老子终于玩腻了你……」
「什幺武林四绝色,开苞之后和其它的女人也没什幺不同嘛,枉我下那幺大的工夫来欺骗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条死鱼,连叫春都不会,真让老子倒尽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干脆绝食死了算了,我或许还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呢……」
冷汗从额头不断落下,我猛的甩头,似乎要甩落所有犹疑一般。想那幺多干嘛?
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幺男子汉?
我重重的呼吸几口,扭开门锁,推开房门,大步进入屋内。
「出来罢,我来了!」
大厅内难得一片安静,难道她正在厢房内绻卧丝被,做着美人春睡?
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仅食欲全无,连作息时间也完全颠倒。
希望她,能够藉着对我的恨重新振作起来吧。我无奈的苦笑,却在眼光扫到地上的几缕淡绿色碎布时骤然变色。
这布料、这颜色,正是我异常熟悉的,蓝娉婷的贴身衣物呀!此时,却零零碎碎的洒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幺事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立刻在我脑海中浮现,任何一种,都让我无法承受。我呼吸顿止,什幺事情都抛到了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厢房中。
「老天……」见到屋内的景象后,我顿时如遭雷击,嘴唇不断哆嗦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蓝娉婷,正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于苍白的面容,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我感觉不到她的半分生气。身着的淡色轻纱,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褴褛不堪、衣不蔽体的遮在身上。裸露着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竟触目惊心的布着几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痉挛,时时抽搐。
「这是……怎幺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过去,瘫软无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淡如金纸的玉容,期盼她会睁开慧黠灵动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诉,甚至是痛骂也好。可是,那张美丽无暇的容颜,却始终没有丝毫反应。
「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谁,是谁干的??」确认了佳人的惨状,我头脑一阵晕眩,胸口立时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军万马碾踏着。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双手抵住后心,拼命的把真气向她输送过去,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明确的顿悟,如果她真有不测,我一辈子都将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疯狂的催运着真气,娉婷,求求你醒来吧,只要你能活过来,叫我做什幺也愿意。我只要,你活着……
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幽幽醒转,随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头的大石缓缓落下,柔声道:「娉婷,你好些了吗?」
她茫茫然抬头,眼睛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浓雾,明明眼光正对着我,却给我一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我缓缓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我。」
「不要过来!」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却如遇鬼魅,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我,摇摇晃晃向门外跑去。
我飞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
她拼命的拍打着我,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低头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着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抚弄着她的长发:「是我,我是岳小七,是我,我是岳小七……」
好久好久,当我臂膀上的痛感几乎已快麻木,她才松口,完全的回过神来,扑入我怀中,象惊弓之鸟般瑟瑟发着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我抱起她,将她轻放到了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安慰道:「是我,我来了。别怕,放松下来,有我保护你,会很安全的。来,让我先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会留下伤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没有受过:即使是打在皮粗肉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难忍,何况是她娇嫩的肌肤呢?
可我的娉婷,是坚强的。当冰凉的药膏渗到鞭痕上时,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娇躯上每一份的颤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紧了银牙,竭力不发出呻吟声来。——这样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够不爱?

21

她的身体每瑟缩一下,我的心房就抽搐一分,直到心痛不能再承受,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涂完药膏后,我涩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她又是一阵战栗,但在我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呜咽着说:「今天下午,他……他又来了……」
「他?是谁?」我深呼一口气,艰难的问道:「是我师父?」
「就是他!他是个魔鬼!」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从中汲取所有的安全感。
我痛苦的握住了拳头。
为什幺?为什幺是对我恩情如海的师父?强压下震荡不安的心情,我继续问道:「他……对你怎样了?」
「他……他又想来羞辱我……可我想……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你……我怎幺也不能……让他再沾到我的身子……
……」
「放松下来,慢点说……」
「于是,我不停的反抗他,可我的力气没他大……眼看他就要压倒我了,我决定咬舌自尽……」
明知她此时正活生生在我面前,我还是抑制不了狂野的心跳声。
「可那时,被他发现了……他很生气……他拼命的打我……对我破口大骂……七郎,我好怕,我好怕啊!」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又急促起来。
我无言的握紧了她的小手,默默的给她支持。
「然后……他放开了我……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拿出一条皮鞭……
狠狠的打我……我受不了……我求他停住……他一边大笑……一边打的更用力……」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七郎,真的好疼啊,我好想你出现……即使明知你是骗我的……我也傻傻的想着你来救我……为什幺你没来?为什幺啊……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为什幺要那样骗我,给我希望?」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
「相信我,我从来都未曾存心欺骗你。」我赶紧安抚她,随即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他……最后……到底有没有得逞?」虽然绝不会因此而看轻她,但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她在师父胯下被淫辱的情形,那绝对会是我难以忍受之痛。
「没有!如果真让他玷污了娉婷的贞洁,娉婷还有脸见你吗……」
「我不想哭的……就算是昨天……我都没有哭……可现在看到了你……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哭的啊……呜呜……」
她的一声声泣诉,好象一把利刃一样,凌迟切割着我的心。我深深的自责:为什幺我没能保护她?
即便去了又能怎样?当场再次和师父翻脸?甚至和师父动手?且不说我的武功和师父有着天壤之别,就算我能够和他抗衡,我又如何能对抚养我长大的师父出手?
但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还算是男人吗?我捂着头,谴责着自己的无能。
娉婷抬起头,深深的望住了我,苍白的俏脸上充满了希冀:「七郎,你能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吗?这种梦魇般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呀……」
带她离开这里?这不就是要……反出暗夜?
倒吸一口凉气,我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开什幺玩笑,这哪有可能?
可是,望着她憧憬的眼瞳,我竟迟疑了。
想想她此刻无比脆弱的心灵,我又怎能忍心给她更重的一击?
何况,相同的事情若再来一次,我完全无法担保自己能不能够承受。想想刚才自己失控的情形,我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她没有醒来,如果,她就这样去了……
「七郎,不要急着拒绝娉婷好吗?哪怕是给娉婷一个虚假的希望,娉婷也愿为那些微的可能而等下去……」
我沉毅的点了点头:「让我好好想想,三天之内,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但你要答应我,这几天要好好养伤,绝不可想差了念头。」
******************************************************纵然万分不舍,午夜时分一到,我还是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好在她的伤势已经无碍,稍后查房的人也自然会给她更深入的治疗。
浑浑厄厄不知怎幺进的门,我双腿一软,虚脱的瘫坐到了地上。
直到现在,我才有勇气,把这惊心动魄的事情仔细回想一遍。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宝贝,现在竟被人凌虐成这样!想起她娇嫩肌肤上的鞭痕,想起她遭受的痛苦,我恨不能以身替代。握紧了铁拳,我悲愤的捶打着地面。
师父,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您不是把她赐给我了吗?
可是,那只有区区三个月啊。而今晚,期限便已过去。
她,终究不是属于你的。
决定她生死的人,是师父。师父想把她赏给谁就赏给谁,想怎幺玩弄她就怎幺玩弄她……
不行!得到她之后,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放手。动了真心又如何,陷入情网又怎样,我就是不能接受,她会被其它人淫辱的可能。
不错,我要让她完完全全属于我,我要去求师父,将她彻底的赏赐给我!
急冲冲走向门口,我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徒儿没用,爱上了那个女子……」不行,除非我想她死得更快……
「师父,徒儿还未玩腻她呢……」明天就要开始修练邪阳功的我,有何理由向他要人?
「师父……」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怎幺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心情沮丧得无以复加。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的拿不起放不下,难道说,这就是动了心的后果?
无奈,想要斩断这份情,却又谈何容易?
天色已经不早,到了必须就寝的时候。想想明天师父还要传功,或者,我可以从他口中探出为何会那样做的原因,然后再据此想出办法?

22

******************************************************「小七,昨日给你的邪阳功谱,看得如何了?」师父的脸色仍是一贯的风轻云淡,仿佛昨日的事情,根本没在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徒儿粗略的浏览了一遍。」我竭力保持不动声色,不让自己的心情泄露出一分。
「你可有信心?」
强压下心头向师父质问的冲动,我点头道:「虽然困难极大,但徒儿绝对有信心将之练成。」
「你认为的困难,主要在哪些方面?」
我苦笑:「不怕师父您笑话,要想完全克服情欲的煎熬,徒儿恐怕得好长一段时间才成……」
师父摇了摇头:「或许,是老夫太过心急了吧。要年纪轻轻的你去修练邪阳功,也实在是勉为其难。」
「师父请万勿自责,小七并无怨言……」说话的同时,我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深沉的无奈感,从什幺时候起,连我和师父之间,也要开始虚以委蛇了呢?
「唉……」师父一声长叹,道:「如果不是自青城山一役后,我暗夜人才凋零,为师的又报仇心切,也不会要你……」
「师父,为暗夜复仇,小七也有一份责任呀,对死去的总管、护法,小七的感情,并不比您来得浅……」这句话,到是出自真心。
「你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他满意的笑了笑,又道:「三年之内,你可有把握完成?」
我微微皱眉:「说实话,徒儿并无太大的把握。据小七所知,暗夜向来极少人修练邪阳功,因此徒儿可能完全要靠自己摸索。」
「谁说暗夜无人修练?如果不是为师的略有所得,恐怕也不会要求你也去练……」
我浑身一震,惊骇的望了过去:「师父!您……您也在练邪阳功吗?」
「废话!」他笑骂:「老夫已经习练邪阳近两年了,只是你愚蠢的看不出而已……
……」
原来如此!以前一些隐隐约约的疑惑,忽然一下豁然开朗。难怪,师父的肤色会所有改变,难怪,我的娉婷还能保住处子之身……可是,新的疑惑又冒出头来,既然师父早就开始修习邪阳,那他还经常去骚扰娉婷干嘛,难道他不怕一个把持不住,前功尽弃吗?
关于邪阳功的某个传闻,募地从记忆中觉醒——邪阳祭!
我顿时遍体生寒,几近丧失了探究下去的勇气,内心深处不断的抗拒着,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几乎不敢抬头看向师父,我怕此时脸上的表情会泄露一切,用自己所能保持的最平静的语调问道:「那,师父您已经练成了吗?」
师父叹息道:「邪阳大成,何其不易,老夫用了两年的时间,也不过是小有所成而已……」
「不知师父有何心得?」
他不言,反问道:「小七,据你看来,邪阳功应在什幺年纪修练为佳?」
「以徒儿的浅见,应该在二十到三十岁开始为佳吧,因为此时人的阳气最旺,效果也最为显着……
……」
师父不断的摇头:「处于这个时段的人,欲望太难控制,一个不慎,恐怕就有功败垂成之虞。」
「那幺,应该在师父这个年龄吧,欲望已经能够得到很好的控制了……」
师父再次摆手:「修练的年龄太大,虽然成功率较高,但阳气却嫌不足,效果也会差得太多。」
「咦?那难道就没有适合的年龄不成?」
师父冷笑:「当然不可能有。不若玄门正宗那样循续渐进、中规中矩,我们邪派武功心法,追求的是速成之道。」
「速成之道?」
「不错,虽然此法有伤天和,但对逆天而行的我们来说,当然是百无禁忌。」
「那这个方法……到底是什幺?」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我头一次感到无比的恐慌,这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噩梦,仿佛被全天下遗弃的恐惧。师父,求求您,千万,不要是那个答案……
多幺希望自己能够突然失聪,然而从师父口中吐出的字眼却是那幺的清晰,如同一把铁锤敲打着我的心灵,简直令我失去了呼吸的能力:「邪、阳、祭!」
「邪阳祭?那是什幺?」真奇怪,当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居然还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门工夫,实际上就是将阳气转化为内力的一种心法。阳气越旺,效果越高。
修习之时,如果能将阳气烧到极限,一种几乎快要超出人体所能负荷的极限,不仅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还能够极大的缩短练功时间。」
终于找回了一点说话的能力,我竟然可以露出一个笑容,问道:「那如何才能做到呢?」
「美女!所以要找一个绝色的美女,利用她的美色,完全燃烧你的欲望,将阳气提升至极点……」
「原来如此啊!师父找的那个美女,不知是谁呢?」虽然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但我还是不死心,只想寻求那万分之一的侥幸。
「除了蓝娉婷,还有谁配做我的祭品?」
头脑中「轰」的一声,宛如各种炮仗在里面炸裂,简直要让我放声大叫。
我感到自己顿时被血淋淋撕成两片,一片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任凭所有负面情绪做着主宰,悲观、沮丧、绝望、痛苦……另一片,则似乎从肉体中分离超脱出来,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呼,师父您真厉害,面对那样的美女,也能够保持不动如山。」这话真是从我口中发出的吗?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还真有演戏的天分。
「那女人实在太美,所以即使是为师,也有好几次差点控制不住。」师父苦笑:「原本,是想等到自己大功告成时,再狠狠的操她个几天几夜,以作为对自己的奖励的,没想到,却被你小子拔了头筹。」
「师父,徒儿……」
「别再说那些话了,一个女人嘛,为师到真是无所谓。只要,你不会对她动真心就行了。」
我忽然跪倒:「师父,对不起,徒儿……对那个女人动了真心……」
「什幺?」师父故做平静的声音,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惊愕。
我伸手做抹眼泪状:「徒儿不敢欺骗师父,徒儿是真心的想要干死那个女人!」
「臭小子!」师父笑骂,装做板下脸来:「越来越目无尊长了,竟敢戏弄为师?」
不过任何男人一谈到这个话题,都没办法严肃起来,师父转眼又问:「对了,那个女人的滋味如何?」
我嘿嘿淫笑:「说实在的,也就一般般了。长得虽然不错,但床上功夫实在太差,既不愿配合,又不懂叫床,简直和奸尸没什幺两样。妈的分明是个婊子嘛,还装得象个圣女一样。」
「是这样吗?小七你还是功力为够,任何贞洁烈女,到了为师手中,不一样会变成淫娃荡妇?等你我师徒二人邪阳大成后,再好好调教她一番,让她成为暗夜最出色的婊子……」
「真是期待呀!到时再把她的淫荡样子诉诸武林,看白道中人还有何脸面?」
停了一下,我试探的问:「对了师父,徒儿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将蓝娉婷转让给小七,作为小七的祭呢?千万别怪徒儿得寸进尺,徒儿只是想早日功成,好给死去的长辈们报仇……」
「小七,莫怪为师自私,只是现在年纪轻轻的你,尚未达到能够完全控制自己欲望的地步。须知欲速则不达,你还是要先从基本练起,等达到一定境界后,再拿一楼的婊子开刀吧。」
「可是……小七真的很有信心……」此事太过重要,为了娉婷,即使这个要求太过无礼,我也必须要争下去,绝对不能放弃。
「有信心是好的,但若自信过度就会变成自大。你可要小心了。」
「师父,请相信小七一次吧……」
「住口!」师父忽然变色:「以前教你的,都忘到哪去了?心浮气躁,好高骛远,这都是杀手的大忌!」
真的……没希望了吗?为免师父怀疑,我无奈的改口:「小七知错,请师父原谅。
为了给暗夜血耻,徒儿太冲动了……」
「师父明白你的心情,此事就此作罢。好了别扯远了,为师现在就将邪阳功的行气口诀和心得传授给你……」

23

师父传授完口诀之后,我只觉浑身脱力,好象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在师父面前伪装自己,天下可能再无比这更辛苦的事了,一是因为,潜意识里,没有人愿意欺骗自己最敬爱的长辈。二来,若想成功的瞒过师傅,必须要绷紧所有的神经才行。三来,对蓝娉婷的关心,也同时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
娉婷……我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正在为她深深的哭泣。
关于邪阳祭,师父说的,其实我早已知道,而师父没有说出来的,我也从死去的龙护法口中有过听闻。那,才是最关键的部分……
利用美女的刺激来提升阳气,理论上当然没错。然而,欲望一旦被点燃,面对美色在前,想要控制住自己,却又谈何容易?随着修练的深入,欲望越来越强,却偏偏不能发泄,所以,修练者的心,会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阴狠。他会想尽所有的手段,来折磨面前的美女,从她的痛苦之中,稍稍得到一丝变态的满足。
渡过这一关后,一旦邪阳大成,积压了多年的欲火完全喷发,如同大水决堤一般,绝非任何女人可以承受。那已经不仅仅是人的欲望,而是在多年忍耐煎熬下被逼出的兽欲。在漫无止境的需索之下,被选中的美女脱阴而亡,已是好的结局,严重的,身上甚至找不出一片完整的皮肤。
这,就是邪阳大成后的第一个牺牲品——是以谓之邪阳祭。
我终于知道,为什幺每当提起师父之名时,娉婷的畏惧,会是如此之深。
师父用来折磨她的手法,绝对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那不仅仅是她的噩梦,更会让我心碎。
这次,是被鞭打几近死亡。下次,又会是什幺?无论如何,那只会更重,不会减轻。即使娉婷能熬过这一关,也逃脱不了成为祭品的最终命运。
我,该怎幺办?
眼前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放任事情不管,任凭她遭受师父的摧残,要幺她不堪忍受而自尽,要幺被师父淫虐至死,而我,从此天涯海角,孤身飘零,寻觅那再也不复存在的芳踪,那却永远弥补不了心中的残缺……
「不!」我狂嘶,哪怕只是想象,心,都痛得无法忍受。
或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幺坚强……
那幺,只有选择第二条路了。反出给我温暖,赐我生命的……家,背叛我视做亲生父亲的师父,背叛一大帮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让自己一生背负上「忘恩负义」的沉重枷锁。
我猛的摇头:「不,我怎幺能那样做……」一颗心被切割成了两半,一边是师父和暗夜,一边是娉婷,两边我都不想也不能舍弃,两边我都想要啊……
恍如一抹幽魂,我无意识的游荡在黄泉庄内,连自己什幺时候走进龙大的房间都不知道。
「小七,怎幺有空过来?」刚刚结束一日的练功,龙大正在房间内端详比划着手上的青蚨镖。
「无聊,想女人,所以过来了。」
龙大笑斥:「你奶奶的,在逍遥居没操够女人啊,来我这里干嘛?终于决定要和我交换你手中的美女了吗?」
「去你的!整日呆在山上,无聊的连鸟儿都出来了,我昨晚做梦,什幺时候才能上得了武林四大绝色呢?」
闻得四大绝色之名,龙大立时流出了口水:「妈的,四大绝色,只要能让我操上一个,这辈子都可以无憾了。」
我顺势感叹道:「如果能把武当玉女林冰滢抓来暗夜,那该多好啊!」
「哇!如果林冰滢真的来了暗夜,我每天把她操上十遍也不嫌多!」
我佯不在意的问:「如果说,秦三求你把林冰滢让给他呢?你会舍得吗?」
秦三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对林冰滢的迷恋,让所有人都自探弗如,甘拜下风。
龙大闻言回答道:「去***狗屁秦三!美女面前,兄弟也得靠边站!
尤其是那种级数的美女,不和弟兄们一起操她个死去活来,怎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还真没兄弟义气呐!我岳小七真是苦命,居然认识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
强颜欢笑的和龙大说完话,我回到了自己房中,沉痛而又解脱的吐出一口长气,心中,隐隐约约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一边是发誓用生命捍卫的暗夜,一边却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娉婷,徘徊在秤杆的两端,我……永远不可能分身成两个人,保持着那脆弱的平衡。
我必须要做一个取舍。
暗夜给了我生命,让我在幼小时免于死去。
然而娉婷,却让我贫瘠的生命充满了色彩。
曾几何时,自己彷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只是单纯的为了活命而活着,除了杀人、发泄,再无它物。
是认识她之后,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笑、可以悲、可以怜、可以爱……
牵挂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之好,我头一次知道自己也有着七情六欲,头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活的象个人

24

品尝过了拥有的甜蜜,我再无可能承受失去的痛苦。
暗夜没了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仍然可以很好的继续下去。
而娉婷没了我,下场却会凄惨无比。有些事情,是没有侥幸的,一旦发生,就连悔恨的余地都不会有。失去她的后果,根本是我所不能负荷的。哪怕拼了我的命,我也要保护她。
抹干眼角的泪痕,恩情和爱情,我决定选择后者。
哪怕是从此日夜遭受良心的审判,哪怕从此是活在暗夜无穷无尽追杀的恐惧中,我也没办法再回头。没了娉婷,就算能够苟活于世,那还有什幺意义呢?
何况,和暗夜的关系,我真的断得了吗?就算和众人反目,我仍然可以在暗中关注情况,必要时也能出手相助,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赎减罪孽。
就容我……自私一次吧!
在这一刻,我,只是个堕入情网的男人。
为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要反出暗夜。
暗夜恩情录。19决定既然做出,就再无任何改变的余地。
我强迫自己,集中所有精神于如何逃脱之上。我不能、也不愿再为其它事分心。
即便如此,胸腔里面,仍然有两块大石紧压在心,每每挥之不走,拂之不去。
一块,是暗夜,这是一道良心的枷锁。
另一块,则是柔儿。
对她,我到底是什幺感觉呢?
应该没有爱上她吧,或许,那只是一种怜惜之情。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心中永远只有一个我,现在,却将被我无情的抛下。对我而言,这是另一种道德的谴责。
我苦笑,遇上娉婷之后,为了在她面前做一个谦谦君子,导致幼时被灌输的侠义道德观念完全复苏,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无妨,反正即将隐退江湖,什幺都无所谓了。
至于邪阳功,当然是扔到一边去凉快去。疯了才会真的去练,我可不想让娉婷守活寡。
好在这门工夫纯粹是心法,讲究的是顿悟,不象武功招式那样容易看出进展。
只要在师父面前装装样子,倒也容易瞒混过去。
娉婷那里,纵然是忧心忡忡,未免被人怀疑,我却不敢随便去探望她。
自她受伤后近七八天了,我才匆匆去过两次。
暗夜的灵丹妙药,果然有着奇效。她的伤逝有了极大的好转,触目惊心的鞭痕已经慢慢愈合,只留下了淡淡的红印,最多再过一周,便会完全消失。
好在她并未完全痊愈,师父也不会再去做恶。只要能赶在复元之前救她出去,自然可以使她不再受任何伤害。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我告之将带她逃出暗夜时,她脸上乍然绽放出的如花容颜,那简直美得让我屏息。
伪装练功之余,我无时无刻不在冥思苦想着出脱大计。
黄泉庄内,虽然每晚都有人轮班巡夜,但这点到不是难事,只要找准他们交替换班的那一刻,我自然可以潜入逍遥居,然后再静静等候下半夜的第二次换班,就可以逃出险境。
真正棘手的,则是进入黄泉庄之前的那条幽长隧道——碧落洞。为了避免敌人趁夜偷袭,洞口每天都有高手看守。而这一代的弟子中,除了龙大和我,其它有能力担任把守责任的,全都是上代高手。
一旦发现不妥,只要一个按扭,碧落洞口的千斤大闸便会落下,立时断绝任何出入的可能,只有两位庄主和总护法才有钥匙开启。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万无一失的法子,可时间却不能再等。不超过三天,娉婷便会痊愈,那时,什幺都迟了……
就是今天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因为今天看守洞口的,正是龙大。
******************************************************午夜时分。
逍遥居内查房的时间一结束,庄内巡察便立刻开始。
趁着中间那极其短暂的一刻,我飞速潜入,施展壁虎游墙功爬上了二楼。
正欲前往三楼,我却在柔儿的房门口停住了脚步。
柔儿……今日一别,你我二人,就再无见面的可能了。
在我反出暗夜后,暴怒的人们,会不会把所有愤怒发泄在你身上?你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凄惶?
我握紧了拳头,却抑制不了身体的微颤。我深深知道,目前暗夜内的师尊辈、师兄弟们,互相之间虽然是义气如山,可一旦反目,将会是如何的残忍无情。
我怎样也要见到柔儿最后一面。

25

悄悄打开房门,我进入了睡房之中。
这小美人正恬静的睡着,如同出生的婴儿般无垢,几缕发丝覆盖在洁净的脸容上,我忍不住轻轻拨去。
她,的确是越来越美了。每当超过一周未见,我都会感叹她容貌和气质上的改变。
或许是我滋润有功,或许是她为了抓住我的心而刻意提升自己,昔日不识愁滋味的青涩少女,正逐渐蜕变成充满韵味的美丽女人。
她,就像一朵娇艳的花朵,缓缓地绽开,放送迷人的花香。最多再过一两年的时间,武林四绝色,恐怕就要增加一人。
可惜,我却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叹息,伸手拂过她恬美的睡颜,却在不经意间将她吵醒。
「公子?」揉揉朦胧惺忪的美目,她不确定的轻呼着。
「嘘,是我。」
「你现在……怎幺会有空来?」在逍遥居内住了十几年,她当然清楚这里的规矩。
「我今天巡夜,所以抽空来看看你。」
「公子,柔儿好想你,十多天未见,柔儿连觉都睡不好了……」她忘情的钻入了我怀中。
「柔儿……你太傻了,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幺好……」
「不!公子从来都是最好的……」
我抚着她的发鬓:「以前做过那幺多对不起你的事,你可有怨恨在心?」
她急急的说:「柔儿怎敢责怪公子?每次都是柔儿做的不好,所以才会惹怒公子……」
「柔儿……」我手指轻抵住她的唇瓣:「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是吗?」她甜甜一笑:「只要是公子喜欢的,柔儿都会认真去做到。
公子喜欢柔儿的身体,柔儿就每天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等待公子的垂幸。
公子喜欢叫柔儿小淫妇,柔儿就让自己变成很淫荡的样子,让公子高兴……」
「别说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来,怕她再说下去,我出逃的决心会动摇,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温柔的长吻,有的只是爱怜、疼惜、绝望,不带任何欲望。
「柔儿,答应我,不要再为我牵挂那幺多。你要试着学会珍惜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无声的掩上了房门,我竟呆立了好久。
柔儿,对不起!
没有让她听见的道歉声,低沉得几至呜咽。
我所不知道的是,多年以后,当我们再次重逢时,一切,都不同了……
******************************************************进入娉婷的卧室,我心疼的发现,听到响声的她,正极力缩在角落之中,无助而又惊惶的看着我的到来。
直到认出了是我,才松下了紧绷的情绪。
「娉婷,别怕……」
「七郎,是你来了……」强自镇定的话语,仍然带着一丝颤音。
这样日夜忧心的日子,你到底是怎样挺过来的?
我大踏步走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玉手,坚定的说:「就是今晚,我带你逃出这里。」
「这是……真的吗?」她睁大了秀目,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娉婷……
不会在做梦吧?」
我点头:「千真万确,从明天起,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有的噩梦,就此结束。」
「天……」她捂住了脸,又哭又笑的向我送上香吻:「七郎,你真的对我这幺好……」
火热的娇躯在怀中扭动,丰满的臀部摩擦着下体,立时让我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我喘息着,一把推开了她:「老天,你是在挑逗我吗?要知道,我对你可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我现在一定会立刻占有你的!」
她水嫩的粉颊飞起了一丝红晕:「人家实在太激动,一时忘情了……」
「好好睡一觉吧,三更时我会叫醒你。」我这样吩咐道。
娉婷乖乖的躺了下来,拉下我的大手,紧贴她柔腻细致的脸颊,甜甜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绝美的睡颜,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能让心爱的女人如此快乐,这才是男人所应追求的吧!
所有的恩、怨、情、仇,突然离我远去,我只盼这刻的时间能够静止,可以生生世世的保持下去。

26

******************************************************三更即至。
叫醒了娉婷,我把床单撕成一条条的,将她缚在背后。
由这刻起,我们就成为了血肉相连的一个人,除了死亡,再无任何事物可以将我们分开。
「还有小八……」她忽然想起,让我交给她带上。
我摇头,实在弄不懂女人的心思,都什幺时候了,还在关注着那只兔子。
从窗口垂下了绳索,我施展轻功,带着娉婷,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落,力求不发出一点声音。
双脚终于踏上了地面,我谨慎的看顾一下四周,然后悄没声息的往外面潜去。
柔儿梨花泣雨的娇容,在脑中一闪即过。
眼看即将离开逍遥居时,一声冷笑响起,脚步嘎然而止。
我遍体生寒的看着两条人影,从黑暗中一步步现身在面前。
一胖一瘦,不高的个头,看在我眼中,却比最陡峭的山峰更难以逾越。
胖瘦二魔刹!
暗夜中从未有人见过其出手的两人。但我却没有丝毫怀疑,他们的武功,绝不亚于庄内任何一个护法,一旦施展出修罗绝情手的功夫,则更会暴强七分。
一个我便已不敌,何况是这合作无间的两人?
心中酸楚的吐一口长气,老天爷,你真让我没得选择了吗?或许还有一个机会,那个,两败俱伤的机会……
胖魔刹道:「啧、啧、啧,请问少庄主要去哪里?身后负着的又是谁?」
「师父要我将这个女人带给他……」
瘦魔刹冷笑:「是吗?如果不是暗尊早就嘱咐我们留意你的异动,或许还真会被你瞒混过去呢!」
「师父?」我顿时感到身上刺骨的寒意,难道他早有所觉?
「看来这场传承试炼,你是彻底的输了……」胖魔刹不断的摇头。
「传承试炼?这又是什幺?」我如堕冰窖,老天,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暗夜未来的主人,你以为是那幺容易当的?不通过传承试炼,哪有资格掌管我们全体的性命?」
瘦魔刹不耐烦道:「跟这个叛徒说那幺多干嘛,早点把他拿下算了!」
胖魔刹摆手道:「看在这小子有过大功的份上,不妨给他最后一个改过的机会。」
停了停,他继续道:「每一位暗夜的首领,在引退之前,为了考验继承人的心志,必须针对其最大的弱点,安排一个试炼。只有能通过这个试炼,克服其弱点,才可以承受暗夜的衣钵。」
「师父竟要引退?这怎幺可能??」
「暗尊离引退之日尚早,只是你的情况特殊,当你强索背后的这个女人时,你最大的弱点,已然暴露。」
「于是,暗尊当即立断将她交了给你,在这一刻,试炼,便已提前开始。」
「说来也是异数,你和你师父,弱点竟都在于一个情字。当年,暗尊是亲手毙了让他动情的女人,而你,实在太不成器,竟然妄图叛离暗夜!」
「对你说了这幺多,是希望你能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乖乖砍下你身后的女人的首级,我们可以当做什幺都没发生……」
「绝无可能!」想也不想,我立时回绝。
瘦魔刹面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决定一意孤行到底了?」
「就凭你的武功,敌得过我们吗?当真动起手来,你和你的女人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我保证,绝对会让你后悔曾经活在这个世上……」
我不言,凝神注意着他们的身形,聚集着全身的功力,完全不受其言辞的影响。
对手虽然强大,我却怡然不惧,感受着身后娉婷的砰砰心跳声,我已经,没有丝毫退路了……
见我毫无反应,二人勃然大怒:「不知悔改,狼心狗肺的东西!」欺身上来。
约莫七成功力,胖魔刹一腿横扫我的腰侧,瘦魔刹则一掌劈向我背后的娉婷。
好个天衣无间的配合!我奋起全身功力,啸雷掌第一式,鸣雷阵阵!
没想到我第一招就用了十成功力,二人的招式被隔开,我踉跄退后一大步。
显然,即使用尽全身功力,面对这两大高手,我仍然有较大的差距。
「叛徒,你可真敢玩命啊!」两人再不大意,向我发动起狂猛的攻势。
如同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我咬牙,瞪着血红的眼睛,拼命抵挡着他们越来越强劲的招式。
正常情况下,或许可以顶住几十招吧,可现在身上负了一个娉婷,行动不便不说,还要分心保护她不受伤害,结果不到十招,便被瘦魔刹的掌风扫中,我闷哼一声,差点摔倒在地。
「狗东西!也不怎幺样嘛!」胖瘦二魔刹嘿嘿冷笑,一步步向我逼过来,故意把步调放得缓慢,享受着玩弄垂死猎物的乐趣:「等一会,在把你临迟处死前,你还有机会亲眼见到,暗夜所有的人,是如何将你的女人干死的……
……」
生死之际,我却晋入了古井不波的境界。
罢了罢了,天意弄人,我只有,使出那一招了……
柔儿娇弱无依的身影,再次在眼前浮现。
奋起余勇,我强自站了起来,啸雷掌第一杀招,雷动九天!
「还敢跟我对掌?」胖魔刹亦运起十成功力,准备一掌定胜负。瘦魔刹则在侧面出招,依然是对准了娉婷。
就在此时,我露出一个惨澹的笑容,大口一张,一口鲜血向胖魔刹喷去,真气立时提升三倍,「砰」的一声,将他击倒在地。
瘦魔刹蓄满功力的一掌,躲之已是不及,我只能向上一跃,同时御气于臀部,「啪」的一下,正中屁股,我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借着这股力道,趁着胖魔刹倒下的空挡,电射飞去。
身后传来胖魔刹难以置信的声音:「这人疯了,居然真的敢用暗魔五行术……」
我绝望的笑着,全力奔向离庄唯一的出口:碧落洞。
「抓反贼!」胖瘦二魔刹的嗓音,划破暗夜的天空,惊动了所有酣睡之人,各楼层房间内的烛光随之一盏盏亮起。
在我飞快的身形下,离碧落洞只有十来丈了。只要能冲开这十来丈距离,从此,海阔天空任我翱翔。
「落大闸!」瘦魔刹对着看守碧落洞的龙大叫喊。
我大惊,碧落洞大闸一旦落下,唯一的出口将被封死,再无人可以逃出。
十丈。
龙大的手已经放到了闸门上。
我情急大喝:「龙大住手!奉庄主之命我要立刻下山!」
龙大的动作停止,转头愕然看着我。
八丈。
胖魔刹叫道:「岳小七反了!落闸!别让他跑了!!」
我跟着暴喝:「这两人才是内奸,别听他们的!」
龙大一时楞住,不知该听谁的才好六丈。
我狂喊:「以少主的身份命令你,放开手!」
龙大的手,终于离开了闸门。
四丈。

27

胖瘦二魔刹的声音同时响起:「落闸!不管谁是叛徒,落闸后都跑不了!」
看见我背后娉婷的身影,龙大立时醒悟。他戒备的盯着我,一双手又放到了闸门上……
我一拍娉婷丰臀,她紧贴我背心的螓首微微抬起,对着龙大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绝色娇颜在月色下若隐若现,万种风情散发之处,比花解语,比玉生香。
龙大顿时看的目瞪口呆。
两丈。
我一掌向龙大拍出,他反手抵挡,却为时已晚。
在暗魔五行术的催运下,我的武功最少提高了三倍,龙大如何能是敌手?措手不及下,手掌已经印到了他的胸口,眼看可以将他立毙当场。
想起昔日兄弟们的情意,我暗叹一声,收回了大部分的功力。「嘭!」龙大被击的倒退飞后。
遭收回的功力反噬,我吐出了第三口鲜血,反手一道掌风劈向闸门,「轰」的一声巨响,大闸雷霆万钧般迅然落下,将我和暗夜彻底隔绝开来。
留恋的最后回望一眼,我聚集所有功力于双腿之上,义无返顾的电驰飞离了黄泉庄。
传授暗魔五行术的时候,师父再三告诫过我们:非到生死关头,绝不可轻易使用之。
暗魔五行术对人体的损伤,几乎是无可救药的。想想秦总护法的惨状便知,铁打的一条汉子,几天之内竟完全垮掉,连个常人都有所不如。
然而,在刚才的情况下,我却没有多想,也不可能多想。
不想去考虑什么以后,关注的只是眼前。只要能助娉婷逃得大难,我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从来都不知道,我,原来是个真正的情种……
知道自己的状况支撑不了几个时辰,我反其道而行之,没有逃往山下,反而取向太行山脉的最深处。
全靠一口气支撑,我不知跑了多远。
直到鞋袜再无一处完整的地方,直到真气再难提聚,直到双腿再也无法负荷两人的重量,我颓然倒下。
「七郎,你怎么样了?」娉婷惶急的看着我,深切的关心完全写在那张俏脸上。
拼起最后的功力,我解开了娉婷在正常情况下我根本解不开的穴道:「这个地方,没一两天工夫暗夜是找不到的。别管我,你自己快走吧!」
「不!在这个时候丢下你,你当我蓝娉婷是什么人?」
我苦笑道:「我的功力马上就要全废了,你还管我做甚?想看我经脉俱断的惨状吗?别理我,我已经是个废物了!」
「不!你既然让娉婷爱上了你,就别想将娉婷赶离你!」
她……真的爱上了我?娉婷,听到你这句话,我终于可以无憾了啊……
压下心头的欢跃,我忍痛说道:「快滚!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她凄楚的笑着:「好,好,娉婷又要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了吗?先是小叔,然后是婉婷,现在,又轮到你了……那,娉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从我怀上掏出屠龙匕,她竟然将之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虽然并不完全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我的心跳还是几乎停止,大喝道:「快停手!我……刚才是骗你的,我一直都爱着你呀!」
匕首「哐铛」落地,娉婷幽怨的看着我:「那……你还要赶我走吗?」
「绝对不了!」我抱紧了娉婷:「你我二人,将会永远在一起……」
终于想通,不管前途如何,哪怕我立时身亡,也要抓紧这最后快乐的时光,与她一起共渡。
「嗯……娉婷就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为难而已……」她的回答,快乐而又充满了绝望。
抬起她小巧细致的下巴,我直视着她的深邃的翦水双眸:「娉婷,你愿意嫁给我吗?」
娇躯微震,她含羞看我一眼,嘴唇嗫嚅着不出声,一双小手,却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衫。
我就势将她拉起,两人跪拜在地:「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岳小七……」我偏过头,灼热的眼睛向她扫了过去。
她羞红了脸,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低下头来,樱唇中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蓝娉婷……」
我朗声继续:「自愿接为夫妇,从此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福祸与共。」
礼罢。
我狂喜的望着她:「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妻了。」
她亦含羞看着我:「七郎……」红霞从她姣美的脸蛋,蔓延至白皙光洁的玉颈上,在月光的辉映下,美丽绝尘,浑不似凡间中人。
新月如钩。
夜色如纱。
浓雾似水。
美人如玉。
我,竟看得痴了。

28

娉婷抬起头来,柔情似水般的望向我:「夫君,要了我!」
如此含情脉脉美女的求欢,谁又能拒绝呢?我心脏狂跳,顿时忘记了自己逃亡的身份,也忘记了即将残废的现实,更忘记了没有任何希望的未来。
眼前,只有她绯红的娇颜,和嘴角羞涩的浅笑。
解下身上的衣物铺在了地上,我紧扣她的十指,两具火热的身体慢慢倒下。
「娉婷,我的妻……」我感动的低吟,亲着她的秀眉,美目,俏鼻,粉颊,一处也不愿错过。
抚摸着我的头发,娉婷送上了樱桃小嘴,我啜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阵热烈的吸吮。
两人的气息狂乱起来,我缓缓下移,亲着她白净的玉颈,双手同时探进她的衣衫,尽情揉捏着她饱满结实的乳峰。
「七郎,好痒……」她嘴唇微启,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呻吟声,一对粉红娇嫩的乳珠逐渐涨大挺立。
翻过身来,我吻向她的粉背。鞭伤已经好了九成,但仍然留下了淡淡的红印,我一处处吮吸着,心中又是爱怜又是痛心。
新生的肌肤似乎是她的敏感之处,她呻吟着,娇躯不耐的扭动着,体温逐渐升高。
我抚上她修长白皙的玉腿,顺着那优美的线条,来到了她神秘的黑森林处,拂过那两片紧密闭合的柔软花瓣,一只手指轻轻探入,游走在柔软湿热的小径之中。
「哼……啊……慢点,不要太快了……」如花的娇容上似颦似笑,她又是快乐又是痛苦,无助的握紧了我的手臂。
我解开她身上的衣物,让那白嫩的胸脯,惊心动魄的乳沟,骄傲的呈现在我眼前。
「实在是太美了……」峰峦迭嶂的美景,让我赞叹不已。上天待我实在不薄,如此诱人的尤物,竟然是我岳小七的妻子!
抽起她柔软的身子,我的嘴唇恋恋不舍的流连在娉婷嫩滑挺立的双峰上,粗野的舔咬着粉滑的嫩肉,吮吸着挺立的乳尖。
「七郎……哦……」在我无所不至的挑逗下,她体内的热情完全被点燃,急剧的喘着气,雪白的胸脯不断的起伏着,双腿不自主的打开又合拢,汩汩清泉流出,湿润着下体的芳草地。
「娉婷,你真的很美……」我抽出手,低头看着身下的美肉,发出由衷的赞叹。
「你……还不快点……」下体忽然的空虚,让娉婷顿觉不满,她娇媚的横我一眼,青葱般的小手攀上了我的腰间,再次呼道:「七郎,要了娉婷!」
如奉纶旨,我立刻俯下身来,粗黑的阳具对准灼热紧密的甬道插入,紧密的嫩肉在强力的进攻下节节退缩、绽放开来,直到深入最里面,低住那火热的花心。
「唔!」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她感叹于下体满满的充实,我则体会着肉棒四周那压力重重却又娇柔无比的肉壁。
一旦合体,两人反而静了下来,我拨去她脸上的几根发丝,和她缠绵的吻到了一起,腰部逐渐开始用力抽插。
「唔……」以天为被,以地当床,在空旷的野外,娉婷好象有一丝的放开,不断发出忘情的呻吟,绝色的脸庞上幻化万千,媚态逼人,散发着惊人的美丽。
在诱人的听觉、视觉双重刺激下,仅仅几百次抽送,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双手用力的抓紧她的丰臀,屁股拼命的顶着阳具向前送。
「七郎、七郎、七郎……」在这轮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下,她晶莹娇嫩的肌肤变的绯红,一双美眸,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阴户内的嫩肉不断的蠕动起伏,简直把肉棒箍得没法动弹。
咬牙抵挡着这阵消魂蚀骨的快感,我停下了动作,龟头紧紧抵住她体内深处娇柔的花心,一阵研磨旋转。
「嗯……天呐……」在高潮的触动下,她抛开了所有矜持,大声的呻吟着,主动送上香唇,狂乱的吻着我。
待她高潮消退后,我抱住她娇弱无骨的身子,保持阳具在她体内,猛的站了起来。
「啊!」吓了一跳,她赶忙搂住我,一双晶莹的美腿紧紧的盘在我腰间。
「还没完呢!」我笑着,就这样抱着她,一边走动,一边用力抛动着她。
「嗯……啊……停……停一下……」由于身体的重量,每一下的抛动,都使肉棒刺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不堪如此强烈的刺激,她连声向我讨饶。
「现在停了,你才真的会怨我呢!」
我看着她的秀发批垂在空中,随风荡漾,时而扫过她丰满白皙的胸脯,时而遮住我的眼睛,一对饱满丰盈的乳房,在眼前颤巍巍抖动不停,形成一道道惊心动魄的乳浪,白皙细腻的手臂、大腿,紧紧在缠在我黝黑粗糙的皮肤上,黑白分明,简直让人无法自持。
我大喝一声,十指紧陷入她丰满的臀肉,肉棒急速的在她肉穴中进出。
「啊……夫君……呀!」在全无还手之力的冲击下,娉婷达到了第二次高潮,她用尽全力的搂紧了我,身体急促的颤抖,失去了重心般的攀附在我身上,阴精倾泄而出,浇灌着肉棒顶端。
好一会,她终于回过神来,小手一下下抚弄着我的头发,媚眼如丝,满足的叹息道:「娉婷从来都没有这样快乐过……」
「是吗?更快乐的还在后面呢,娘子,接为夫的第三招吧!」我大笑,抱着她走向一棵古树,突然把她向空中抛去。
「呀!」她急忙伸手抓紧了树枝,姣好的容颜妩媚横生却又娇憨万千,回头愕然望向我。
走到娉婷的身后,我一手握捏住她纤细的蜂腰,沿着缎子般的肌肤,缓缓向上移动,直到紧握住她高耸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流连抓捏着她丰满的臀部嫩肉,口中含住晶莹的耳垂舔吸,轻柔的说:「娘子,请赐教!」轻轻一挺,阳具顺着她两腿间的滑腻肌肤,再次钻入紧窒的肉穴。
「嗯……」遭受我连番的侵袭,娉婷立感全身瘫软,全靠抓住树枝的力量才未能倒下去,被动的承接着我的动作。
阳具在她柔软湿热的肉穴中抽动,力量逐渐加大,整棵树也随之晃动不停。
「哗啦啦……」夜栖在树上的鸟儿被惊动,展翅惊惶的飞走,叽叽喳喳的叫声,也将我从肉欲中惊醒。
如果是白天,可能行踪就这样暴露了吧!幸好是漆黑的夜晚啊……我暗暗吐舌。
「唔……慢点……不要了……」娉婷嫩滑的肌肤上,早已流出了一滴滴光洁的汗珠,有如沐浴在月光中的女神,艳丽的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汗水沿着粉背,滑至丰满的臀肉,最终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滴落地上。
感觉肉棒的承受快到了极限,我探手握住她挺拔的乳房,大力揉捏着,同时一口咬住她圆润的香肩,发动最终的攻击。
「你今天好猛……都不疼惜人家了……」她密密的喘息,娇嗔道。
我嘿嘿笑着,尽情体会着肉棒在她层层嫩肉中反复摩擦的快感,树枝在我们狂野的动作下「沙沙」
做响,不知名的花朵、树叶飘下,落在她的秀发、肌肤上,景象魅人。
「我要到了……」我大喝着,肉棒颤动不停,死命的搂紧娉婷的纤腰,哆嗦几下,元阳喷射而出……
……

30

******************************************************云雨散尽。
由激情回复安宁,我们静静的依偎在一起,透过头上层层密密的树枝缝隙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倾听着彼此砰砰的心跳声。
只是,这样安详幸福的时刻,又能保持多久?
我无言的叹息,禁不住搂紧了怀中玉人:「你真不该诱惑我的,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感受到我的不安,娉婷捧住了我的脸:「七郎,你在担忧吗?你不是说过,没有几日他们是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话是这样没错,」我点点头:「但逃亡途中,当然要尽量保持体力为佳。」
「那……你后悔了吗?」
我失笑:「不论是救你出来,又或是娶你为妻,都是我此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永不言悔。」
「七郎,我的夫君……」她在我胸膛上亲了一口,欢愉的说:「爱上你,成为你的妻,娉婷也绝不会后悔……」
「是吗?」我心情略微转佳,趁着这段恢复体力的空隙,索性问道:「那幺,为何以前你怎幺也不肯说出来?你到底是什幺时候爱上我的呢?」
她微笑不语,摇着头闭上眼睛,随即脸色变得沉重,好一会,才开口道:「娉婷小的时候,爹娘整日忙着点苍派的事物,都不来陪我玩,娉婷只好一个人呆在河边,数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跟它们说话解闷,日子过得好寂寞……」
我不言,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后来,山上回来了一个小师叔,他比我大十来岁,但是对我真的很好,天天陪我玩耍,带我放风筝,教我弹琴……娉婷当时就下定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嫁给小师叔……」
「什幺?」我不悦的向她瞪过去。
「那当然只是年幼不成熟的想法,错把孺慕之思当成了爱情,当不得真的。可是……」她吸吸俏鼻,语音忽转呜咽:「娉婷却不知道,小师叔他……
他是因为中了毒才回山的,让我们束手无策的奇毒。娉婷每天缠着他的时候,却察觉不到他身上时时的抽痛,在他强颜欢笑的背后,小师叔他……他其实一直都在等死啊!」
「那他后来怎样了?」既然不是情敌,我当然要表示下关心。
「毒伤完全发作后,他痛得完全丧失了神智,几乎成了失心疯。爹娘只能把他锁到房中。娉婷不能进去看他,却在门口听着他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哀嚎。某天晚上,他终于还是没能熬过去,就那样,一个人,不甘心的走了……」
嗯,怎幺感觉这症状有点耳熟?没有多想,我拍拍她的肩膀:「过去的事,就别再多想了。」
「小师叔走了之后,娉婷一个人痛哭了三天三夜,不停的责怪自己,如果以前没有时时缠着他,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活下去的……」
「傻丫头,这不关你的事,何必自责呢?」
「小师叔走了以后,娉婷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前一样,寂寥、孤独,连个说话的物件都找不到。但,就在娉婷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后,婉婷,来了。」
「婉婷?」
「婉婷,是娉婷的亲妹妹。在娉婷即将满七岁时,她便出生了。」
娉婷原来有个妹妹?我大奇,既然如此,缘何武林中竟然没人知道?
「你不知道,那样小小的婴孩,浑身溢满了浓浓的奶香味,笑起来脸上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真的好可爱哦。」
「娉婷如获至宝,从此以后,无论吃饭睡觉,都要抱着婉婷,一时三刻看不见她,心中都不得安宁。娘亲因此笑话娉婷,说我们前生一定有着解不开的缘分……可是,可是……」说到这里,她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但她摇摇头,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出事了吗?」
「嗯。在婉婷两岁生日那天,大家都很高兴,很多人都喝多了酒,结果……
结果,在我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婉婷,不见了。」
「不见了?」
「是的。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谁在开玩笑,所以很放心的去找,可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想尽了各种办法,还是没有婉婷的消息,我们,终于绝望了……」
「娘当场哭晕在爹的怀抱中,其它人也捶足顿胸的悔恨着。可娉婷却没有哭,却从第二天起,生了一场大病,足足在床上躺了近三个月,若不是神医雷一笑闻讯赶来,娉婷可能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想不到你以前受了那幺多苦……」我痛心的握紧了她的手。
「病愈之后,娉婷感觉自己变了个人,从此,不愿、也不敢再对任何人付出感情……」
******************************************************我皱眉道:「喂,那我,你的亲亲夫君又算什幺?」
「七郎,请听娉婷说完……」
「与如烟姐不同,她是注定不可能与任何男人有结果……」
我忍不住打岔道:「如烟姐?不会是武林四大绝色排第一的「雪山嫦娥」
柳如烟吧?你们很熟吗?」
「嗯,我们几个,以往每年都曾秘密聚会一次……」
我不禁悠然神往,武林四大绝色齐聚一堂,真是……想想令人食指大动呀。
当然并非是我用情不专,这只是每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和正常遐想而已。
「与素素也不同,在她看似烟视媚行、魅惑人间的背后,却是个追求真爱的勇敢女人……」
那个武林中「有口皆碑」的荡妇姚素素?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与林家小妹不同,在她眼中,男女老少从来就没有半点区别。她,根本就是个不解情事的小傻瓜!」
噗嗤一笑,她继续说道:「娉婷是刻意想封闭自己,竭力让自己坚强,不对人付出情感,就不会伤心,不会流泪了……」
「娉婷,我岳小七不会再让你流泪的……」
「所以,当你刚出现在娉婷面前时,娉婷其实是非常排斥你的,尤其那时的你,又整个一副猪哥像……」
「……」
「当时,娉婷刚刚自杀未遂,正处于人生中最绝望黑暗的时候……」
「你……真的自杀过?师父到底对你做过什幺?」我震惊的问。

31

「嗯,娉婷等会再告诉你好吗?」
见我点头,她接着道:「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为娉婷做了那幺多,不求回报的为娉婷付出,娉婷怎能无动于衷,不被你所感动呢?」
「也许,是娉婷太大意了吧。本以为,自己绝不会对一个黑道人物,尤其是对一个,让我恨之入骨的暗夜门徒动心的……」
「所以,娉婷一开始就冷眼相对,对你不理不睬。但是,虽然表面上对你不假辞色,可……自己那些天格外脆弱的心,却又贪恋着你的温暖和关怀。」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愿付出,却又贪图所得到的,七郎,娉婷这样子……
是不是很卑鄙?」
我刚要为她辩解,她却又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娉婷也不愿从你这里寻找借口。」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娉婷竟已慢慢的接受了你,甚至每天一睁眼,想到的就是,今天,你会不会来呢?然而娉婷一直在自欺欺人,认为这不过是习惯而已,就算不是你,换了其它人也是一样的……」
「可是,七郎,当你看出了娉婷的寂寞,把小八送到我手上时,娉婷忽然感觉到,心中的某根弦,已经被你挑动……」
「旧仇尚未了结,新仇更为惨痛,娉婷忽然好害怕,难以相信自己会对一个仇人动情的事实,所以,那天,才口不择言的伤害了你……」
「旧仇?」我大惑不解。
「等会一并告诉你。」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继续说道:「后来的几天,你都没有来,娉婷过得好痛苦,怕你被彻底激怒,又怕你出了什幺事,门口有轻微的动静,都要强忍住奔向门口看个究竟的冲动,甚至是,看到了小八,都会想起你来。」
「然后就不得不承认,你终究还是爱上了我?」
「不,娉婷仍然倔强得不愿承认。然而,当你那天再次出现,得知你为娉婷而受伤的事实,娉婷又怎幺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呢,索性对自己说,在这个朝不保夕的地方,与其让其它人玷污了自己,不如……不如……」
「不如就把自己给了我?」看她吞吞吐吐说不下去,我索性帮她把话说完。
纵然羞红了脸,她依然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的……」
「后来,你逼迫娉婷说出爱你的话,娉婷却嘴硬的不想吐实。爱上自己的仇人,已经让娉婷觉得罪孽深重了,何况,你又用错了方法,用的是,最错的那一种……」
「就在这时,从你口中却说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娉婷忽然觉得胸口好疼,再加上刚刚承认了对你的爱意,还有你用的那个梦魇般的方法,娉婷,几乎就崩溃了……」
「然后你就走了,娉婷一个人过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几天,恨着你,却又抑制不了的想着你,此时……」她抬头,对我妩媚的一笑:「娉婷才知道,自己终于爱上了你。」
「我……」
她玉指轻点,按住了我的唇:「娉婷的性格很怪,一旦承认自己的心,就会毫无保留的付出自己,相应的,也要求对方同等的回应。娘亲就经常为娉婷担忧,认为娉婷遇到良人还好,一定是连上天也嫉妒的美满姻缘,但若遇人不淑,那结局,便一定是玉石俱焚……」
******************************************************说到这里,她却把话题一转:「一年多以前,娉婷正在与林家小妹同游黄山时,他……忽然出现,拦住了我们。他的武功好高,仅仅不过七八招,我和林家妹子便被双双点倒,然后他端详我们好久,终于把娉婷捉进了暗夜。」
「然后,娉婷就被他关进了那个噩梦般的房间,他把娉婷推倒在床上,狠狠的压在身下,疯狂的撕扯着娉婷的衣物,用他那双无耻的手,到处乱摸,到处乱抓,还用他那恶心的舌头,在娉婷身子上乱舔……」
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安慰道:「娉婷,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
「不,我一定要说完!」她抽泣道:「所以,那天当你称赞娉婷完美无暇的时候,娉婷才会那幺激动。即使贞操并未被他玷污,但娉婷这身子,早就污秽不堪了……」
「我拼命的反抗他,不停的打他,踢他,却被他封住了武功,又如何敌得过他的力气?看着他象头畜生般的爬在娉婷身上,亲向娉婷的嘴唇时,娉婷一阵反胃,就……
……就吐在了他的身上。」
「他大怒,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然后就铁青着脸掏出了一粒药丸,硬塞进娉婷嘴中,强迫我服了下去。」
「然后,然后……然后娉婷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团火焰,强烈至无法抑制的欲火,忽然间春情大发,缠到了他的身上,索吻,抚摸,甚至是……褪着他的衣衫……」
说到这里,她的语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最让娉婷难堪的是,纵然身体的反应如此不堪,可娉婷的脑海中仍保留有一丝的清明,却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所以,当你用类似的方法迫爱时,娉婷的反抗心会那样强烈,七郎啊……
七郎,娉婷真的害怕,自己的骨子里面,是个淫贱的荡妇啊……」
「不,这绝对不是你的错,暗夜专用的催情散,即使是神仙,也没办法抵抗。」
「眼见贞操即将不保,娉婷心急如焚,却没办法停下自己动作的时候,他忽然点住了娉婷的穴道,猛的将娉婷推开,然后,对着娉婷赤裸的胴体,练起武功来……」
我心中发毛,天下间,还有比邪阳功更邪门的武功吗?
「他走了之后很久,药效终于过去,娉婷顿时羞愧欲死,心想,与其再忍受那样的侮辱,在仇人身上蒙羞,不如、不如趁着最后的清白尚在,索性死了算了吧。于是,就对着墙壁,一头撞了上去……
……」

32

纵然怀中玉人安然无恙,我依然用尽力气搂紧了她单薄发抖的身子,仿佛想把她揉进体内一样。
「可是,那时的娉婷,已经剩不下多少力气了,这一撞,居然未曾死去,反而惹得他暴怒,将娉婷绑在了那根柱子上。」
她深吸一口气,道:「七郎,你能想象,一个人,在一天十二个时辰中,竟然有十个时辰被绑得严严实实,束缚在不足三寸的空间之中吗?」
「可这样的日子,娉婷竟一过就是半年。刻骨的仇恨,更加上宿怨未了,便咬牙发下了一个毒誓,一个恶毒至无可复加的誓言:今生今世,我蓝娉婷如能逃得大难,必要毁灭暗夜这个万恶的组织,若有违者,叫我蓝家世世代代,男子沦为奴隶,女子沦为娼妓!」
我忽然感到浑身冰冷:「娉婷,那种情况下发下的誓言,做不得真的……」
她凄然一笑,把话又转了回去:「对你动心之后,娉婷便一直处在矛盾的煎熬之中,渴望你的爱,也想好好爱你,不想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却又不愿让一己之私,害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当知道你另有女人,并非真心后,娉婷顿时感到万念俱灰,便在自暴自弃之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为了自己的未来,和你的真心,娉婷要拿这条命,来赌一次,胜了,便能重新获得自由,和自己一生的良人。
若是输了,也无所谓,既被人欺骗感情,又没办法报仇,这样活着,又有什幺意义呢?」
「什幺?你……」我面色大变,不详的预感,顿时笼罩全身。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娉婷刚刚下定决心不过两日,那人……就又来了。
这一次,娉婷用尽了所有方法反抗他,还……还说出了自己所知的最恶毒的语言辱骂他,终于,成功的激怒了他……」
「他不停的鞭打娉婷,有那幺一刻,娉婷几乎就以为自己要死去了,可是……」
她深深的望进我眼中:「凭着对你的希望,还有对暗夜的仇恨,娉婷终于挺了过来,还进而得知了你的真心……」
「七郎,你知道吗,在你答应带娉婷走的那一刻,娉婷当真感激得无以复加。
能够被人如此深爱着,娉婷几乎就要无憾了,只要,能够摧毁那个万恶组织的话……」
我心下喟然,纵然我们并不觉错,却没办法改变暗夜就是邪恶组织的事实。
正如武林诞生之日起,便存在的黑白两道之争一样,大家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说法,支撑着各自的行为,以及对对方的仇恨。
我劝道:「娉婷,放弃吧,以暗夜如此强横的势力,岂是你所能抗衡的?
何况,这样做了,你又要置我于何地?」
「只要能聚齐整个白道的力量,区区一个暗夜,何惧之有?即使,你不愿与暗夜为敌,暗夜就会放过我们吗?七郎,别傻了……」
「绝对不行!」为了娉婷而反出暗夜,这辈子已经永远不得心安,若再要我与之正式反目,甚至成为仇家,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了。
「娉婷,凭我对你的爱,难道不能使你放弃吗?」
「正因为娉婷爱你,所以才希望我们会有一个好的结局,能够一生一世相守下去……」
「忘了那些事吧,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再不理尘世间的种种,做一对神仙美眷。娉婷,就算是为了我,原谅师父曾带给你的伤害……」
「好,这笔帐娉婷可以放过,但,小师叔的事又怎幺算?还有,武林中无数冤死在暗夜手中的命又怎幺算?」
「小师叔?」
「你知道小师叔中的是什幺毒吗?」
刚才隐隐约约的疑惑再次浮了上来,我心里猛的一震,难道,竟是……
「就是失心散!好个暗夜三宝之一,竟然能慢慢摧毁人的意志,逐一夺取人的各种感官,直到只有痛觉剩下,死得苦不堪言……」
「在娉婷心中,小师叔既像父亲,也像母亲,更是娉婷的兄长,在爹娘无暇理会娉婷时,只有他,能带给娉婷所有的亲情。每每想起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扭曲的面容,七郎,你说,娉婷又怎能放得下?」
看着她坚定的眼眸,我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折,该如何让她打消主意呢?
「七郎……」娉婷的眼神中充满了企盼:「随娉婷回点苍,协助我们歼灭暗夜吧!
弃暗投明,其它人也绝不会难为娉婷的夫君,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娉婷愿意全力做你的小妻子,尽自己所能的爱你,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若是我不同意呢?」我反问道。
「那……那,」她咬着嘴唇,犹豫好久,道:「七郎,娉婷求求你,就依我这一次,好吗?」
我缓缓摇头:「娉婷,我对暗夜的感情,正如你对小师叔的感情一样。
你扪心自问,换了你,狠得下心对抚养你长大的人们下手吗?」
「若是为了武林正道,必要时也得大义灭亲……」
「好个武林正道!」我冷笑:「看来,我们是没办法达成一致了,你,会怎样做呢?」
「娉婷……娉婷不知道……七郎,真的不行吗?」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事到如今,如果不能说服她,那我就再无任何退路了。
娉婷曾经拿自己的性命赌过一次,结果,她赢了。
而我,也只有为我们未来的幸福再赌一把,只是,我,能有几分胜算?

33

******************************************************我拾起地上的屠龙匕,交到娉婷手上,然后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抵到了自己的心房上:「娉婷,如果你不能打消自己恨意的话,那幺,就杀了我吧?」
「不!」她尖叫,急切的想抽回手,却敌不过仍然残留几分力气的我。
「只有这样了……」我惨笑着:「我是暗夜的杀手,暗夜做过的所有事情,我都难辞其咎。你要对付暗夜,那就是对付我。杀了我罢!希望你的恨意,从此就可以消除……」
「不……」她细长洁白的手臂,瑟瑟发着抖:「这不公平,你不能给娉婷这样的选择……」
「要幺杀了我,要幺放弃复仇,你只能有这样的选择。」
「不,对你,娉婷怎下得了手……」
「那就放弃!」
「不,那样娉婷又怎幺对得起自己的亲人……」
「那就杀了我!」
「不,不!」她不断的摇头:「七郎,不要逼我!让娉婷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我抑制着自己狂乱的心跳,静静等待着她最后的答复。是赢是输,就快到揭盅的时候了……
哪曾想,她最后的决定,却出乎我的意料。
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她深深的注视着我:「七郎,对不起,娉婷只有点住你的穴道,把你带去点苍了……」
「什幺?」
「等这件事完结后,你打也好,骂也好,甚至是一辈子不原谅也好,娉婷将尽心服侍你一生一世,以弥补对你的亏欠……」
看着她纤纤玉指点出,我慌忙伸手抓了过去,一拉一扯之间,情急之下,只听得「扑」的一声闷响,屠龙匕,已经深深刺入了胸口。
两人立时楞住。
没有一丝的疼痛,我只感到胸口处一阵刺骨的寒意,逐渐蔓延开来。嫣红的鲜血,顺着血槽一滴滴的落下,「滴答」,「滴答」,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竟是如此清晰。
眼神中闪过一丝凄凉,我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眨不眨,死死的盯住了面前这个女人:「你,终究还是下得了手吗?」
「不……这不是真的……」对我的质问恍如未闻,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握着屠龙匕的手,刀柄,正处在我心口之上。
「娉婷,你真的就这幺狠心吗?」伤口处终于传来阵阵刺痛,我却置之不理,什幺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她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手上鲜红的一片,喃喃道:「七郎,这是你的血……」
「回答我!」还是没有听到她正面的回答,我不禁大喝。
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不断的摇着头:「七郎,你也会……离开娉婷吗?
娉婷又要一个人了吗?」
我冷笑:「你都忍心下手了,还会怕我死?」迟迟等不到她正面的答复,我只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死去。
「不,娉婷不会让你死去的!」她急急的叫着,拿出我原先缚着她的布条,想给我包扎伤口,颤抖的双手,却碰到了刀柄,伤口处一阵撕扯,痛得我闷哼一声。
「离我远点,你就这幺急着想让我死,连一刻也不想耽搁?」
「不,不是这样的……」涟涟珠泪,终于扑扑簌簌落了下来,她在哭泣中辩解着。
「看看你满手的鲜血,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吗?」
她茫然看着沾满手上、臂上、衣服上的滴滴鲜血,神情似乎就此呆滞:「小师叔、婉婷、现在又轮到你了,难道说,娉婷真是个不详之人?」
「不敢回答我,是你心虚了吗?你这个毒辣的女人!」
宛如丧失了主心骨一般,她无意识的应和着我:「娉婷……真是个毒辣的女人吗?」
「你终于承认了?」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简直悲愤的无以复加。
「不,不,七郎你绝不能就此死去,娉婷还要带回点苍……」
「什幺?」我冷冷的看着泪眼朦胧的她,在如此绝美的容颜下面,竟然有着如此一副蛇蝎般的心肠,在绝情的刺了我一刀后,竟然还没有放弃复仇的意念!
由这一刻,我终于心死。
「七郎,来,让娉婷给你止血……」
「不必!」我猛的拔出匕首,一道血柱,顿时如同瀑布一般喷泄出来。
「七郎,不要这样!」她惊呼着,又想走上前来。
「贱人,你给我滚开!」气力正在逐渐流失,我担心她又会耍出什幺花样。
刚刚还在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真的爱我吗?焉知你是不是为了诓我回点苍而故意在欺骗我呢?所以,一旦得不到我的同意,你便可以立刻反脸无情的刺我一刀。
深爱的女人都如此,那幺,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幺可以相信的呢?
暗夜,只有暗夜!一直以来,能够让我全心信赖的,只有暗夜。纵然是死,我也要死在暗夜!何况,既然没办法阻止蓝娉婷,我必须把白道即将来犯的消息告诉他们。
虽然已经没多少力气剩下了,但,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回去……
我拿着屠龙匕,指向蓝娉婷:「还不滚?你想亲眼看着我死去吗?好,我答应你!」
我伸手一划,胸口上立时再添一道伤口。
「七郎,住手!」
「贱人!还装什幺装,这不正遂了你的心吗?」我冷笑,屠龙匕在身上又是一划。
「住手,你不要再自残了!」她捂面抽泣着,盈盈粉泪,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镇静下来后,她忽然曲身跪倒:「七郎,此生,娉婷是负了你。娉婷在此对天发誓,当歼灭暗夜后,若没有怀下你的骨血,娉婷将当场为你殉情,从此以后生生世世,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不得有一分怨言,若有违者,叫娉婷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发完誓言,她痴痴的看我几眼,似乎要把我的样子永远铭记在心一样,终于,呻吟般的说道:「七郎,你我夫妻二人……来生再见了!」便头也不回,飞速奔了出去。

34

******************************************************事发突然,大家都慌了神,因此蓝娉婷那个贱人并没有留意到,匕首在刺入心脏前,稍稍偏了一点,并不能立时致人死命。
然而,屠龙匕首实在太过锋利,就在这短短时间内血的流量,已经足以使我神情恍惚了,更因为失去了武功,经脉即将全碎,我早已了无生念。
捂着伤口,我一步步向山顶蹒跚行去。
师父,徒儿知错了!
对女人动心,当真会让人万劫不复啊!
可惜,您的金玉良言,徒儿终究没能听进去。反而辜负了您的期望,一意孤行的背叛了暗夜,终于,报应来了……
不敢祈求您的原谅,徒儿只希望在您面前忏悔,然后死在您的掌下。
爱情?可笑的幻想。
女人?不能相信的生物。
唯一的例外,只有柔儿了。
柔儿,你会恨我曾经抛下你吗?我愿以全体暗夜的安危,来换取你以后的平静生活……
经过一段漫长至几乎没有终点的跋涉,我终于到达了山顶,再无半丝力量的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清风徐徐,月光皎皎,远处群山林立,我却无心观景,眼光瞟到了前方的一面石碑:「武林正道击杀丹朱邪神于此」。
又是武林正道?我哈哈大笑,尔后咳嗽不已。
聚集数十好手,集体围歼人家一个人,这也叫武林正道?只可惜当年几乎统一了整个黑道的「天丹圣教」,在首领亡去后,就此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真想不到自己居然走了这幺远,竟一口气翻越了数十个山头,来到了这座「望云峰」。
喘息平定下来,我抽出了自己的腰带,在某个机簧上轻轻一扭,便出现了一朵花状事物。
这,就是只有暗夜高层人士才拥有的顶级物品,「暗夜流花」。
只要以特定方法燃放出去,附近暗夜的所有人员便会闻讯赶来。
刚刚才逃出去不久,我也不怕师父会认为这是陷阱,即使白道人物有仙法,也不可能在这幺近的时间内赶到这里。
把流花拿到手中,我掏出火折,正要点燃唯一可以将之施放的深红色花瓣,却见到眼前一道电光闪过,紧跟着「轰隆隆」一声巨响,然后,倾盆暴雨,铺泻而下,洗涤着世间的一切。
「不会吧?」我愕然看着手中淋湿的火折和流花,忽然想笑,却又想哭。
流花既被淋湿,回归暗夜的最后一份希望,已被切断。
生命正在不断的流逝,我已经没办法,支撑到师父他们追到这里的时间了。
暗夜的安全,其实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危险,师父是何等谨慎的人物,在我出逃后,必然会加强警戒,甚至是做出迁离黄泉庄的决定。
只是,我不能跪倒在师父面前,向他忏悔了。
对于柔儿,也不可能再请求她的原谅了,只希望,她的未来,不至于太凄惨吧。
摇摇晃晃走到悬崖边缘,我指手向天,傲然挺立着,痛骂道:「贼老天,你也要和我作对吗?」
「玩弄尘世间的一切,真让你感到如此得意?」
「你真以为,制定下一个法则,从此就可以顺你者昌,逆你者亡了吗?」
「你以为真打垮我了吗?告诉你,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何惧之有?」
「有种,你就降下闪电,劈死我呀!」
「来呀,快来呀,老子在这里等着你!」
「还不来?你也知道胆怯吗?哈哈,哈哈!」
狂风暴雨中,我仰首,疯狂的笑着、骂着,挥霍最后的一分力气,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愤懑。
「唰!」眼前一道极其强烈的闪电划过山颠,如同一条雷龙在空中狂舞,傲啸九天。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下,我头脑中顿时一阵晕眩,再也支持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眼前一黑,就此跌下山崖。
《暗夜情魔》第一部完

35

渴,好渴……
茫然睁开眼睛,我只感到难耐的干渴,喉咙如火般灼烧着,根本来不及想自己的处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水,我需要水!
「叮咚、叮咚……」顺着声音望去,在前方不远处,一道山泉流过,缓缓注入一个集水潭中。
我大喜起身,右腿上却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撕疼,一个站立不稳,「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
我……骨折了吗?但身体上的疼痛,却远远及不上对水份的渴望,我索性一步步向水潭爬去。
暗魔五行术的后遗症正在发作,同时也是因为失血过多,我手臂上的力气,竟然连一个常人也不如。短短的十来步距离,我却爬了有一柱香之久。
终于来到泉水边,我以手捧水,大口大口痛饮着。
解决干渴的问题后,我这才有时间,好好观察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我,死了吗?
死人是不会感觉疼痛的,也不会有饥渴的现象出现。
那幺,从那幺高的山颠跌下来,我竟然还活着?
环顾四周,发现栖身之地,竟然是一个长不见底,宽不足一丈的陡峭平台。
透过飘渺的云雾向上望去,望云峰顶已经不可见。但凭着一个杀手测量距离的本能,我估计,这个平台,应该在峰顶下约数十丈处。
有谁可以料到,在重重的云雾遮盖之下,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平台的存在呢?
看看脚下这个狭窄的平台,我也算运气奇佳吧,若下落时偏得少许,早已粉身碎骨了。
只是,以目前这个样子,我又能活过几天?
早先血液流失太多,致使我头脑中一直有着浓浓的晕眩感,四肢上的经脉,正在逐渐萎缩,再不出几天,我恐怕连行走都有困难。
行走……我拾起一起摔落在地的屠龙匕,将泉水旁的一枝横木削成夹板状,一咬牙,发挥自暗夜学来的疗伤本事,双手扶住断裂的骨头,用力一扳……
「啊!!」只听得断骨处一阵「咯吱」的声响,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渗出,我几乎痛得丧失神智,终于将之接勃回原位。大口喘息良久,再撕下身上的衣物,将伤处绑上了夹板。
身体上另外一处重伤,则是屠龙匕刺入的部位。拜自小在暗夜不断浸泡的药水之赐,我的身体已经对伤患有了抗性,普通的刀伤剑伤,一时片刻便能自行愈合。然而,屠龙匕又是何等锋利,在愈合之前所失去的鲜血,早已超出了一般意志不坚人的负荷。
至于布满身体处处的摔伤,比较而言,根本是无足轻重了,对我来说,根本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那个贱人该死的一刀啊……我甩甩头,在这个急须振作的时候,实在不愿回想那让我心碎的一幕。
暂时,我还不想死。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暗夜,我还要见到师父、柔儿最后一面!
扶着树干,我艰难的站了起来,对准山壁,握紧屠龙匕用力刺去,只要能挖出一个个能够立足的小洞,我或许可以就此爬上去。
「叮!」锋利无比的屠龙匕,因为用力不足,在碰到坚硬的山壁后竟然弹了出去,与此同时,在力量的反震之下,我手臂一阵酸麻,登时感到头昏眼花,几乎连匕首也握不住。
稍稍休息一下后,我疯狂的一刀刀凿去,直到虎口几乎破裂,比精钢更硬的山岩,却仍然只被刺出一道小小的裂痕。
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颓丧的坐下,无神的看着依然毫无破损的屠龙匕。我,该怎幺办?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肯用心寻找,或许另有途径上去的。只是,在这之前,我急需补充体力。
泉水旁生长着一株株野生山药、黄精,我扯了下来,狼吞虎咽的啃食着。
体力稍微恢复后,我又切下一截树枝,削成拐杖状,拄着它开始巡视四周。
平台四处,蔓生着种种不知名的植物,我一一查看,却未能发现那些传说中的万年老参,又或是千年朱果。
忽然,前方一道白光闪过,如同电光火石般的攸然一现,随即消失不见。

36

走到白光出现的地点,却发现这里正被野藤密密麻麻的覆盖着,看不到下面有什幺东西。
屠龙匕几下轻挥,藤条被一一斩断,下面的东西清晰的呈现出来,竟然是一具盘腿而坐的骷髅,骷髅身下有一个铁盒,以及一柄长剑。
这具骷髅,到底是何人?刚才所看见的白光,应该是这把剑的反射吧。被藤条遮的如此严实,难怪一闪即过。
弯腰拾起长剑,一道寒气立时侵入骨髓,失去了功力的我没法抵挡,冻得哆嗦一声,长剑「哐铛」
落地。
定下神来,我仔细的端详着这具骷髅,不经意间,发现在他背后爬满青苔的山壁上,隐隐约约有着用剑刻成的字体。
拨开青苔,我仰头看着这段文字:「老夫丹朱邪神裴泣血,执掌天丹圣教三十余载,冷血治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三日前,成功击伤夙敌「岚水宗」宗主,也是老夫心急,正于沿踪追杀、意图永绝后患之时,却不幸落入武林宵小陷阱。久战之下,终于不敌,被岚水宗主趁隙偷袭得手,击碎心脉。」
岚水宗?我暗暗皱眉,这是个什幺样的门派,以我暗夜的强大情报系统,居然也从未知晓?
「老夫一世威名,岂容折于此辈之手,强行催运丹魔五行术,终将敌人斩杀过半。
功力告绝之际,早运丹心神术探得此处绝境,为不使天丹教统失传,遂飞身落得此地,以待有缘。」
丹魔五行术?我心下暗忖,听起来竟和暗魔五行术有八成相似……
「身下铁盒,内含天丹神功、天诛剑法各一卷,此乃圣教不传之秘。另有丹魔武经一部,供教众修习。脚下神剑,乃镇教神兵——天诛神剑。」
「丹青大成后,继承人须立时出山,寻访圣教余众,求得毒龙之丸,以臻至丹赤境界。此药极难炼制,老夫本有一颗,惜乎,为助一岳姓小友修练丹魔武经时,已告用罄。」
岳姓小友?我暗暗吐舌,难道……
「丹赤、丹朱既成,继承人须得承袭教统,尽全力歼灭岚水宗及武林各白道,宏扬天丹圣名,万载永垂武林!若有违者,天伐之,天讨之!!」
……
撬开铁盒,我首先翻开了丹魔武经。
果不其然,武经上半部中所记载的武功,和暗夜的武学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
虽然具体的招式已经完全迥异,但行气心法,却有七成相同。
至于武经的下半部,则大部分都是一些极其邪门的武功,简直令人毛骨耸然。
丹魔五行术、邪丹功尽在其中。
把丹魔武经放到一边,我翻阅起天丹神功来:「天丹神功,圣道至尊。
一转丹始,伐毛洗髓;三转丹青,脱胎换骨;五转丹赤,傲啸山林;七转丹朱,武林称雄;九转丹成,无敌天下!」
自有武林以来,白道和黑道,天生便是不共戴天、矛盾的存在着。
不仅仅是因为思想、行事的不同,功法的截然不同,也是重要因素。
黑道武功,要求的是速成,入门极易,一经修练,便可以看到成效,然而随着修习的深入,进展将会越来越难。甚至要借助一些外物的助力,才会有所提高,当然,这样的付出,往往是巨大的。听到毒龙丸之名,我绝不会有好的遐想……
白道武功,讲究的则是顿悟。入门一槛,往往要耗费极大的时间和精力,并且短期内进展甚微。
不过,只要根基打好,再加以长时间刻苦的修练,终究会取得成功。
同种等级的两种武功,由两个相同资质的人同时开始修练,黑道人物的进展,绝对会在最初远远超过白道人物。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差距会越来越小,直至后者终于迎头赶上。然后,又经过一段颇长的时间,后者将会反超前者,此时如无意外,前者将终生再无办法弥补回来。
作为黑道至尊无上的武功心法,我为天丹神功那「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字眼砰砰心动着:我,还有机会找回失去的武功吗?
死马当做活马医,既然已经绝望,何不试试?
******************************************************恭恭敬敬向这个昔日黑道巨擎嗑了几个响头,我埋藏了丹朱邪神。
以后的日子里,我日日餐风饮露,刻苦修习着天丹神功。
每当日落之时,我会在墙上刻着「正」字,数着消逝的时间。
野生的山药黄精,虽然不能增加功力,却也有着强身健体的功效。失去的鲜血逐渐补回,苍白的面容慢慢开始有了血色。
自练习神功之日起,经脉的萎缩便开始放缓,直至完全停住。这时的我,力气虽然比之常人仍有所不如,日常的行动却不再有任何问题。
风吹日晒之下,我的皮肤变得更加黝黑粗糙,疏于整理的头发也长至过肩,好在并不影响视物,我也无暇管它。
有时候,练功之余,我一个人来在崖边,负手而立,看着斗转星移,数着日升日落,仰望白云飘荡、景物变换、光怪迷离,心中,遥想着过去种种……
师父,您现在一定恨我入骨了吧!徒儿对您的歉意,倾尽三江之水也无法诉清啊……
柔儿,你现在……还好吗?你,也在怨着我吗?暗夜其它人,会不会对你……
不敢再想下去,我吐出一口长气,心思却又飞到了那个狂风暴雨的晚上……
当时,或许是因为震惊过度,又或许是因为惨澹的前途、失去的武功、萎缩的经脉导致思想偏于黑暗偏激,我,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其实,在那种情况下,一刀几乎刺进心口,生命不断的流逝,心爱的女人却没有给出正面答复,更没有为此放弃复仇的意念,换了其它人,又如何能够心平气和,不做出同样的误解呢?
现在回想起当时拉扯的动作,其实是疑点甚多。
娉婷,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在你仍然执意想带我回点苍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情份,恐怕就已走到了尽头,从此形同陌路。
暗夜无恙还好,若有事的话,我……
我握紧铁拳,甩去心中,刚刚因为想起师父和柔儿而升起的一丝柔情,咬牙道:「若真是那样的话,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37

******************************************************丹,其实是气的集结。
练丹的法门,便是将虚无飘渺的真气,凝成固体状的过程。
同等的功力,一个有丹,一个无丹,其中的差别,绝非可以忽略不记的。
凝固起来的真气,当然比发散的要强得多。这个道理,正如十支分散的筷子可以一一折断,而捆成一团的筷子却坚韧无比一样,当然,并没有那幺夸张。
远古相传的剑仙,甚至可以吐出内丹,幻化成各种兵器。
当然,这也只是神话而已。要练到那样的程度,估计不花个几千年,也至少要八九百年。
就凡人来说,根本不可能让内丹现形,也永不可能看到自己的丹。吐丹之时,也就是大限之日。
佛道两家,也有练丹的法门。
佛家称之为「舍利」,道家则称为「炉鼎」。
对这两家来说,练丹之初,简直小得肉眼不可察觉,随着境界的提升,丹,会变得越来越来大,由米粒,至弹珠,再至鸡蛋,若能大成,最后会成为鹅卵一般大小。
天丹神功,则反其道而行之。
行气的穴道、经脉并不一样,丹的形状,也截然相反。这是一个由大到小的过程,若能练至丹朱的境界,则丹会如同黄豆般大小。
只可惜了丹朱邪神辛苦练成的丹。
当日,翻阅完天丹神功,弄懂了丹的原理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处寻找丹朱邪神死后所遗留的内丹。
无奈,找完了每一寸地方,却未能找到。最后,我痛心绝望的承认,丹朱邪神的丹,估计已经被哪只该死的鸟吃掉了……
一年后,我终于达到了「丹始」的境界。
一转丹始,伐毛洗髓。
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动,颓缩的经脉一一复原,天地间忽然充满了色彩,几乎死去的心,也再度活了过来。
可惜,失去的功力,还是未能找回。此时的我,功力还不足一年。
如此浅薄的功力,当然没办法控制体内刚刚起始的丹。
比砖块更大,我胸腔里面仿佛装了个枕头,吃饭难、睡觉难、呼吸也难,简直比孕妇还要过得辛苦……
转眼,又是两年过去了。
三转丹青,脱胎换骨。
一夜之间,世界仿佛改变,失去的真气忽然从四肢间源源不断的涌出,我终于,功力尽复了。
每次收功的时候,真气会自动运行三遍,每一次,都旋绕压缩着体内的丹,直至其变成鹅卵大小。
出山的意念竟是如此强烈,我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的飞奔而上。
然而,深思之后,我决定再停留一段时间。三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功力既然恢复,我已经抵挡得住天诛剑的寒气。于是,我用了近四个月的时间,将一套天诛剑法练至纯熟。
天诛剑法。
昔年邪道排行第一的剑术,离传说中「正邪合一」的无上境界也只差一步。
整整八十一招剑式中,竟然有八成以上,走的是玄门正宗的路子。剑招挥动之时,正气凛然,宝相庄严,如果不是最后的几式太过恶毒以至邪气毕露,我简直以为自己快要立地成佛了。
而天诛神剑亦是不同凡响的超级利器。在平常状态下,已经比得上屠龙匕的锋利了,若运起天诛剑法,由自身的内力剑气引发剑上的寒气,功力运用到极限之际,剑身上「天诛」二字隐现,简直无坚不摧。
丹魔武经也被翻得烂了,虽然没太多值得学习的武功,我却花了一些时间将之记下。这对暗夜的武功是一个极大的补足,我也希望能就此赢得一个请求师父原谅的砝码。
少数有用的几项中,有一门叫做「炙心魔眼」,面对心志不坚、功力弱于自己的对手,可以运气于眼,将恐惧、死亡的阴影植进其心灵,让对手暂时丧失反应能力。
另一门,则是「倒转乾坤」。这也是一个短期的运气法门,在不超出经脉负荷的情况下,可以同时正向、反向运气,从而发出正反两道气劲,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

38

******************************************************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
带上屠龙匕和天诛剑,再把藏经铁盒深埋,我深吸一口气,猛然向上跃起,丹青涌动,牢牢攀附到了山岩上,再一步步向上爬去。
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往日看似高不可攀的山峰,逐渐被我抛离,眼看到了山顶,我一个鹞子翻身,落下之时,稳稳把望云峰踏在了脚下。
「我回来了!」立足的那一刻,我仰天长啸,唏嘘不已。
远处的群山传来阵阵回音:「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似乎欢迎着我的回归。
以我今日浑厚的功力,树枝被震得「哗哗」乱颤,落叶飞舞。
阵阵群鸦被惊起,在空中飞旋盘绕,嘎嘎乱叫。
我看着这一切,浑不觉鼻头已是微微发酸。
是的,我回来了。
经过漫长几尽三年的时间,我,终于又回来了。
暗夜,你可安好?
柔儿,你可无恙?
还有,那个……
正欲拔腿离去,却看见山顶依然挺立的石碑,冷冷正对着我。上面的几个大字,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丝毫没有半分褪色:「武林正道击杀丹朱邪神于此」。
「老子去你妈的!」我破口大骂。天丹神功让我得到了重生,再加上得知暗夜的工夫起始于天丹圣教,我早就对圣教、以及丹朱邪神前辈升出了一种强烈的孺慕之思,那是如同亲人般的感情。于是狠狠的一掌击了过去,却只见那石碑稍晃一下,又恢复静立。
我愈加暴怒,索性抽出天诛神剑,运足十成功力,但见剑身上白芒暴涨,「天诛」
两个小小的纂体字稍现即没,唰唰向石碑劈去,不一会,碑面上便起了密密麻麻的裂隙,龟裂不堪。
收回长剑,我再一掌击出,便见得石碑猛的一震,终于轰然塌陷。
「什幺狗屁东西!」将碎块踢下山崖,我转首,向黄泉庄的方向奔去。
两旁的树木在眼前不断变换着,一座座的山峰被抛在身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碧落洞那条长长的隧道,已经是历历在目……
近乡情怯,离黄泉庄愈近,我的心跳愈狂,速度也逐渐放慢。
所有的担忧,马上就会得到答案了……
不妥!
进入碧落洞,我却没有见到护洞之人,反而在洞内四处的墙壁上,看到了无数已经凝聚成固体的血迹。
「不会的……暗夜不会有事的……」我无意识的低喃,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出得洞口,我骇然看见,黄泉庄内,往日一栋栋林立的楼房,此时竟已经被痍为平地。残砖断垣,处处可见,空气中充斥着衰败的气息,道不尽的沧桑凄凉……
我急切的四处搜寻,发现空旷的平地中央,树立着一个大型坟墓,墓前,又是一块石碑。
我跑上前去,看见了碑上的字迹,却几乎就此昏厥:「武林正道灭暗夜于此!」
「不,不会的,这怎幺可能……」我茫然呆立,头脑中空洞一片。
暗夜,难道真的被灭了吗?
师父、还有其它的长辈、师兄弟们,你们……还活着吗?
柔儿,你,又在哪里?
师父,您这幺谨慎的人,难道竟不知道要迁离这里?
难道说,您是在这里故布疑阵?
想到这里,惨澹的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但是,微弱的火种,随即又黯淡下去。
白道中人是如此老谋深算,岂容如此容易瞒混过去?否则,就真是武林的大笑话了。
这个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
暗夜,有八成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我惶急的到处走动,希望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却毫无所得。
不知不觉中,眼圈逐渐变红,心中紧绷多年的弦也同时断裂,我忽然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脆弱。
岳小七,振作!振作起来!!
事情已经发生,在这里自怨自艾又有何用?
如果暗夜未被全灭,那就赶快下山,去寻找他们踪迹!
如果……暗夜真的出了事,那,暗夜的仇,和天丹圣教的仇一并算上,就在武林中掀起一波波复仇的滔天巨浪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幺,蓝娉婷,你我之间的仇恨,当真是,一生一世,再也解不开了啊……
我跪倒在墓碑面前,一下一下重重的磕着头,鲜血一缕缕从头上渗下,我却恍然未觉:「师父,徒儿在此发誓,哪怕自己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也要以仇人的鲜血,洗清自己的罪孽!」
就在此时,三道身影,忽然在我身边落下,成「品」字形将我团团围住。然后,一个极尽鄙屑的声音传来:「暗夜余孽,当真是宰杀不尽啊。你,愿意怎幺死呢?」
第二章我没有抬头,仅凭眼角的余光便已知道,来人,是二男一女,俱身着翠绿色衣衫,年约三十余岁。
心中一动,我知道这三人的身份了。正是崆峒派三大高手,「玉树临针」:蓝玉剑客、宝树剑客,以及如意神针许云雁。
武功或许不是最高,但这三人的名头,却绝对是崆峒派最大的。
这里,有一段武林中脍炙人口的爱情故事:「玉树临针」三人从小一齐长大,蓝玉剑客和宝树剑客二人,却同时爱上了青梅竹马的美貌小师妹许云雁。许云雁在两位师兄的示爱下甚感为难,无论接受了谁的爱意,都会伤害了另一人。最后,索性做了一个决定,在两位师兄中的任一人未成家之前,绝不涉足情爱。
然而,玉、树二人,都不愿放弃对许云雁的爱,也不愿破坏彼此间兄弟一样的感情,情愿一起等待下去。日复一日,最后,三人竟将这份爱做出了升华,保持着师兄妹的纯洁关系,愿意就此做出一生的守侯。
男的俊、女的俏,无望的爱情,竟是如此美丽。玉树临针三人已经成为了武林中的一个传奇,人人都希望他们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却又不忍见到他们的关系会遭到破坏……
「怎幺,不敢答话?坏事做尽的暗夜贼人,也会害怕?」宝树剑客冷冷的讥讽着我。
如意神针许云雁亦道:「你们这帮恶人,当真是丧尽天良、死不足惜!那幺可爱的梅儿,人人把她捧在手心疼都来不及了,居然被你们害成那样……」
——她说的,是那个曾经被我当众淫辱的崆峒寒梅吗?
蓝玉剑客不耐烦道:「可惜,大破暗夜的时候,居然没有找到那个该当千刀万剐的畜生的踪影。
对眼前这个人,刺瞎他的眼睛,让他哀号三天三夜再死去便是了。对付恶人,就要用恶人的手段!」
咦,我不就是在你们眼前?转念一想,以我现在比之野人毫无差别的模样,他们认得出我才怪。
我冷静下来,飞快的分析着脑海中闪过的资料。玉、树二人,都是武林早已成名的一流高手,并不比眼下的我差多少。对付其中任何一个,我或许还有较大的把握,但若同时对上两人,恐怕就全无胜算了……
然而,武功之道,又岂是一加一那幺简单?我体内丹青膨胀,虽未抬头,气机却已将如意神针许云雁锁定。她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明显就差了一层,何况,她也正是玉、树两人的最大弱点所在……
这,或许就是我的突破口了。

39

心中既有定计,我缓缓起身,暗运起「炙心魔眼」,在抬头的一刹那,狠狠的向许云雁瞪去。
事发突然,我满脸的鲜血、狰狞的面容、凄厉无情的眼神,立时成为许云雁心中的梦魇。她俏脸上血色尽失,「蹬蹬」退后几步,嘴唇不断哆嗦着:「魔鬼,魔鬼……
……」
「动手!」玉、树二人脸色大变,一起出剑向我攻来。
机会终于来到!天诛剑「锵」的出鞘,我根本不理会其它两人的剑招,完全不顾自己安危般向暂时失神的许云雁刺去,天诛剑法九大杀招之——诛仙血劫!
「师妹!」
「师妹!」
玉、树二人的呼叫声同时响起,眼见一生最爱的女人即将被斩杀剑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收剑,一齐奋不顾身的扑向许云雁。
就在此时,宝树剑客忽然犹豫了一下,身形略顿,由蓝玉剑客挡在了许云雁的身前,「扑哧」一声,长剑刺入他胸口,血花飞溅。
「蓝玉师兄!」许云雁终于醒悟,掏出怀内的飞针,向我射来。
「你醒得太迟了!」我哈哈大笑,拔剑退后的同时,一脚将遭受重创的蓝玉剑客踢开。
「该死!」宝树大叫,疯狂的向我攻来。
「你不该得意吗?」打起全部精神应付着他的狂攻,我面上却装得很轻松:「刚才你不是故意停住身形,把你的情敌送到了我剑上的吗?」
「我没有!」宝树急切的分辨着。
「就是你!」我沉声喝道:「这样卑鄙的手段,你真的以为没人看得出吗?」
我转头朝向许云雁:「许女侠啊许女侠,对你的爱孰深孰浅,你心中应该有答案了吧!」
「住口!」宝树继续暴喝,但情绪已经被我破坏无遗,剑招不再保持流畅。
我忽然手上一缓,剑法中有了一个明显的破绽。
「纳命来!」宝树大喜,无暇分辨真假,只想赶快杀了我泄愤。
「你上当了!」我募然大喝:「天诛剑法第一式,逆天者亡!」
「叮!」宝树剑客手中长剑顿时被我击飞,我剑招连点,「哧、哧、哧」在他身上连开几个血口,登时封住几处大穴。
「宝树师兄!」许云雁连声呼唤着,拼起全身功力抵挡着我,但情急之下招术早已不成章法,不过又支撑了二十多招,便被我点倒在地。
「玉树临针,也不过如此嘛。」战事既了,我收回天诛剑,嘿嘿冷笑着。
我抚着下巴,足尖一下下拍打着地面:「该如何处置你们这帮手下败将呢?」
「畜生,你要杀便杀,我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蓝玉剑客放声大骂。
我弯下腰来,赞道:「好一条悍不畏死的好汉啊,小弟佩服,佩服。」
啧啧声中,我脸色忽然一沉:「敢骂我?」反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掴了上去,蓝玉剑客的一张俊脸顿时肿得老高。
「说,暗夜到底是怎样被攻破的?」
「我呸!」蓝玉剑客怒视着我,一口浓痰,混着鲜血向我吐去。
「你找死!」闪过了浓痰,我大怒,再想起这些时间内,不知被他们几个杀了多少前来拜祭的暗夜门人,一股浓浓的恨意忽然升起,索性一脚踏上了他的手,「咯吱」
几声,竟将他的手指骨生生碾断,蓝玉剑客痛得几乎昏了过去。
我转头望向宝树:「看见了你师兄的惨状,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我……我也绝不会告诉你的!」宝树剑客强挺起身子,嗫嚅道。
「是吗?」我哗哗鼓掌:「果然有骨气,不愧是白道中有名的侠客。只不过,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能坚持到什幺时候呢?」
「你……你杀了我罢!」
「杀了你?不,我不会这样便宜你们的,暗夜的每一条命,我都要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能让他们生不如死,又岂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如意神针许云雁。
刚才打斗时没有多加注意,现在,到有时间将这个被玉、树二人苦恋了三十多年的美貌女侠看个清楚。
果然是个一流的美女,纵然已经年过三十,佼好的脸蛋上依然是白嫩无暇。
一双秋水明眸,闪过一丝紧张,戒备的盯着我。正值夏日,她身着一条淡绿色长裙,在玉体横陈的姿势下,裙下春光隐现,露出了两截雪嫩、诱人的修长小腿,以及那浑圆的脚踝。
熟透的女人,风情果然撩人。想起两年多未进过女色,我不禁食指大动,邪恶的欲望从心中涌出。
如果当着她的两个师兄将她奸污,见到心爱的女人遭受如此淫辱,不知他们会不会悔恨欲绝呢?
我眯着眼睛,邪邪的笑了:「许女侠,我听说,你还是个黄花闺女?」
「你想干什幺?」宝树剑客情急大喝。
露出惊惧的神色,许云雁没有回答,但呼吸却逐渐急促,显见想到了极其可怕的后果,被这个浑身肮脏不堪的野人玷污了贞洁,简直是生不如死……
扯住她的头发,我一把将她拉起来,手指顺着细致的脸蛋,滑向颈项、乳沟、直至小腹:「如意神针、神针如意,就不知道,你这美妙的肉体,能否也让我如意呢?」
「无耻!!」柔软的身体在我邪肆的手指下不断颤抖,许云雁尽力反抗,却无法冲开自己的穴道。
「不要!」怒目圆睁,玉、树二人一齐惊叫。
「无耻的事,还在后面呢……」我掏出屠龙匕,刺入许云雁碧绿色丝衣中,慢慢向下划开。匕首所到之处,衣服一寸寸裂开,露出她胸前大片细嫩晶莹的肌肤,简直雪白的让人眩目。
眼神变得浑浊,在如此动人女体的刺激下,我小腹下欲火升腾,「唰啦」一下,扯去她的外衣,把紧剩贴身亵衣的她扑倒在地,用力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胡乱的到处亲着,双手不停的揉捏着片片雪肤。
「滚开,你给我滚开!」被我身上难闻的气息熏着,许云雁拼命的伸手推搡,却哪里及得上我的力量。
「放开她!!」爱恋了几十年的女人,即将在自己面前,被一个浑身比乞丐都不如的恶人玷污贞操,玉、树二人简直心急如焚,无奈,几处大穴全被封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阻止事情的发生。
「你是个禽兽!」在这一阵手口并用之下,许云雁已是钗横鬓乱,江湖中令人景仰的美丽女侠,此刻只是个楚楚可怜、想尽力保住自己清白的女人。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闪着不屈,忽然屈膝向我撞来。
「许女侠,你还真是顽强呢。」我就势缠上了她的一双玉腿,严严实实的把她压在身下,身体各个部位,从胸口,到小腹,到下体,再到大腿,和她做着全面的接触,感受着胯下女体的柔软和芳香。
我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开启的薄薄两片菱唇,忽地问道:「许女侠,在你两个不成器师兄的为难之下,你的初吻,恐怕还没有送出吧。」话音未落,我得意的低下头,慢慢的向她那两片芳唇吻去……
许云雁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在我还来不及消化的时候,忽然小嘴一张,一枚细小的梅花针,朝我眉心急射而去。
事情太过突然,我只能猛一偏头,梅花针从我脸颊边飞过,带起一缕微微的刺痛。

40

我大怒之时,却又忽然想起,在她的飞针绝技之下,有多少暗夜门人因而丧生呢?
「贱货!」我狠狠一拳击向她小腹,许云雁登时痛得蜷起了身子。
一把撕开她身上最后的遮盖物,那一对浑圆雪白的乳房便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我眼前,如同奶油馒头般的香嫩可口,顶端处点缀着的粉红樱桃,更是令人食指大动。小腹下,那片成完美倒三角形的黑森林,以及那黑色中,隐隐露出的一点肉红……
许云雁的一双美目中,终于出现了乞怜的神情:「求求你,放过我……」
不理会她的叫喊,我慢条斯理褪下自己身上早就破烂不堪的衣物,露出那根充血涨大的肉棒,淫笑着弯下身来……
「你不要过来!」美目中流出几滴清泪,许云雁绝望的悲呼着。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玉、树二人痛苦的握紧了铁拳,英雄末路般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心爱的女人受辱。
我索性对着他们两人坐了下来,然后一把揽过浑身赤裸的许云雁,用我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双腿交缠,牢牢的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咦,两位大侠,怎幺都闭上眼睛了,你们刚才不是很有骨气的吗?」
舌头顺着许云雁优美细长的脖子吮吸着,我由衷的赞道:「这女人实在不错,颈项上的肉真***嫩!」
双手握住了她雪白饱满的乳房,我大力的揉着、捏着,嘴里啧啧有声:「成熟的美女果然不同凡响,你们看看她这对奶子,又大、又软、又有弹性,揉起来,简直就不想停下了……」
珠泪如雨般的落下,许云雁不断的哀哭:「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你想要我怎样呢?」滑到了她的私处,我轻轻抚着她细细的阴毛:「是不是等不及,想把自己的贞操送给我了呢?」
玉、树两人紧握的铁拳上青筋爆出,浑身不停的颤抖。
扶起许云雁的臀部,我用阳具抵在了她下体的细缝之上,龟头慢慢摩擦着那粉红的花瓣,享受着柔软的触感,口中却道:「难得,真是难得,这幺貌美如花的女人,竟然到了三十多岁还是个处女。
当真要感谢你们两个了,居然把她保护得这幺好,现在终于便宜到我了,哈哈,哈哈!」
宝树剑客的嘴唇哆嗦着,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见了许云雁绝美的肉体后猛然一震,随即垂下了头。
「许女侠,尽情享受破处的那一刻吧!」我挺起肉棒,故意放缓了过程,慢慢的接近那紧密的阴户……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许云雁几尽绝望的呼喊,做着最后的挣扎。
「住手!你想听什幺我都可以说!」再也忍耐不住,宝树终于说出了我期待已久的话。
「师弟!」蓝玉怒道。
「师兄,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小师妹受辱……」
「可是,暗夜门人如此卑劣,又怎能轻信?」
听到蓝玉剑客如此轻蔑的话语,我面色一寒,凌空一指点住他的哑穴,心中又升起一个恶毒的主意……
我冷笑起身,将许云雁赤裸的雪白肉体推到宝树面前:「看看吧,这就是你朝思暮想多年的女人,多幺美丽,多幺无暇,只要你说了,她就是你的了……」
宝树慌忙闭上了眼睛:「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拿起他的手,放到了云雁那丰满挺立的翘乳之上,轻轻的帮他揉着:「感觉如何?肤如凝脂,也不外如是了吧!」
「宝树师兄,你不可以……」
「对不起,师妹,我……也没办法……」话虽如此,宝树的手却轻颤着,稍稍用上了自己的力量,悄悄感受着,这具梦寐以求了几十年的胴体……
我再一推许云雁的臀部,让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柔软、芳香……
你爱恋多年的师妹,是如此的动人……」
「宝树师兄!」许云雁的语气中,忽然有了一分怪责。
宝树亦是俊脸一红,难为情的说道:「师妹,我……这是正常反应……」显见下体已经有了感觉。
看到宝树的抑制力即将崩溃,我及时问道:「纯洁的处子、梦中的女人,你真忍心,让她毁在我手上吗?」
「我……我会告诉你的!」宝树终于屈服,不迭的向我点着头。
「不,我送了你这幺大的礼,你如此的回报,未免太少了……」
「你……你要我怎幺做?」宝树迟疑的问着。
「杀了你的师兄,杀了这个与你为敌多年,蹉跎了你和你师妹美满姻缘的人!」
「宝树师兄!」
「不!我不能!」宝树脸色苍白的拒绝道。
「是吗?」我摇头叹息:「那,就太可惜了,你与你心爱的师妹,终究是无缘了……」
伸出魔掌,刻意在他眼前抚摸着许云雁微微隆起的阴阜,我用诱惑的语气说道:「这幺神圣宝贵的处子贞操,看来还是要葬送在我手上……」
宝树犹疑道:「你……不想知道有关暗夜的事了吗?」
我摇头晃脑道:「知道的人多了,又不是非你们不可。比较起来,现在的我,对你师妹的兴趣更大……」
「可是,我怎能……」
「你当然可以选择拒绝,我真是无所谓。只是,可怜你一生相思,终化虚无,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在我胯下饱受凌辱,末了,还要不甘不愿的死在我掌下,却又怎一个惨字了得?」
宝树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继续道:「刚刚我还想发誓呢,只要你宰了眼前这个情敌,我便可以放过你们两人,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真的……」宝树张大了嘴唇,欲言又止。
「师兄,你千万不能答应……」
再不给他多想的时间,我沉声道:「我数三声,你再不同意,你心爱小师妹的清白,就真的要被我毁了!」
「一!」
「不……」宝树心中天人交战,脸色上阴晴不定。
「二!」
我向后扯动许云雁的长发,那具玲珑有致的女体便随手后仰,秀发飘散在空间垂摆,带动一阵眩人的乳波荡漾。
宝树吞了吞口水,眼睛中流露出浓浓的欲望。
「三……」
我抱起许云雁柔若无骨的身子,故意把她雪白的大腿架到了宝树肩上。
看见了那双雪滑的玉腿,宝树最后的意志终于完全崩溃,野兽般「嚎」的一声,扑到了蓝玉的身上。
「你……住手……」许云雁凄厉的叫着,脆弱的身体摇摇欲坠,不忍见到眼前这兄弟相残的悲惨一幕。
宝树,蓝玉,这两个武林中以英俊潇洒着称的侠客、正义的化身,在失去了武功的情况下,此时竟如同村夫一般在地上翻滚、嚎叫、撕打着,手脚并用,掐着对方的脖子,拉着对方的头发,动作之惨烈,简直比之野兽更甚。
兄弟情深?
狗屁一堆。
武林正道?
猪狗不如。
比之我们黑道更为人所不齿,这就是所谓的「正道」。
可是,他们却可以堂而皇之,打着「正义」的旗号,无限光明化他们的行为,并接受万众的景仰。
而我们,永远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忍受所有人的唾弃,任凭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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